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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們縣太爺的老丈人。”
“縣令也是厭次本地人?”
“不是,不是。他是外地過來做官的。去年金家把女兒嫁給縣老爺作妾,這才攀上這門親事。”
“你們縣令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他就是個混蛋!巧取豪奪,肆意搜刮民脂民膏。否則堂堂老金家能把女兒給他做妾嗎?”
“那之前問你們,你們怎麼不說?”
“大老爺,之前我們以為他要獻城投降的,誰敢說他壞話,萬一被報復就不好了。”
另一個鄉紳接口道:“對了,他出爾反爾,是個無義小人。他讓我們出城獻投降書的。我們真不知道他怎麼變卦了,我們真不知道!”
“行了!如果我們把城破了,殺了縣令,憑你們的威望和能力足夠安撫城中百姓嗎?”
“沒有問題。”
“好!如果城破,你們安撫不住地面,出了襲擊我軍的事,我活剝了你們三個!”
楊長風問道:“再問一次城中有多少守軍?”
“不到五百。”、“三百左右。”、“好幾百人。”
“到底多少?”
“三百左右。”、“三百多。”、“三百多一些”
楊長風看向我,我說道:“三百多人,幾輪箭就射趴下了。”
“好,那就攻城。”
弓箭兩輪齊射之後,方丈帶著部下強攻。我們分散到步兵身邊抵近掩護。我看見城上站著一個文人模樣的人,左右伴隨著好多士兵。三百人的規模也就幾個下級軍官,看服飾他們全圍在他身邊。我拿著弩瞄準一射,沒射中。飛偏的箭也嚇得那個人全身一激靈,但還是強作鎮定,左右全都對他笑著豎起大拇指。我明白這是誰了。
於是招呼旁邊的弓箭手全部對著那個點猛射,密集的箭雨嚇壞了眾人,大家全都退了下去。軍官一走,城上登時大亂。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方丈就帶人攻上了城頭。繼而城門大開。我帶著人先衝進去,只見城根下跪著一片人,全是老百姓。我不理,帶著人沿著主街一路往南沖。
跑著跑著,只見前方跪下了一小片人,我仔細一看正是那個文人。他跪在正前方,手托著官印。我上前問道:“你是不是縣令?”
“我們特此在這裡獻城,不知壯士是……”
“啪,啪”我掛上弩,左右開弓扇他兩個耳光。“你到底是不是?”
“你怎麼打人啊?”
“打人怎麼了?老子還廢你呢。你們兩個過來,這個人太貧蛋,把他舌頭割了!”
“你這個兵好不講道理,我要見你們頭,我是……唔……”兩個人上手撬開他的嘴,拿匕首割下了他的舌尖。疼得他滿地打滾,我壓在他身上說道:“老子知道你是誰!你把握的兵削成人棍的時候想沒想過講道理?以為城破投降就能免災?去你娘的!”我看他滿臉驚恐的表情,報復性笑了。
方丈帶人清了一圈城也過來了,指著他們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投降的,應當都是城中的官員。這貨太貧了,我把他舌頭給割了。”
“貧就割舌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罪過啊罪過,阿彌陀佛。”
“都還俗這麼長時間了,還裝!”
“佛在心中,萬事皆空。還不還俗又如何?”
“你吃肉喝酒,還天天殺人。佛就沒怪過你心地不誠?”
方丈老臉一紅,“一碼歸一碼。”
楊長風策馬飛奔過來,說道:“追兵又近了些,這邊得趕緊完事,這是誰呀?”
我說:“應該是縣令,我怕他滿嘴放屁,先把舌頭割了。”
“還割舌頭?”楊長風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直接削成人棍!”
“別著急,再問問其他人。都誰謀劃,誰動手全抓出來一個不放過。”
“問多費事,全殺了。”方丈說道。
我笑著看他說:“官員全殺了,下邊的城肯定會拼死抵抗的。方丈開殺戒從來不猶豫啊。”
楊長風說:“我去處置那幫當官的,小祖去安置一下百姓,方丈。胡風你們幾個組織一下防禦,看看追兵什麼意思。”
我們各自領命去了,此時那三個鄉紳正在安撫百姓。城中百姓都是被迫挾持到城上防守的,深恐我們報復。三個人相當賣力,安排百姓各回各家,不准生事。這時有人報我,“稟副指揮,發現城中倉廩府庫,如何處置?”
倉廩府庫是倉庫的名稱。一般稱貯谷的建築為倉,貯米的建築為廩,國家貯文書檔案的建築為府,貯金帛財貨、武器的建築為庫。以倉廩作為貯糧處所的通稱;以府庫作為國家貯藏文件、物資、金帛處所的通稱。
“除了文書檔案封存之外,其餘的全打開。拿一部分糧食補充咱們;金銀嘛,叫人都拿點。告訴兄弟們,後邊城多得是,有的是好東西。別現在貪了到時候裝不下了。剩下的糧食和金銀全都散發給百姓,顯示顯示咱們大燕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