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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從始至終，他沒有從石人傑身上感受到任何威脅。
一開始的點點討厭，也只能看作不合而已。
正經的殺意、惡意、威脅。他的感知中完全不存在這些東西。
所以在夢中世界的推演中，幾個星域的神孽獵殺下來他其實已經挺信任兩個隊友。
“是人是鬼，讓我看清楚你。”
元宵視線掠過石人傑的背影心中一寒。
當然除了石人傑，他也在觀察其他方面，畢竟危險也有可能來自於他處。
……
三年後，第五個星域。
“難道我真的看錯了。”
元宵心中疑惑不解，石人傑在他的觀察中真的是沒有一點問題。
已經來到夢中世界看到的轉折點，他要進行最後一次試探。
“這一次的白銀五階讓給我如何。”
元宵提議道。
“別開玩笑了，這幾年你雖然有進步，但是……”
艾爾莎想都不想就拒絕道。
“我的師尊是紅梅……”
元宵認真道。
艾爾莎張大小嘴，半響竟找不出一個可以反駁的理由。
“你若是想看看自身極限，我沒意見。”
石人傑開口道，“不過你要先解決魂靈黑洞，我幫你拖著白銀五階的神孽，等你處理掉魂靈黑洞就交給你，我也很想看看你的極限力量有多厲害呢!”
“……”
元宵不動聲色，心裡卻閃過深深的寒意。
石人傑果然有問題，魂靈黑洞，這分明是在支開他，只是石人傑到底是怎麼瞞過他對危險的感知的，若是弄不清楚這個問題他當真是寢食難安。
距離布置好空間節點還有半年，元宵終於下定決心。
實在是石人傑這件事，真的嚇住了他。
試想一下，連他在如此小心的情況下都找不到石人傑的破綻，如果以後有人用類似的手段接觸他，難道他所有人都不相信，所有人都懷疑成為一個孤家寡人。
這是不可能的，他根本不能這麼做。
實力低的時候，他沒有可以和一些人來往，因為什麼，因為他知道這些人和他不在一個世界，憑藉他的天賦早晚會甩開這些人，所以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人。
但是隨著修為提升，繼續獨行就不行了。
探索一些險地，需要足夠水平的隊友，想要在族群中占據高位，需要和一些人結為盟友彼此幫襯，他天性不善於和人往來，所以他的依靠就是能辨別有沒有人對他有惡意。
能辨別出來，他就能專門在周圍聚集那些對他沒有惡意的同伴。
若是不能辨別，憑藉他多疑的性格恐怕很難相信任何人。
第15卷 神跡學院 第889章 無法分辨的善惡
第889章
魔能宇宙，星界知識之神神國。
元宵坐鎮在主神殿的神靈王座上，默默的聆聽著神國中信徒的祈禱，這些都是主位面的信徒死後靈魂在神國重生的信徒，每一個最少達到了虔誠信徒標準。
“巫師化身那邊出事了。”
元宵睜開眼睛低語道。
永恆祭壇投影召喚，轉瞬間已經兌換了兩份神獸血脈。
諦聽神獸和六耳獼猴的本源血脈。
他能融合的本源血脈數量雖然多但是也有極限，若不是這一次實在是無法可想，他也不會同時煉化融合兩種輔助性質的本源血脈，只希望這一次能物有所值。
時光加速，半天后兩種血脈煉化結束。
因為兌換的本源血脈採集自主神級生物，因此普一煉化就達到白銀一階。
……
域外戰場，元宵豎起耳朵開始聆聽。
六耳獼猴血脈，賦予他超常的聽力，這個範圍大概是領域範圍極限的一百倍左右，堪稱一種頂尖的偵察能力，更是可以配合增幅諦聽神獸辨認世間萬物聆聽人心的天賦神通。
半年後，石人傑和艾爾莎布置好空間節點返回。
兩人模糊的心聲，開始出現在元宵耳中。
艾爾莎的心聲，其中似乎具有極強的占有欲，同時打著利用他的心思，具體要聽的再細一點，那就不是現在的程度能做到的，至少要等他將血脈蛻變到白銀五階。
終於石人傑，元宵一下子愣住了。
石人傑是亡靈食屍鬼和人類混血，渾身都充滿著殘暴的殺戮和血腥。
但是他的內心，竟然是前所未見的純潔。
一個亡靈食屍鬼?
純潔?
元宵一下子明白了，石人傑是人奸。
他根本就是神孽那邊潛伏過來的間諜，所以才會有那種達到極致的純潔。
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感知不到石人傑的惡意。
舉個例子，一個普通人。生來就被人教導，與人為善是善，人吃人是惡，對待親人應該恭順孝順。那麼當這個人的所作所為和他從小聆聽的教導違背就會被其他人視之為惡。
甚至這個人本身，哪怕百般否定，內心深處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作惡。
但是如果反過來呢?
如果一個人被教導，人吃人是一種善意，殺親滅友還是善意。相反人若不吃人才是真的為惡，那麼他的心中，當他殺人當他算計人的時候，只會認為自己沒有做錯而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