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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當時的美軍少校看來,在那個充滿著悲觀失望的國度里,根本不可能為希望,這個國家經過了近百年的西方列強的奴役,他們已經掉入了萬丈深淵,根本不可能再爬起來。
可是今天呢,美軍少校真的感覺自己有些不能理解了,中國人還是那批中國人,軍隊也是有普通的百姓組成的,唯一的區別只是他們都換過了一身軍裝,接受了另一個政權,接受了另外一種社會形態的領導,但是讓美軍少校萬分吃驚的是,他感覺面前的中國人已經與以前他見過的那些中國人有著天壤之別。
雖然因為國力的原因,面前的這支中國軍隊沒有很好的作戰武器,但是他們卻在他眼裡與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步兵精銳沒有任何的區別,甚至在作戰精神上,完全比一股的軍隊要強得太多。
他們士氣高昂,他們永不妥協放棄,縱是僅僅剩下二三個人在戰鬥,甚至還給敵人重重包圍,但是這些戰士卻依然勇敢地作戰,從來沒有看過他們有任何投降的意思。
他們軍事素養驚人,對手裡武器的掌握遠比一般國家的士兵要好得多,簡單的莫辛甘地騎步槍在他們的手裡竟然可以變成仿若狙擊步槍一樣殺傷力驚人的武器,他們能充分的發揮單兵武器的優劣,發出讓任何人望而生畏的威力。
更讓美軍少校心寒的是,這支軍隊的士兵軍體素質極其過硬,而且打起仗來不怕苦不怕累,充滿著艱苦奮鬥的精神,他們仿佛永遠不知道什麼是累,他們在密林穿行如履平地,身體裡面似乎充滿了力量,縱是跟他們作戰了這麼久,但現在傅榮毅奔出去的身形也快得讓人生畏,如果沒有人阻攔他,美軍少校甚至可以判斷出最多再過二分鐘不到的時間,傅榮毅就可以對弗洛德進行致命的射擊。
絕不能讓他這就樣的從側方插過去,美軍少校心裡是這樣想的,否則他知弗死定了。
所以,他最終決定,還是要將傅榮毅打倒。
唯一讓他有點感覺到可惜的是,開始從這個山頭上將他身邊駕駛員擊殺的那個志願軍狙擊手他沒有找到,讓那個志願軍的狙擊手僥倖逃了出去,也許他太看得起那個沒有過來的志願軍狙擊手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美軍少校一直沒聽到身邊有什麼動靜,也沒看到對面志願軍狙擊手應該過來的方向出現了什麼人跡,他終是想到,也許這個志願軍狙擊手偷襲完了之後,他就根本沒有過來。
將傅榮毅擊殺,然後再從他剛才上來的這個斜坡再回到公路上,反而落在了追擊的兩個志願軍戰士的後方,他和弗洛德反而一前一後將兩個志願軍戰士夾擊了起來進行攻擊,那麼戰鬥的勝利完全可以期待,美軍少校於是地想著,他終於放棄了對那個志願軍狙擊手的觀察,開始動了起來。
傅榮毅在離他約五十米的距離,其實如果沒有這個山頭上的草叢和灌木的掩護,美軍少校知道傅榮毅一眼就可以看到他,但是作為一個特種戰士,那可不必要學什麼西部牛仔,打仗了還得講究個公平決鬥,在戰場上美軍少校深深清楚,只要能把面前的敵人全部打倒,你就算再卑鄙也不會有人說你的。
自苦以來都是以成敗論英雄,戰場上的血腥拼殺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迅速地一擺槍,竟然決定要進攻傅榮毅了,那麼美軍少校也就不再擔心本應在他這個位置出現的志願軍狙擊手了,雖然說他的戰術素養,讓他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還是悄無聲息,如果你不注意看的話,更不會注意到他發出的一些輕微的移動聲,還有讓草叢輕輕地搖了搖,並且發出了一絲細微的聲響。
美軍少校微微側轉的身體,現在他的伽蘭德狙擊步槍已經對準了正前方,前面的那個志願軍戰士在快速地向前插著,他的動作很快,跑起來仿佛烈豹一般,但是在美軍少校眼裡,他縱是跑得再快也不能逃開他的瞄準鏡。
好了,瞄準,瞄準鏡里的人影慢慢放大,雖然這個志願軍戰士跑得很快,但是美軍少校依然看清楚了他的面貌。
年輕的中國人目光如電地瞪著弗洛德,讓美軍少校有些心寒地這個戰士的臉上有著一種他很少看到的自信,給他一種感覺,仿佛傅榮毅根本不把遠處的弗洛德放在眼裡,仿佛也知道有人在瞄準他惟的,他的身體跑得飄忽,讓人不好瞄準,他就像是一個在追殺獵物的獵人,不緊不慢,但是卻死死地將獵特克制住了。
本來想打這張臉,可是看到傅榮毅臉上甚至露出了充滿自信,還帶著詭異的微笑,美軍少校不知為何會感覺到心裡一寒,有種非常古怪的情緒干擾了他,給他的感覺就仿佛這個戰士已經告訴了他,他根本不可能達成以上願望一般。
更讓美軍少校感覺到詫異的是傅榮毅除了臉上充滿自信之外,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嘴角還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就仿佛對他現在的瞄準射擊泛起了淡然的嘲諷之意。
很古怪的笑,非常鎮定自若的笑,難道說是其實敵人已經發現他的進行狙擊了嗎?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
可是,怎麼可能?
要知道美軍少校前來偷偷狙擊也是臨時起意的行動,這些志願軍戰士又不是神,傅榮毅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現在正被瞄準呢?
再說,既然知道自己被瞄準了,他還也敢跑得這麼明目張胆,美軍少校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可能太多疑了一下,看來失敗的感覺真不好,自從這次戰鬥埋伏受挫之後,美軍少校感覺自己的信心也受到非常嚴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