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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星上車,賴尚妮在外守護。
囑託賴尚妮盯得緊些,咼冎也跟著上了車。
“搞定大房了?”關了車門尚月就問:“咱家那大小姐呢?”
咼冎搖頭:“那個,……以後再說。——我問你,這輛車的‘譜圖’在誰手裡?”
尚星、尚月,俱都眨巴著大眼睛看咼冎。
倆人本就孿生,雖然平素里表情舉止可以分得出來,但眼下單只是這種帶有疑問句的神情,卻是複製品一般令咼冎頓覺已經喝高喝大。
趕緊壓下很容易拐彎兒的心思攤手解釋:
“我得看看說明。這個隊伍,中州土方尤其魚躍油建那裡,都有焊工。先把譜圖看仔細了,才能決定往哪方面改。出發前,必須趁這裡的良好秩序改造結束。”
實話,倘若方才救醒的不是老婆閨女,咼冎對這輛車的改造,還真沒那麼熱心。
你長安要塞再想萬分婉轉把尚家這仨趕緊弄走,但你們那“五滅四炸”內涵著啥?
終極目的,無非人別死在長安區。但是只要離開了長安區,誰知道什麼時間會滅什麼機會就會啟動炸彈啊?
既如此,在路上假如就出現了什麼不可抗因素……
但現在涉及到了老婆閨女的生死安全,無論如何,都得安穩一路才好。
“改?”尚星大為好奇,“你藏了什麼好東西?”
尚月瞪尚星一眼,扭過頭來先沖咼冎溫柔一笑,這才婉轉說道:
“那啥,改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知道,如果沒有一定的認證步驟,大房那裡、大小姐那裡又搞不定,有什麼變故,你可能就會很吃虧。……我們沒敢把吃的喝這種關鍵東西往車裡裝,就是必須得考慮到這點。”
老婆閨女既已找到,懸著的心,算是就此放下。可是但凡涉及此類“妻妾”問題,頓然又令咼冎更覺焦頭。尤其那邊還有個總覺心裡有虧欠的王伴君之流,怎麼想,都覺無法把這一筆筆糊塗帳做圓滿。未來的事兒,當然可以未來再說。不過作為整個世界的秩序都已全然改變了的當下,哪條考慮不周全,都會留下不堪設想之隱患。
本就頭疼萬分不知如何應對,現下一見面便是話裡有話不給人省一點心……簡直,哪有這麼個逼宮的?
就沒好氣白了尚月一眼,悶聲悶氣訓斥:“不該考慮的東西,少費心思。我問你,譜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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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訓斥不見得就是壞事,尚月毫無一絲不悅之色,反倒沖咼冎露了甜絲絲笑臉:“你要實體,還是只要說明?”
“我知道我知道!”不甘寂寞的尚星喊:“實體在小妮那裡,已經內嵌進她的雨傘中,取用很不方便。”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輕哼一聲滿臉挑釁神色:
“你真想看?”
咼冎一滯,表情頓然尷尬。
賴尚妮的雨傘掛件,平素就在她脖頸上。蝸抝功能啟用後手中把握的雨傘,實則乃是諸如車輛般的“殼體”,看似起著主要作用,但只要內核譜圖再安進其他合適殼體,原本雨傘便恢復為普通雨傘。因此,車輛譜圖內嵌進了雨傘中,這意思就是說,要不賴尚妮解下蝸抝讓他看,要麼只能扒開衣領讓他湊近了欣賞——的確很不方便。
白了多事兒的尚星一眼,尚月語氣自然且表情平靜:“掛件在小妮脖子上取不下來——不是不好取,是根本取下來。你要真想看,那得關了門,你倆自己挨挨碰碰想方設法去鼓搗。至於印刷版說明書,我這裡有。”說著,就從床頭櫃內找到說明書遞給咼冎。
人的性格,註定了做事風格。尚星屬於快言快語沒心沒肺型,故此咼冎毫不介意尚星態度或者尚星話里話外是否還有別的意思。倒是尚月的表現足以令咼冎明白,某些在他看來很尷尬的,尚月根本沒當一回事兒,——至少明面上看並不介意。既如此,自家再尷尬或動則都要顯得尷尬,反如禪理中渡女過河。
想明白這點,也就大大方方接過尚月遞來的說明書。
只是,拿在手裡隨便翻翻,便知這紙質版的說明書,那些安裝示意圖之類,不看也罷。
別說一切未來走向都跟自己預想的沒太大區別,就連某些自己能想到的,這安裝示意圖上也沒有。由此可知,若非更詳細東西目前還是機密,就是連當今要塞方面,也未必見過那10×10格子框。
沉吟一下,咼冎做了最後決定:
“這樣,房車部分也得改。大體意向是,前面開個通行廊道,與貨箱部分連接起來。而貨箱部分,則直接焊接成箱體,並在頂部預留出入口便於小妮進出。說起來可能比較複雜。等會兒先讓人把東西卸下來。我畫線,畫完了讓他們就按畫線進行內部設置。有木有紙筆?我先繪製簡圖。”
“你行不行啊?”尚月滿臉懷疑卻眼帶笑意,“小妮對怎麼改造都沒頭緒。你才學三天。”
看這話說的?!男人豈能說不行。咼冎瞥了明顯就是激將的尚月一眼:“三天?雖然才三天,可我能當我那屆學生的領袖,眾望所歸當仁不讓之全票周長。”
男人們就愛吹牛,之前還因當了三天傀儡,簡直痛不欲生到恨不得立馬找塊豆腐撞死。現在好,轉眼又吹上。等再過一年半載,還不得天天都把自己當了周長的豐功偉績掛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