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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打動女人,就是征服男人的錢包,這句話確實是至理,不單不分種族,甚至對和尚尼姑同樣適用。
看著那兩個人離開,文再次戲法般取出痰盂,同時隱藏在面具後的臉調侃的望著霍之霍,“你剛才不是噁心的要吐嗎,老哥。”
“不是剛才,是現在!”霍之霍很是自然的接過痰盂,乾嘔。
“呃,不就賣個東西嗎?用的著這樣嗎?”過了沒多久,陳嘯鳴和初雨已經回歸雷雲號,這一次他們徹底淪為打醬油的。
“所謂情話,就是你說了一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卻希望對方相信。”文在旁邊嘎嘎笑道,“霍之霍老哥,看不出你對這尼姑還有挺有興趣的。”
“亂講!你們不覺得這樣是最好的結局嗎?”霍之霍大義凜然,“比目魚空行器找到了歸宿,而那僧尼也找到了努力地方向,最幸運的是,一場干戈就此消弭。我只是一個熱愛和平的人罷了。別廢話了,我們得趕快離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翠花,跟我過來。”
“什麼萬一?”初雨問。
“他怕退貨。”陳嘯鳴無奈地對女孩道。不過這無良奸商逃了也好,初雨絕對是明知故問,陳嘯鳴在她眼睛裡只看到了錯過了打架的不滿。
當然陳嘯鳴也有些遺憾,相對於報仇的欲望,陳嘯鳴也想找個對手來實驗下噬魂者的變化。
四卷 仙都篇 296章 木偶師,陳嘯鳴的糟糕狀態
—木偶的身體,永遠都是木偶的身體
機甲召喚師並不是機師,雖然第一類召喚讓機甲召喚師和機師看起來很像,但原理卻完全不同。
機甲召喚師召喚的機甲是以機甲本身的靈魂控制身體,也就是說駕駛員實際上是機甲本身,機甲召喚師是操縱駕駛員的人。
而機師的駕駛員就是機師。
這種差別簡單的說就是——機甲召喚師控制的是機甲的靈魂,而機師控制的是機甲。
看似沒什麼區別,(本來陳嘯鳴也是這麼以為的),但僅僅第一次戰鬥就讓陳嘯鳴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看起來,陳嘯鳴操縱噬魂者的方式和普通機師一樣,同樣都是機師處於機甲內部,通過某種操縱方式,對機甲進行控制。
但是,只有真正操縱噬魂者的陳嘯鳴才能感覺到這其中的不同。
尤其是戰鬥的時候,那種感覺很奇怪。
如果說對於機師來說,機甲就像是機師身體的一部分,賦予了機師的強大皮膚和骨骼,讓機師以其孱弱的身體,能夠完成各種不可能的事情,讓毀天滅地,宇宙戰爭這些本只存在於科學幻想中的事情成為可能。
那麼機甲召喚師的機甲則更像提線木偶。這些木偶本來就擁有那樣的能力,機甲召喚師只是藉助他們的力量去完成自己的想法而已。
只是,和木偶師不同的是,機甲召喚師的木偶卻並不是死物,而是有靈魂的生靈機甲。
被線繩控制的生靈,雖然也有擁有自己的思想,甚至有很多想要做的事,但是卻沒有辦法去完成。在‘線’的操縱下,它們毫無辦法,它們無法自主行動,只能任由木偶師控制著自己的身體。
而木偶師也一樣,無論如何控制,也只能建立在這‘線’的條件下,木偶的身體,永遠都是木偶的身體。
即使看上去是合為一體的,但實際上,機甲召喚師卻像木偶師一樣以旁觀者的視角去操縱著機甲。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對於機甲召喚師來說,適應這種感覺卻是最重要的課程。
尤其是,在沒有劇烈戰鬥的時候這種感覺並不顯眼,但是當真正面對戰鬥的時候,卻完全不同,甚至往往成為致命的要素。
在魔獄的時候,艾卡洛斯曾經對陳嘯鳴講過這樣的話—以機甲召喚師的控制為主,以機甲的靈魂為輔,相輔相成,發揮出遠超過二者能力之和的力量,這才是機甲召喚師的真正強大所在。
當時陳嘯鳴只是懵懵懂懂,雖名其意,卻無法感同身受。
然而,現在陳嘯鳴卻知道,自己和噬魂者的關係絕沒有達到相輔相成,甚至連和諧都談不上。
如果沒有夜,噬魂者大概早已經將陳嘯鳴吞噬了。正是靠著夜的壓制,再加上稱號的巨大力量,陳嘯鳴才勉強收服了噬魂者。
然而這之後,夜的休眠讓這對主從的關係非常微妙。
木偶師操縱的是木偶,但如果操縱的是怪獸會怎麼樣?
沒有怪獸會忍受被弱者操縱!
木偶師孱弱的雙臂能否抗衡怪獸的掙扎?
弱者沒資格控制強者。
恐怕這其中的危機不是區區危險能夠說的清的,這不是危言聳聽,陳嘯鳴最開始的狀況正是如此。
本來應該自由控制噬魂者的他,卻因為雙方實力差距過大,雖然行為方向勉強能夠控制,卻只能做到這一步。陳嘯鳴無法發揮噬魂者的真正力量,當面對強大的敵人的時候,他只能任由噬魂者用其強大的戰鬥能力和戰鬥欲望掌控戰鬥。
雖然最後的結果是一樣的,獵人仍能消滅獵物,然而陳嘯鳴卻沒有任何捕獵的感覺,因為在這樣的戰鬥中,狩獵者這是噬魂者,他,反而成了拖累噬魂者的累贅。
然而,這卻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