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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吧,暫時還不能離開。你們保重!”小姨急匆匆地掛了電話,我從背景里,聽到急促的槍聲!
我是局外人,我是局外人!我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我只是個小市民,我只要靠自己的力量立足在這個世界,有足夠的影響力,有足夠的錢,可以守護我想守護的人,可以在面對任何突如其來的災難時,都從容淡定,就可以了。
現在我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當然,除了保護小姨,小姨的背後,有全副武裝的國家機器在保護,也用不著我擔心,我只要把爸媽和暖暖平安護送到金陵,如果病毒繼續蔓延的話,保護著他們,以及暖暖的家人,繼續西遷,不被感染就行了!
正想著,暖暖走了過來,輕輕牽了牽我的手,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我一衝動,不自覺地一把將她推倒在車廂里!
006、過江
“什麼情況?”老爸背著手走了過來,我趕緊假裝跌倒,撐著暖暖的腿站了起來,暖暖嬌羞地把自己關進了車裡。
老爸應該是猜到我接聽了市區的電話,但不一定能猜到是小姨。
“沒什麼,工廠爆炸了而已。”我扯謊道。我決定到了金陵之後,再告訴他們實情。
上車,繼續前行,老媽好似揣測到了什麼,不再跟暖暖東拉西扯,而是保持沉默。暖暖心大無比,一直在睡覺。順利進了金陵城,沒想到消息傳遞的這麼快,原本安逸的老城,現在卻也陷入了浮躁!
且不說擁堵在高速入口處的長長的車龍,單是市區各個主幹道,都已經被一輛輛私家車擠的水泄不通,仿佛整座城市裡的人都涌到了大街上!
逮著一個小青年一問,才知道,金陵的廣播、電視台都已經播放了滬市市區的喪屍病毒爆發,以及軍隊入城作戰事件,病毒擴散的消息口口相傳,傳的比謠言還快!
趕緊讓暖暖給她家裡打電話,幸好,老兩口都守在家裡,還在等著我們。
暖暖的老爸老媽都是南航大的人,爸爸是什麼系的系主任,媽媽是普通的副教授,書香門第,接受過高等教育,自然不會被這種“謠言”所驚擾,但這次,他們顯然是錯了。
金陵我來過幾次,大都是因為辦案的緣故,而我們辦案大多又是盯梢跟蹤,所以我對金陵市區的路況還是比較熟悉的。
繞開主幹道,走小路,很快就找到了位於明故宮校區的南航大家屬樓。
看到四位家長相見寒暄的場面,我突然感到好滑稽啊!這尼瑪算是定親麼?!我決定來金陵,只不過是奉了小姨的法旨而已啊!他們幾個倒是都很開心的樣子!
不過在吃“團圓飯”的時候,我還是鄭重其事地,把事情的真相給說了出來。剛說完,飯桌上仿佛時間凝滯了一般,五個人都拿著筷子,目瞪口呆。
說出來了,心裡也輕鬆了,我獨自跑到陽台上抽菸,得冷靜一下。不一會,老爸沉著臉過來了,問我到底什麼意思?
我反問你問我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他沉吟片刻,說你到底對人家羊暖暖是不是真心的!
我勒個去!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關心這個!
我點了點頭,確實,挺喜歡暖暖的。但大家都不這麼看,尤其暖暖,一個人躲到房間裡,仿佛受了戲弄般,不再出來。
是我太理性,還是他們太感性了?後來我才明白,正是我這種冷血性格,才讓我保護著暖暖活了下來,而雙方的父母卻陽台下方,就是南航大的校園操場,現在校園裡一派狼藉,到處都是被褥、紙屑等雜物,就好像瘋狂的畢業季一樣。
可貴的是,直至現在,羊家老兩口還在跟我爸媽促膝而談,這尼瑪心是有多大?!
跟他們一樣淡定的,還有一些在家屬樓區域居住的老人們,一個個看起來鶴髮童顏,像是老學究,可以理解,經歷過共和國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的他們,已經無所畏懼了。
不能這麼傻等下去,金陵全城開始在zf默認的情況下大疏散,肯定說明滬市那邊的局勢已然全面失控!我們應該怎麼辦,是繼續撤離還是固守待援,必須做決定了。
打開電視看新聞,閉路電視的各個頻道都被當局所控制了,無一例外地在播送同一條新聞,病毒正在從滬市向腹地傳播,請大家以社區為單位,自行組織撤離,撤離方向,一路向西。
我突然一下子明白zf的想法!
人為地製造隔離區,將感染區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嗯,這是符合共和國人口高度密集的國情的,尤其在三角洲地帶,城市與城市、村落與村落之間,基本是無縫連接,一旦病毒開始通過人傳人擴散,基本無解。所以zf開始引導人民撤離,製造若干道隔離帶,再鍥入軍隊火力進行控制,將爆發區內的喪屍全部殲滅!
羊暖暖家的房子不是很大,是那種比較陳舊的7層住宅樓,只有兩室一廳,目測70多個平方,六個人在家,無論呆在哪裡都覺得很拘束。我的建議是立即撤離,用不著撤多遠,只要撤到江北應該就可以了,羊州有不少我和暖暖的大學同學,尋個落腳地不是難事。
羊家老兩口不願意走,不過經過我苦口婆心地勸說,終於還是答應了。
於是收拾細軟,兩家人於下午2點分別乘坐普拉多和我的凱澤西加入了逃亡大軍。
出城的路上全是車輛,行進的速度很慢,幸好有部隊和jc在維持秩序。同時,反方向的入城道路上,坦克、裝甲車甚至牽引大炮都紛紛向市區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