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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飛睜大了眼睛,看著她那修長的身影,提起全部的內力,在沒有倒下之前,他還有理論上的機會,他拼盡全力猛撲過去,右手火石電光般閃出,眼看就要撈到她的衣角了,可不是空的,他能抓到的只有空氣,他的身體由於用力過猛失去平衡,撞向牆角的大花瓶,那可是極品法蘭瓷,就這樣撞碎了未免太可惜。
女主人可不想摔碎自已寶貴的花瓶,身子在空中一個飛旋,右手一甩,一張小手帕脫手飛出,就在段飛的身體接觸法蘭瓷的瞬間,小手帕帶著一股強大的勁道如同一道銅牆鐵壁擋在兩者之間,段飛的身體一靠上這堵牆壁,立刻一個翻滾,女主人畢竟擔心自已的法蘭瓷,注意力放在手帕上,右手伸出,一股力道注入手帕中,確保萬無一失,而段飛的機會就來了,他的身子借著翻滾的力量,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向女子的手臂,女主人忽然意識到段飛的企圖,立即收手回來,但已經晚了,段飛在身體倒地之前,碰到了她的袖口。
段飛贏了。
“沒想到你居然能用到如此下三濫的伎倆!”女主人有些動怒了。
段飛躺在實木地板上,說實在話他的招數確實有些不地道,但沒有辦法,他在忙著進攻的時候想了很多個方法,他甚至考慮過以自已的身體撞向窗外的招數,但一想這女人也許沒那份好心,萬一她聽任自已的身體摔出去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了,畢竟從三樓撞出去他段飛肯定死不了,她也犯不著施以援手,最後他想到法蘭瓷,憑他的直覺,這女人一定不會讓這法蘭瓷被自已撞碎的,於是他的計謀成功了。
勝之不武,但勝利終歸是勝利,這一點女子是不能否認的。
“好吧,太一經我決定交給你,不過,像你這種陰險小人,下次不要犯在我手上,小心你的狗命!”
這個女人確實很兇,子午雖然是貴為師兄,她也沒什麼好臉色給他,“混成你這樣,真是丟盡了太一門的臉。”說完這些,女人就上了四樓,不再理會他倆,子午吃飽喝足,拉著段飛就走。
“那我的太一經呢?”
“她既然答應給你就一定會辦到的,你就不要再招惹她了,走吧。”子午拉著一頭霧水的段飛噌,噌,噌下樓,一路逃出小城堡,這就回了廣州。
第20章 奇異草
段飛的忐忑並沒有持續多久,太一經的事很快就有了著落,子午在電話里很興奮地告訴了他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看來那女人雖然夠兇悍但還算講信譽,為了慶祝這個偉大的日子段飛買了滿滿一輛三輪車的好東西送到了子午的破廟,好酒好菜,這下兩個人可以好好喝它幾天了。
本來開開心心山吃海喝的日子,但子午卻老淚縱橫,活了這麼大歲數,回頭一望,都幹了些啥?一事無成,吃不好,穿不好,住在別人的破廟裡,本來是修道的卻不得不做起了和尚,那天晚上星星特別多,月亮特別圓,老頭子喋喋不休地一直說到深夜,他喝的還真不少,搖搖晃晃的連廁所的門都半天摸不著。
這真是一個很特別的夜晚,月圓之夜,傳說中的狼人之夜。老頭子已經睡下了,段飛卻睡不著,並不是因為太一經的事,太一經遲早都會到手的,他相信這不是個問題,現在的問題是他身體的異狀,在這個月圓之夜特別的明顯,頭暈頭脹,身體一陣寒一陣熱,五心煩熱,膻中氣結,他很努力地試圖運功引導氣機流暢,然後他發現連真氣都開始亂竄,根本就不聽他的指揮。
難道真的染上了什麼白血病之類的?沒這麼誇張吧!
段飛以前還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今天他格外緊張,不會這麼倒霉吧,少年英雄都還沒有長成就患上了絕症?要不要去看醫生?
竟然睡不著索性就起來吧,到後院走走,到後山轉轉,涼風吹過,似乎身體舒服一些,一不小心再次來到涼亭,舉頭望明月,卻不禁打了寒戰,今晚的月色竟有說不出的寒涼。
山里太冷了,段飛生平第一次禁不起這裡的山風,抱緊雙臂回到裡屋,糟了!真的生病了,段飛沮喪地坐到舊沙發上,看來明天真的跑一趟醫院了,好在他的醫療證還沒有過期,星際聯軍做事還算地道,給他們這些僱傭兵都辦了醫療證,到定點醫院看病是不用掏錢的,要不然就現在的行情,醫院那幫人,比強盜還狠,什麼病不病的不能指望他們看明白,一個一個,手裡的刀子只怕比強盜還要生猛許多,還是部隊待遇好,看病不掏錢。
夜深人靜了,段飛睡不著,又把太一經摸出來瞧瞧,太一經第一層:清風徐來,是一幅畫,有山有水,有松有菊,卻不知道風從何來。段飛對武學還是有很高悟性的,雖然一時半會還不能完全參透內中奧妙,但覺得這幅畫很對自已胃口,好好琢磨琢磨應該能明白其中意味,只是今晚頭脹得厲害,心也靜不下來,必須得儘快找最好的醫生看病才行。
他隨手合上太一經,放進懷裡,他的目光又落到床頭柜上那本不值一提的太虛大/法,隨手拿起來翻了翻,這本書真的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如果有就是夾在書里的那株白花蛇舌草。他拿起那根赭紅色的枯草,忽然有一股異香傳入鼻中,他放到鼻子上好好聞了聞,確實有異味,更奇怪的是這葉子好像有一種涼涼的感覺,他把右掌攤開,將葉子放在掌心,好好地感受了一下,確實有一種冰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