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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先多慮了,這楚軒雖然是鎮北將軍,但是身世清白,和袁紹那些諸侯不可相提並論。那董卓雖然把持朝政,但是終究只是個武將,在朝中除了寥寥數人,沒有任何名士願意支持他。”
“各方諸侯心思不純,若真讓他們擊潰了董卓,也不過是重演王莽之禍罷了。只有我們自己掌握著自己的軍隊,才能威懾那些諸侯,眼下董卓出逃,正是個機會!”
楊彪等三公也是被王允說的心動了,求人不如求己,假如他們真的能夠內部擊破董卓的部隊,收編了整個西涼軍,重振大漢雄風將會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子師可有良策?”楊彪等三公都看向了王允,“總不可能一直等著那曹操、孫堅、楚軒三人的消息吧!”
王允自信的一笑,作為一隻老狐狸,他當然不會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他人緣極廣,就連董卓屬下那裡也有不少門路,現在正是用上這些門路的時候。
“諸公不必擔心,對於董卓此人,想要從外部擊破,難保他不會帶著大家乃至獻帝一起玉石俱焚。現在董賊的實力已經削弱了不少,再加上‘天譴’相助,人心思變,莫不如從內部下手。”
“何人可破董卓?”董卓的內部的確有著幾大派系,這幾大派系之間也是矛盾不斷,為了軍糧和武器裝備,平時就鬧的很兇。更不要說最近董卓強搶了如此多的財寶,財寶的分配不均也讓不少將領心生憤恨,積了偌大的怨氣卻無處發泄。
王允氣定神閒,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名字:“正是那中郎將都亭侯,呂布呂奉先!”
呂布?原來是他!楊彪等人恍然大悟,他們對於呂布這個人也算了解,心高氣傲,武力過人,手下掌控著強大的并州軍,但是呂布一向深的董卓重視,又怎麼會背叛他呢?
“子師莫非說動了呂布不成?”黃琬急忙問道,這呂布的態度可是關乎到他們這次行動的成敗的。
“呵呵,前些日子董卓出逃的時候,呂布一直護衛在他的左右,但董卓此人殘暴兇惡,竟為了一件小事向呂布擲出手戟。昨日,函谷關降下‘天譴’的當晚,呂布和我相見的時候,述說了董卓差點殺他的經過。我勸他作為我等的內應,他考慮過後已經答應了!”說到這來,王允再也壓抑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黃婉等人也是壓抑著心中的狂喜,舉起了拳頭,激動的說道:“如此的話,大有可為,大有可為啊!”
“子師,不知你可想過,擊殺了董卓之後,追到長安來的這三路兵馬你準備如何處理?”楊彪又提出了新的疑問。他們這些老臣能在朝堂上堅持這麼多年,靠的可不僅是腦中的學識,還有各方面的算計。
各路諸侯勤王,都有著自己的目的。楚軒三人費了這麼大的力氣來幫助獻帝,要是王允和三公隨便拿點財寶職位就這麼打發他們走了,指不定他們不會動怒,然後直接兵臨城下。
王允走動了幾步,意味深長的對楊彪等人說道:“諸位可曾聽過,二桃殺三士!”
二桃殺三士乃是春秋時期發生的一件事,齊景公將兩個桃子分給了三位將士論功而食,三位將士都因此而死。楊彪他們飽讀詩書,自然知道這件事,也聽明白了王允的意思。黃琬驚訝的說道:“子師欲借刀殺人,不知道這刀是何人?”
“還是那楚軒!”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楚軒正是王允心中最好的人選。
比起曹操和孫堅這兩人,楚軒明面上的實力最弱,但是正因為如此,王允才好聯合著楚軒除掉曹操、孫堅,最不濟也要把孫堅和曹操趕出長安洛陽一帶。等三人爭鬥之後,楚軒的兵力肯定更加孱弱,對王允他們也造不成多大的威脅了,到時候隨便給楚軒一個虛名就能打發他走人。楚軒就是知道中計了又能如何?
楊彪等人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立刻拍板同意了王允的計劃,然後立刻回去開始準備著一些事宜,來配合王允的行動。
……
“二弟,財寶放好了麼?”
甘寧點了點頭回答道:“大哥放心,已經藏好了。”
“恩!那就不用再管那些財寶了。”楚軒看了看遠處西涼軍的大營,十幾萬大軍的軍帳從高處看去,就像是一個個精緻的模型一樣。他再扭頭看向了函谷關的方向,開口說道:“帶上這些燒好的東西,我們回函谷關。”
“大哥,這些東西到底幹嘛用的?”甘寧嫌惡的看了看那幾個鍋中正在沸騰的液體,濃濃的液體散發出噁心難聞的氣味,要不是楚軒下了命令,那些士兵壓根不會來碰這玩意。
“這些東西,混合起來能融掉大部分的東西,包括鐵在內。”楚軒解釋了之後,就翻身上了馬。
“融掉大部分的東西?”甘寧聽了楚軒的話,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事。之前楚軒在函谷關的時候除了放置炸藥,還派人挖了幾條不同的地道。為了防止這些地道被發現,每個地道所在的出口都是在幾個雜貨倉庫裡面,然後放上了厚實的鐵板做掩飾。
當時甘寧也奇怪楚軒這是要做什麼,雖然說放上鐵板是能蓋住地道,但是地道里的人就不能出來了。當然,董卓手下的那些兵將就算是檢查城牆周圍的房屋,也不會對那些形狀難看的鐵板產生太大的興趣的,地道自然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