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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因為對方的一系列看似布局的動作,讓他認為知道今天的一切,仍然在自己叔叔的控制下。
對此,真的不能不說是紅哲的不對,雖然也許他的確是杞人憂天,但是撒旦元霜單就把自己的侄子嚇成了神經病這一點來說,已經足夠讓人心生忌憚了。
但是,陳嘯鳴卻不這麼想,他覺得紅哲的叔叔就算再運籌帷幄,也終究有限,機關算盡必有一疏,這不是一句玩笑話,而是真理。
萬物接在運動中,這不規則的世界,誰有能真言無所不知呢?
要知道就連無所不能的星人,也有認栽的一天,甚至那個氪銀星人就栽在了一個普通的地球人手上….
所以,陳嘯鳴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判斷有問題,他只能說,紅哲是真的中了病了。
這病或許不輕,但並不是不能治。
紅哲需要的只是一個打破常規的機會。
比如,夜蝶盜盜賊團。
是的,就算撒旦元霜的布局再周密,他也不可能算到多年後,紅哲會遇到夜蝶盜盜賊團,更不可能算到紅哲會成為他們的一員。
要知道,在撒旦元霜完成布局的時候,不但夜蝶盜盜賊團和夜蝶號還不存在,甚至這個盜賊團的幾個團員都還在另一個世界。
如果他能連這麼毫不相干的事情都做到機關算盡,那麼他是不是連氪銀星人的死都能算到呢?
無論如何,能算到星人的死的人,也許有,但絕不會出現在非星人中,如果撒旦元霜真的能夠算盡這一切的話,陳嘯鳴只能認為,撒旦元霜是一個星人……
只是….
這怎麼可能!!!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相信撒旦元霜自己也很清楚這些。
所以,陳嘯鳴有理由相信,正是自己,以及夜蝶盜的出現,打破了撒旦元霜的布局,讓紅哲的未來多出了變化。
無論這未來是好是壞。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殊不知,福禍相依,人的所謂命運,就是從這一次次被打破的命運中開始的。
雖然,和夜蝶盜這莫名其妙的一戰,給了紅哲極大的打擊,尤其是失去了草泥馬,對紅哲的打擊更大,甚至比丟掉性命還要大。
只因為,草泥馬空行器,陪伴了紅哲太久太久,在他最危急的時候,是草泥馬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身邊,挽救了他的性命,在過去的所有生命中,只有草泥馬這麼一隻偽空行器是紅哲的朋友。
只有它而已。
所以,對於草泥馬偽空行器的事情,陳嘯鳴也覺得,的確有必要好好的說一說,畢竟這和紅哲的未來也有很大關係。
此時,陳嘯鳴卻沒有陪著紅哲傷感,而是扭頭問,“初雨,你怎麼看?”
作為空行器艦長,以及吳永貴的徒弟,初雨在這方面還是有些權威的,“草泥馬麼?這隻草泥馬偽空行器很特殊,我覺得它不是一般的草泥馬,很可能是直系後代。”
初雨的話其實很有深度。
所謂偽空行器,其本體和空行器一樣都是生物,只是他們的本體更多的則是一些奇形怪狀的雜交生物。
但是,所有了解空行器學的人都知道,既然是雜交,就有其雜交的父代。
也就是產生偽空行器的根源。
這根源只能是真正的空行器。否則,偽空行器就沒有空行器的血統,也就不能成為偽空行器了。
也就是說,任何一種偽空行器,究其根源,都是由真正的空行器所繁衍出來的。
這就是血統。
因此,既然是雜交。就會涉及很多類似生物學的知識,比如是直系還是旁系,是初代,還是不斷繁衍後,血脈已經稀薄的後代。
這其中既然有所不同,就必然導致偽空行器的能力和力量有所區別。
也因此才有了十大神獸,以及死亡接引者等等的分類。
這門學問很複雜,即使是吳永貴也僅僅了解到了一點,所以初雨更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但即使如此,初雨也看得出,以這隻草泥馬的能力,絕不是雜交很多代之後的稀薄血緣草泥馬能夠達到的。這隻草泥馬偽空行器,不是直系後代,就是前幾代後代。
但是,草泥馬的十大神獸之首的名號,在星界早已流傳不知多少年頭,若真的是前幾代後代,這偽空行器的年齡必然極大。
但觀其跟著紅哲胡鬧的性子,這種可能大概也不大。
這樣分析下來,這草泥馬是直系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了。
因為手中握有星問,所以初雨想到的,陳嘯鳴也差不多同樣想到了,所以他很是贊同初雨的觀點,當即道,“恩,這樣才說得通。看那戰艦的樣子,即使紅哲不說我們也知道,它在和我們戰鬥之前,一定經歷了不少戰鬥,早已傷筋動骨。
可即使這樣,還能讓我們花費如此大的力氣,才把它拿下,可見其能力相對於普通的偽空行器,實在有些強的離譜了。
尤其是那草泥馬一次又一次的變身爆發,還有最後的超級大爆炸真的讓我直到現在依然背後冒著冷汗啊。
和這艘草泥馬偽空行器比起來,霍之霍送給僧尼二人的那艘比目魚偽空行器,可真是其貌不揚,能力極弱啊。
我現在只想嘛霍之霍一聲,死奸商,下輩子祝你天天被騙!”
“你們在說什麼?”紅哲瞪著眼睛問道,雖然是偽空行器草泥馬的主人,但紅哲對偽空行器並沒有多少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