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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想到,縱是有戰友救他,他還是看到一道寒光向他襲來,卡爾魂飛天外,為了活命他什麼也顧了,還是拼命地向邊一滾。
軍刀顫抖著插入了他身邊的地上,那一會卡爾中士感覺死亡離他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他竟然在重傷之下,幸運地躲了過去。
可是他知道自己還並沒有安全,因為在緊接的那個時間裡,他發現了整個無名山頭上已經槍聲大作,看來因為他引動了志願軍的暴露,所以志願軍已經對他們發動了瘋狂的進攻。
砰的一聲槍響,很明顯這聲音是狙擊手發出的槍聲,卡爾那一會都感覺自己要死了,他可不認為自己在這麼重傷的情況下還能有能力去躲避志願軍狙擊手打來的子彈,所以他下意識地邊爬邊顫抖了一下,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啊……
一聲慘叫傳來……
可是卡爾中士卻突然發現自己沒事,當這聲慘叫非常的熟悉,還是出現在他開始所在位置的巨石邊上。
卡爾中士被動著恐懼地看去,卻看到了一個身著美海軍突擊隊制服的戰友倒在了巨石上,他的身子正緩緩地從巨石上滑了下來,卡爾不禁嚇得連痛也忘記了,因為他發現這就是剛剛才在身邊救了他的戰友,可是他卻倒下了。
雖然只有一隻眼,可是卡爾中士還是發現了戰友是怎麼死亡,他的傷勢來自於他們背部,一顆子彈無比準確地從戰友的後心打入,然後似乎還從前胸竄了出去,一篷鮮血濺滿了巨石,那無比駭的血紅直印雙瞳,讓卡爾中士感覺到無比心寒。
剛才襲擊自己的那個志願軍去那裡了?他扔了自己一刀後仿佛就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卡爾中士還擔心自己小命不保呢,可是他卻再也找不到剛才襲擊他的人了。
同時,當他看到戰友後心的那個傷口後,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剛才聽到了那個狙擊槍聲,打的是誰?
甚至在這一刻,他都可以想到,正是由於有這個戰友救了他,同樣也在追殺那個襲擊自己的志願軍,因此他就跟上來發動了猛攻,而那個志願軍顯然對了的襲擊也不可抵禦,被迫進行了閃躲,也許就在他那個戰友占了絕大的優勢情況下,正是這一狙擊槍聲撲滅了他戰友的所有希望。
那個襲擊他的志願軍一定還活著,甚至又不知道到了那個地方去戰鬥了。
而更讓卡爾中士感覺到極其恐懼的是,他發現這個狙擊子彈是來自於他身後來,也就是說那個狙擊槍手應該是來於原美第十軍哨卡的方向。
果然……
果然美第十軍的那個哨卡已經被志願軍占領了,而且那裡還躲著一個槍法驚人的志願軍。
他們陷入了攻擊之中,而且志願軍處在絕對的有利位置,只要看到林中槍聲大作,卡爾中士一下子明白了所有的情況。
怎麼辦?卡爾感覺到傷口有著說不出的疼痛,但是為了保命,他倒也沒想過去要攻擊志願軍戰士,他忍住痛爬到自己掉槍的地方,拿起了自己的衝鋒鎗,然後氣喘吁吁地找了一棵大樹坐好。
傷口好痛,血一直沒停過,一種讓全身都驚懼的乏力感湧上了心頭,卡爾中士知道自己可能走不遠了,他要想再去戰鬥無比艱難。
到處是槍聲,還有手榴彈的聲音,當然有時還伴隨著慘叫,但是卡爾中士就是不知道怎麼辦,而且他越來越恐懼,因為除了傷口發出的痛讓他難以忍受之外,他還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卡爾中士在這個位置呆了很久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理他,槍聲越來越密,卻反而向無名高地下方的山腰之中集中了,卡爾中士仿佛都感覺到,在志願軍的攻擊下,他們的前隊後隊都迫擠壓到了一處,不知道他的戰友們面臨著什麼樣的險境。
但是,竟然就沒有一個美海軍突擊隊員和一個志願軍過來那怕是看他一眼。
這按理來說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可是卡爾中士卻反而感覺到無比的恐懼,因為他知道,一旦槍聲結束之後,他只有兩條路可選!
要麼,是美海軍突擊隊將志願軍全部殲滅,然後來救他!
要麼,是志願軍消滅了所有的海軍突擊隊員後再來結果他的小命!
卡爾中士突然感覺自己處在生死兩難的境地,更可怕的是血流得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持多久,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其實還是很快的,但在卡爾中士的眼裡,這時間卻他媽的仿佛像是一秒鐘就等於一年,太他媽的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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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卡爾中士覺得時間難熬,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有人比他覺得時間更加的難熬。
戰鬥一旦打響,那子彈可是不講情面的,射中了誰誰都沒多少希望能活命,里切爾利少尉感覺他就更加的度日如年了。
戰鬥來得太意外了,也太恐怖了。
才剛聽到左側傳來了槍聲和慘叫之聲,然後戰鬥就爆發了。
無數的子彈,還有聽了就感覺讓人崩潰的槍聲撲天蓋地地襲來,打得里切爾利少尉有點發蒙了。
特別是原本他們哨卡上的那個堡壘,更讓他們無比的痛苦,現在他死死地伏在一塊山石的後面偷偷地向哨卡上面看去,終是已經確定,西歐上士的推斷還真沒錯,那裡果然是給志願軍給占領了。
理由很簡單,因為那裡的兩個‘美軍’已經不見了,可是他們的那個堡壘裡面卻突突突地冒著槍火,威力無窮的機槍子彈打得他們一個個都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