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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當中一個人被扶著走出來,老熟人——熊衛嘛。我說道:“熊公子,想必你是假借明睿伯之口把我騙來的吧?”
“沒錯,祖聰,你把我們熊家給害慘了。今天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來你家作客是你父親把我請來了,怎麼害你家了?”
“你還敢說沒害?穆洋不是你殺的?”
“穆洋是你家賓客,是明睿伯讓我和他比試的。死了人賴我嗎?是他上趕著送死的。”
“我呸!穆洋怎麼會是我家的賓客?他是……”熊衛突然感覺到了有些什麼東西向我說出來很不妥,於是馬上改口道:“今天我要殺了你,給他報仇。”
我一看這陣勢,一兩個人單挑一群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深明先發制人之理,何況敵眾我寡,熊衛才開囗,我馬上把挾持的那個人拉斷了脖子,然後連人帶劍倒卷進最近的人群里,劍劈腳踢肘擊,虎入羊群般連傷數人,都是傷重倒地,阻礙了敵人的移動。
可是我身上也連中了好幾下,我感覺有的地方有些疼,抽空一看胳膊可小腿都被劃開了口子。熊家的武士何曾遇過像我這樣的專攻下三路的打法,又心怯違背熊衛的命令,見我如此悍勇,大部分人都是虛張聲勢,應個景兒。
我知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定論。現在還有力氣所以可以和他們抗衡。可畢竟他們人多,要是體力不支的時候我就完了。所以我把目標凝定在了熊衛的臉上,劍往前指,猛地向熊衛衝去。熊衛已經養了兩個月了,可還是個臉色慘白的病號,他一邊催促人向我進攻,一邊向後邊退去。
我哪兒肯放過他,搶前而出,一劍劈去,其中一個人仗劍來擋,“鏘”的一聲起處,那人竟被我劈得連人帶劍滾倒地上。這一下讓我暗暗後悔,剛才用力過猛,現在震得我胳膊發麻,虎口往外充血幾乎就拿不住劍了。
不過這一下非常見成效,很多人都被嚇住了。我趁其他人驚惶失措時,衝破敵人護網,往熊衛搶去。熊衛硬著頭皮,顫巍巍地仗劍擋格。他的水平根本不屑考慮,我一把薅他拿劍的手一腳踹躺在地。我喊道:“誰再往前來,老子就拉他陪葬。”
正好別人都不願意上前,大家一聽我這樣喊,所有人都乖乖地往後退去。熊衛躺在地上,被我一腳踏在自己的肚子上,用寶劍指著喉嚨。臉上頓時面無血色,顫聲喝道:“大膽奴才,竟敢無禮。”
我眼中射出森寒神色,冷冷道:“獨孤一城都沒敢管我叫過奴才,你夠膽再叫一聲奴才來聽聽。”我拿著劍背拍著他的臉。
熊衛終於屈服了,連身體都抖顫起來,啞聲道:“你敢傷我嗎?”卻終不敢冒喚我奴才之險。我說道:“我又不是你熊家的侍從,怎麼不敢?今天我看我是出不去了,臨死怎麼也得拉上你。你說你是要我扎喉嚨呢?還是扎胸口,還是先閹了你再說?”
我把劍尖往下指,不禁啞然。此時熊衛的褲子上已然濕透,順著褲腳的地方地上有一條涓涓細流。竟然尿褲子了,我想起第一次見到白紋虎的情景,當時腚眼發酸發緊幾乎挪不動步,可我也沒尿褲子。這個夯貨真是中看不中用。
熊衛顫聲說道:“你不要這樣,不要。”
“你也知道不要?你砸人攤子的時候想沒想過那位老漢說不要,你押著我遊街的時候想沒想過我說不要?你在我屋裡打那些書生的時候想沒想過他們說不要?這天下只許你說‘不要’,別人卻不可以,這天下是你造的不成?!”
“住手!”一聲高喝讓我們不由得向發生處看去,之間熊庭玉在一堆人的護衛下來到了這個小院子裡,他看了看現場的場景,面色冷峻地問我:“祖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我心裡窩著一肚子火,“好啊!”這真是惡人先告狀啊。我冷冷地看著他說道:“伯爵大人,這好像問不到我,您最好問問貴公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帶著這幾十號人要置我於死地?”
熊庭玉把眼睛看向了一個人,這個人上前在熊庭玉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熊的臉變得越來越黑,他說道:“你們都給我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拿著刀劍擅自攻擊。你們給我聽著,這熊家還是我說得算。”眾人一聽,灰溜溜地走了。熊庭玉接著說:“把熊平給我叫來。”
一會兒,熊平被拎過來了。熊庭玉說道:“狗奴才,帶著你家主人回房去。”熊平馬上跑過來扶起熊衛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熊庭玉目送他兒子回去之後,臉色鐵青地看了我一眼,也不答話。轉身走了。
第一百零九章 被捕入獄
更新時間2013-6-8 5:36:38 字數:2458
熊庭玉走後,過了一會兒他的手下的一個家丁給我帶路,我終於從前門走出明睿伯府邸了。出來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馬上坐著官轎一口氣直接跑回桃花源縣城。到了縣城我總算踏實下來,在縣令的府衙里,我向早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的眾人講述了這次事件的經過。
眾人聽了大呼“驚險”。虎子義憤填膺,說道:“就欠帶兵上去剁了他們這個狗娘養的。”
我說道:“他不再找我的事我就算是千恩萬謝了,我也想剁了他們,可是誰擔的起這份責?這次之後再也沒有什麼虛偽的禮儀道德了,以後他跪著來求我,老子也不再去他的府上了,去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