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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了我吧……”
當伸向腰間的手被一隻大手死死地扼住。力量大得驚人讓格蘭特斯中尉根本無從去掙扎,緊接著那揮舞而下的軍刀從中國士兵的頭頂上決然斬下,那一會格蘭特斯中尉終於感覺到死亡是如此的接近,他感覺自己要落入萬丈深淵的黑暗之中,他終於害怕了起來,那一會他的眼裡泛著絕望還有哀求,他無法反抗,也無力去反抗,他只希望面前的中國士兵能發發善心,放他一線生存的機會。
但是,面對著這雙無助和哀求的眼神,中國士兵並沒有半點的猶豫不決,也許在扎他格蘭特斯中尉胸口的時候他的心裡有了那麼一分的憐憫,可是只要一想到美軍在朝鮮戰場上犯下的罪行,只要一想到當年在漢江河畔被他們虐殺的戰友,他的心裡就變得堅硬如鐵。
不是你死就我亡,如果不將面前的敵人全部殺個乾淨,那麼他們又怎麼能逃出去?
說實話,看到格蘭特斯中尉臨死前的求饒目光,汪洋的心裡還是出現了一絲不忍,但是這又怎麼樣?這是戰場啊,不是救助院,你不殺敵人,敵人就會幹掉你的,所以你必須要毫無留情地將面前的一切阻敵全部幹掉,才有一絲逃生的可能。
“也許,現在死的是你,可是一會倒下的就是我吧!”
終是一刀狠狠地扎進了格蘭特斯中尉的心臟,此時的格蘭特斯中尉已經傷得不成人形,他的喉嚨已經被鋒利的卡馬軍刀完全割開,就連頸動脈也割開了一個口了,鮮血正狂涌而出呢,再加上汪洋在他胸口上扎的這一刀,格蘭特斯中尉眼內瞳孔驟然收縮,然後他眼裡的神采漸漸消散,終是再無聲息。
而這個時候,汪洋忍著腹部傷口因劇烈運動帶來的傷痛,由於傷口似乎再次的繃開,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更是由於方才與格蘭特斯中尉殊死搏鬥讓體力消耗巨大,他不得不急促地喘息起來。
可是,遠處隱約傳來的唆唆的聲響,汪洋現在的感官無比敏銳,他明白現在還不是他可以慶幸的時候,他非常清楚的知道,開始跟在他後面的兩個敵人是分工合作向他襲擊而來的,還有一個美海軍突擊隊的狙擊手在他下方的密林里,剛才聽到這裡傳出如此大的動靜,他沒有理由不會緊跟著殺了過來。
於是,聽到遠方傳來聲響,汪洋幾乎是想也不想,就一把將扎入格蘭特斯中尉胸口的軍刀放入了腰間,然後悍然撿起了格蘭特斯中尉掉在地上的伽蘭德狙擊步槍。
憑藉著多年的戰鬥經驗,他幾乎一眼就看出格蘭特斯中尉的狙擊步槍是經過改良的,槍膛明顯比一般的伽蘭德狙擊步槍要長上三分,這樣就能讓他出膛時威力更大,還有射擊更加的準確,這槍比起開始李小布拿著的那把騎步槍實在要好了不是一點半點,汪洋當然要將這槍善加利用了。
槍一到手,汪洋幾乎不用打開彈匣觀察,他就知道這裡面應該還有三發子彈,因為從格蘭特斯中尉的射擊,到他換了彈匣,射出的子彈一點也逃不過在緊急情況下,汪洋那極其變態的戰場處置能力,因此汪洋根本沒想去要格蘭特斯中尉腰間的彈匣,而是一轉身之間,他就又來到了因克斯上士屍體躺著的大樹下方。
計劃成功了一半了,雖然過程很艱難,但是總算幹掉了一個跟在後面的美海軍突擊隊的狙擊手,汪洋抹了一把額頭上流出的冷汗,他無法不聚中精神,再次看向了聲音發出來的地點。
讓汪洋有些感覺到幸運的是,他的判斷果然非常的正確,當敵人插向他後方一定會從這個方向迂迴而來,此時插上來的那個美海軍突擊隊的隊長應該與他也不過十餘米了,只要再走近一點,機會也許就會到來。
汪洋儘量平息了一下了自己的呼吸,手卻抓倒了在地上的一根樹藤上,樹藤幾乎是貼著地面隱在了草從之中,可是五米外的地上壓著一根巨大的樹幹卻是汪洋的傑作。
面對緊跟而來的美海軍突擊隊的精銳,汪洋知道自己的傷雖然沒到內臟,可是一旦與敵人進行叢林搏殺,危險性還是很強的,一旦傷勢引起了他的動作變形,那麼他非常有可能會倒在這片不知名的叢林之中,再也回不到自己的祖國,自己的家鄉。
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汪洋看到了密林,再看到了漫天的樹木草叢,他不得已泛起了一個縱是連敵人也不敢相信的主意。
要知道,汪洋是一個山里來的獵人,作為一個獵手其實最大的本事不是用手中的鳥槍將野獸打倒,一個強大的獵人,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說,就好像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他能用一些讓人不也想像的奇思妙思在叢林中製造各種陷阱,從而讓經常從此路過的野獸們紛紛自尋死路。
不用經過殊死搏鬥,就可以得到心儀的獵物,沒有危險,甚至人都不需要守著,一天去曾設下陷阱的地方看上一眼,有野獸就拿著回家,沒有就繼續在那裡擺著,這本就是山里獵人常幹的事。
自小和父親在山裡打獵,汪洋當然也沒少用陷阱去抓捕那些野獸,所以在叢林中只要能給汪洋時間,他甚至可以布置一塊如同雷場般巨大的威力的陷阱林。
以前由於是個特種狙擊戰士,手中有槍,與敵人交戰用槍比陷阱直接太多了,所以汪洋很少用陷阱去對付敵人,甚至還由於在朝鮮戰場上第一次用陷阱對付一個追擊他的美海軍突擊隊的王牌狙擊手讓汪洋吃了大虧,所以汪洋很久都沒想過要用陷阱來對付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