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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星馬戲團設立了樂園星,並且建立了種種規則,潛移默化的控制著一切來者的行動,並以此來完成自己的野望。
在他們的手段之下,所有的遊客或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相對的他們的欲望卻是被暗星馬戲團控制在手中,並且不得不為之付出巨大的代價。
然而,身在此山中的他們,也許直到離開樂園星,也不可能知道這些。
這就是暗星馬戲團的強大之處。
所以,對於暗星馬戲團來說,破壞這種控制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所以,夜蝶盜盜賊團所做的事情,是必須被暗星馬戲團滅殺的,否則,正如規矩的張力,一旦這控制的習慣被打破,對於暗星馬戲團絕對是斃命的,甚至從此一蹶不振也絕對可能。
正是這樣最根本的矛盾,絕對了暗星馬戲團對待夜蝶盜的態度絕對是最血腥無情的。
再加上,夜蝶盜盜賊團又是雷霆所屬的代理人,一旦將這個身份泄露,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陳嘯鳴很清楚這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他卻不能不這麼做。
因為那個女人,也因為那個男人。
……
四卷 仙都篇 826章 離去
826章 離去
——當面對不可知的未來的時候,人們往往顧及自己曾經的努力,寧肯多走一步,再多走一步,也絕不可肯放棄,即使撞的頭破血流,丟掉性命,也只會事後後悔。
黑蝴蝶縱翼長天,無息休止其上。
眾人介仰望星空,明知強敵必尾隨而來,卻依然無懼無悔,只想著那空寂的星門。
團長已經下定的決心,沒有人會反對。
擁有了新體系的夜蝶盜盜賊團早已不是曾經的那支迷你隊伍。
他們已經有了最堅定的隊魂。
譬如初雨,怪盜甲骨文,當接到信號,兩人雖然心中或有不舍,或有遺憾,也有對局勢的擔憂,但卻都沒有猶豫,做出了自己該做的事。
解決掉對手,完成任務,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自由團隊來抗。
又譬如琉璃,紅哲,美麗的歌手和變態之王儘管已經被幽靈古堡徹底迷住,儘管也許下一步就是通關紀錄,但是他們卻沒有繼續前進,放棄了已經唾手可得的勝利,毅然發出了自己的最強攻擊,聯手破開了城堡的壁壘,回歸本陣。
殺人容易,逃跑也容易,但是放棄卻是最難以做到的。
努力了一生,在最後時刻放棄,這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事實上,當面對不可知的未來的時候,人們往往顧及自己曾經的努力,寧肯多走一步,再多走一步,也絕不可肯放棄,即使撞的頭破血流,丟掉性命,也只會事後後悔。
棄,這個字。從來都是人生最難以駕馭的真諦。
然而,這個棄字不但琉璃和紅哲做到了,甚至連暗夜之星都做到了。
身為一個帳篷,暗夜之星的人生可謂可歌可泣,被拋棄之後的他,將全部執著都放在了對暗星馬戲團的恨之上,一直以來,它只想要向暗星馬戲團討個說法。
——為什麼拋棄我。
此時,明明暗星馬戲團已經近在眼前,明明暗夜之星已經躁動的好像一個吃了搖肚子丸的白痴帳篷,但是當陳嘯鳴一聲令下,他卻只是收束了自己的心。
沒有去抗拒,甚至沒有問哪怕一個字。
原因很簡單——我暗夜之星,如今是夜蝶盜盜賊團的暗夜之星,卻不是暗星馬戲團的暗夜之星。
但無論如何,無論他們是因為什麼做到這一點的,都沒有什麼不同。
因為,他們都是夜蝶盜盜賊團的團員,因為他們背後紋著的那隻三足夜蝶。
這份決心的默契,甚至感染了夜蝶盜的新人,
幽靈公主—真綾飛鳥,失落的庫魯特星球最後的公主,她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的靈魂未失,記憶未失,這讓她還記得是誰將自己的星球害成這樣的,是死亡左輪,是暗星馬戲團,更是這該死的文明交融和文明入侵。
沒有否定心中的仇恨,但是幽靈公主並沒有好像潑婦一樣猙獰的報仇,然後丟掉最後的希望,而隱忍了下來,等待著,一直等待著…….
她想要有一天找到自己的青梅竹馬,馬修.布坦。
她想要親口告訴他,不要再繼續下去了,這並不是你該走的道路。
她想要說,我還活著,我很好。
而如今,接她的人來了,夜蝶盜盜賊團好像本來的使命便是如此,落於樂園星,找到她,為她而逃,即使冒著巨大風險。
這一刻,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正如陳嘯鳴所說,既然我們同路,便一起走吧,馬修布坦,我們還是我,都有太多的帳要和你算。
入隊申請很快得到了同意,這大概是夜蝶盜盜賊團最快接受的入隊申請了,沒有詢問,沒有審核,這是紅哲,琉璃都沒有享受到的待遇。
但是,這一次無人問一句,只因為,團長同意了。
陳嘯鳴很清楚靈魂使徒是什麼意思,在新世界走到今天,夜又已經幾乎完全甦醒,他已經了解到了靈魂使徒背後蘊含的強大代價。
這是被星宇拋棄的一群人。
雖然掌握著強大的力量,但是窺探靈魂的他們註定付出代價,這就是他們如今鮮見,並成為失落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