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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我怎麼聽得這麼彆扭?我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我是凌舞,我也說了你是我師叔。”她看著我一籌莫展的表情說道,“我是你師父的孫女。”
晴天霹靂啊!到底凌家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人物還存活著?我說道:“我怎麼沒有看見過你。”
“你當然沒有見過我,我從小就在天蝶宮,現在是回來報仇了。”說罷撿起了啞奴丟在地上的刀又朝我攻了過來。我以最快的速度解開纏在寶劍上邊的鐵鏈,但還是挨了一刀。刀尖劃破了我的衣服,在我的內甲上留下了一段深深的白痕。凌舞驚奇地說:“你還有防備。”
“我又不傻。”我就勢一滾,一把抓住了躺在地上的啞奴,我把寶劍對準他的脖子說道:“趕緊給老子停手,否則我殺了他!”
“殺了呀,他只不過是我家的奴才而已。”
這句話弄的我不知所措,我說道:“他對你家這麼忠心,怎麼能這麼對他?”
“這麼對他怎麼了?不過是個奴才。”我想起了小時候的那段童謠:青蛇毒耳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我問道:“你家這個奴才和你一起在天碟宮嗎?”
“當然不是,他一直在鏡湖山莊。包括你叛變的那天晚上,他也在!”凌舞一邊說話,一邊走向了我。現在我左右為難,放了啞奴就多一個對手,殺了他我還真不忍心,可是這麼僵持著凌舞又不給我機會。要不說什麼路都是人自己選的,啞奴突然對我的腿使勁扎了一下子。
“啊!”沒有什麼仁慈了,在凌舞的嘲笑聲下我割掉了啞奴的頭。這根針好厲害,扎的我全身發麻。凌舞笑著說:“你都這樣了,就讓你當個明白鬼上路。其實樹神的毒液我爺爺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啞奴就是一直掌管這件事。煉製毒藥的地方就在我爺爺的床鋪下邊的暗道里,如果不是你帶人抄了我們鏡湖山莊,我想你過不了幾天也得死於非命。因為你毫無用處了!”
“你……你怎麼全……全都知道,你又……又……不在。”症狀和當初中了樹神毒液之後差不多,只不過現在還勉強能夠支撐。
“哈哈,我當然都知道了。因為我會啞語,可以和啞奴交流。在那天晚上,啞奴還在暗道裡邊煉藥,等晚上出來拿飯的時候,偷偷的看到了你和我爺爺之間的對話。我看啞奴的形容,你當時的表情很囂張啊。”我想起來當時故意氣獨孤一城的情景。
凌舞看了看我手裡的寶劍說道:“那也是我爺爺的吧?”
“這是我的!是你爺爺從我這裡搶的。”
“只要他碰過的,那就是他的!”
第七十八章 冤冤相報(四)
更新時間2013-5-24 7:13:20 字數:2251
就是他的?就是他娘的!眼前這個叫凌舞的天仙脾氣和獨孤一城這叫一樣,完全都是認為自己足以支配天下的人物。但是現在我沒精力去計較這些,因為我的腦子一陣陣的發昏,慢慢影響到了思考的能力。凌舞笑著問道:“怎麼樣?頭很暈吧?”
“這……不會是樹……神?”
“答對了,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正是我爺爺天天夜裡從你這個毒蠱裡邊提取毒液,這樹神的毒液才煉製出來。”
我心裡說道,還是不純啊,要不然得像我上回似的沾到就暈過去了。我問道:“這煉製……出……出很多?”
“這我就不知道了,一切都是啞奴控制的。他看到鏡湖覆滅之後就去找我,我接到報信立刻就回來了。我們觀察你很長時間才決定下手,雖然你當叛徒情有可原,但是你是我家的叛徒就不可原諒。要不是你動手快,過兩天死得就是你。不過今天你也躲不過去了。”
完了,死在這個丫頭片子手裡說實話我不甘心。我往腰間摸去,在月溪谷慕少淵做了幾個暴雨梨花針,我當時圖好玩想自己留著,就挑了兩個放在自己的包袱里。結果當時被玄月石虎嚇傻了,忘記自己包袱里還有兩個,所以在追殺的時候沒有拿出來。回到鏡湖之後,大哥打開我的包裹看見這兩個東西之後還以為是鎮紙也沒在意。
這回為了防止自己被刺殺,我特意把兩個都戴在身上,現在正是保命的時候。我掙扎著拿出了一個,對著在眼前已經模糊的凌舞一按。“啊!”伴隨著悽厲的慘叫,凌舞中招了。我心裡踏實多了,雖然這玩意沒有原版的那樣有劇毒,但是這麼多針也夠她喝一壺的。還有她那張美麗的臉將成為過去了,這無疑是對她最大的打擊了。
我感覺自己再也沒有力氣了,轉瞬間又昏了過去。過了多一會兒,我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我以為自己睡了很長時間,但是屋裡的狀態如舊,陳先生昏倒在地上,凌舞已經被射的面目全非,而啞奴身首異處。只是那根幾乎快被燒沒的粗大蜡燭提醒著我過去的時間不短了,這時外邊傳來打更的聲音。“咚——咚!咚!咚!咚!”哦,五更天了。
在古代,人們缺少精確的報時手段,晚上的報時就幾乎全靠打更的了。甚至現在很多農村城鎮還依然有打更的。那時候大家晚上少有文化娛樂生活,基本上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們聽到更夫的打更聲,便知道了時間,按慣例該做什麼,人們都過著一種按部就班的平靜生活。後來隨著鐘錶的普及,打更這門古老職業也就逐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