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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如果有聰明人,應該也能判斷出撒旦號是空行器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畢竟若是空行器,一般是不會選擇這種危險的公共星門的。
但,即使是偽空行器,也絕對不可小瞧。一艘能夠通過星門的偽空行器,首先它已經是一個通過了門之守護者考驗的強大存在。
能夠通過門之守護者的考驗,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撒旦號已經做到了這些船海在這裡準備做,卻沒有做的事。
所以,無論撒旦號是空行器,還是偽空行器都沒有區別,他至少比起這艦海中的每一艘戰艦都要強大。
因為,即使它們其中有偽空行器級別的存在,現在,它們也只是這些觀望飛船中的一員。沒有通過門之守護者的偽空行器,也只是一艘普通的飛行器罷了。
就算是那些偽空行器的主人也應該清楚,他們和你這艘從星門中衝出的撒旦號絕不是同一級別的存在。
尤其是,它的體型非常壯觀,看起來竟然毫髮無損!!
這才是最能夠震懾他們的,他們不會知道你根本沒有歷經門之守護者的考驗便穿過了星門。
在這些無限界的人知識體系中,不可能有門之守護者被其他人幹掉,有人渾水摸魚的概念。
所以他們只會產生這樣的錯覺,一艘能夠通過門之守護者考驗,卻毫髮無損的飛船,就算是真正的空行器,也說的過去。
由此,忌憚便產生了。
忌憚也許源於誤會,但當忌憚真正產生的時候,誤會也許便不再是誤會。
對於他們來說,無論你是空行器也好,還是偽空行器也罷,這些都不是必要元素,他們只知道你的撒旦號是極不好對付的就夠了。
這會讓他們做出一個判斷,以普通飛船的能力,就算是如此巨大的數目,想要幹掉撒旦號,是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所以,無論出於哪種考慮,這些飛船都不會輕舉妄動,觀望才是最好的選擇。”
“原來如此……”文點了點頭,“他們不得不忌憚,因為你的神秘,因為他們對你的信息不全,他們不可能知道撒旦號只有你一個人,完全是一個空殼子。
如果有利益可得的話,也許他們到不介意去拼下命,但你卻是一個完全未知的存在。
他們無法判斷你是否會帶來利益,所以他們只會小心翼翼,沒有人會做出頭鳥。”
“說的沒錯。”陳嘯鳴接過話來,“只是…….”
“只是什麼?”初雨問,她不明白陳嘯鳴又發現什麼破綻了。
陳嘯鳴苦笑的搖了搖頭,“只是這一切終究只是我的推理罷了,雖然我覺得這推論是非常合乎情理的,但遺憾,這世間的事情往往並不是按照情理發展。”
“的確。”琉璃卻不太明白陳嘯鳴的意思,“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現在說起這個。你的推論有什麼問題麼?”
“恩。”陳嘯鳴苦笑道,“我知道,事實的流向並沒有按照我的推測發展。”
“啊?為什麼?”初雨對陳嘯鳴的推理一向很信服的,所以見他說了一大套之後,卻立刻把自己否定了,自然有些奇怪。
陳嘯鳴卻嘿嘿一笑,“為什麼?呵呵,答案很簡單不是麼?因為答案已經擺在我們面前了啊。
如果他們真的投鼠忌器,讓紅哲安安全全的離開,然後他們再繼續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的話。如果一切真的都是和平發展的話,撒旦號就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即使出現了,也不會如此悽慘,一副被輪!奸了的樣子。
如果真的沒有發生劇烈的戰爭,紅哲也不會好像怨婦一樣,剛一看到我們,就不顧我們的實力,甚至不去試探,反而直接衝上來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劫,然後就瘋了一般又罵又打。
雖然他的確很變態,但我覺得以我們現在對紅哲的了解,他其實也只是有些變態罷了,還到不了重度腦殘的事情。
所以,我認為,如果不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紅哲是不應該以那副形象出現在我們面前,然後攻擊我們的……..”
“餵!!”陳嘯鳴對紅哲的奚落實在是很不留情面,這讓紅哲自然相當不滿。
只是,令人訝異的是,雖然這麼吼了一句,但紅哲卻沒有任何更加過激的動作,他沒有暴走,甚至沒有破口大罵,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緊。
不得不說,紅哲已經對這幫貨免疫力,無論他們說自己什麼壞話,他都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但身為被侮辱的可憐人,這種免疫大概是悲劇吧,絕對是悲劇吧。
被侮辱被輪!奸,你都能面不改色了麼!
被說成是潑婦,你都能欣然接受了麼!!!
你還能更悲劇一些嗎!!!
紅哲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學會了忍耐的同時,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小受,而且是變態型的,只是意識到又如何,事實上,自從加入了夜蝶盜的那一刻開始,紅哲的命運已經註定。
總之,可憐的紅哲的角色早已註定了,所以,與其去反抗,還不如安心的扮演這個角色。
恩,事實上,紅哲也確實是這麼做的,夜蝶盜眾人也順利的接受了他的新形象。
你看,即使他被說成這樣,也沒人會去可憐他,大家反而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不得不說,這是紅哲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