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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初雨卻很清楚,自己這一擊到底有如何恐怖。
不過此時除了初雨並沒有別的人來計算著實力對比,甚至根本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這道生硬的劍痕之上,隨他它已經足夠悽厲,足夠吸引眼球。
但是,比起那戰艦的樣子卻真的不算什麼,它實在是太過驚詫了
如果說這道醜陋裂痕是男人臉上的傷疤,雖然驚怖,卻絕對協調。那麼此時這巨大戰艦的模樣,就好像這醜陋的男人臉上不但擦了紅腮,更可怕的是,他長了一雙閃閃亮的星星眼。
不要去想像這種場景,那會讓你噁心的吐出來,只要記住一點,這艘巨大戰艦現在的樣子就是這麼奇葩便足夠了。
就讓我們來好好看看它現在的樣子吧。
除了被初雨幾乎削斷的右側懸翼,這艘戰艦的表面竟然布滿了傷痕。
怎麼說呢,就好像是一個別凌遲處死的人一樣,傷痕的數量已經超越了他的汗毛。
在這巨大戰艦身上,竟然沒有一個炮台是完好的,沒有一塊裝甲是平整的,無數的孔洞,碎裂的金屬塊組合成了它乞丐裝一樣的表面。
好像剛剛從地獄中歸來,從無數厲鬼的尖利爪牙中逃出生天一般,雖然還活著,雖然還能勉強稱作一艘戰艦,但是......
千瘡百孔
百處,千處,萬處,十萬處誰也數不清這可憐的戰艦上到底有多少傷口,但所有的傷口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極深,極崩壞
然而,相對於這傷痕累累的表面,最觸目驚心的卻是那門剛剛還在昂首咆哮的主炮(雖然沒法一炮…….)
如果不是剛剛那裡的確存在著一門主炮的話,怕是誰也不敢相信—這一堆殘破的好像摔碎的花瓶瓶底一般的鋼鐵殘骸,竟然真的是一門主炮。
完全沒有形狀,不但看不出是方是圓,甚至連本該是炮口的位置,都憋成了實著的鐵塊,大概還能算是鐵吧,雖然它的形狀已經完全沒有定型,但至少那元素的性質應該不會改變。
無數的碎片,好像貼在這一堆一堆的鐵塊殘骸之上,甚至可以想像,一旦有什麼巨大的震動,這主炮便會碎裂成一堆鍋巴菜…….
難以言明的傷痕累累,無法描述的鉗床百孔,每一片殘骸都言盡了什麼事悽慘,然而就是這些當做垃圾都沒人要的東西,即使是現在,卻仍在湊成了一艘好像是飛船一樣的噁心怪物。
更不要說,就在不久前,它還是一艘氣魄十足的巨大戰艦
這樣的悽慘,它真的是戰艦麼?
短短的一瞬,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初雨那一劍之下,這巨大戰艦的世界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崩壞
無法解釋,這樣一艘船為什麼還能存在,更無法解釋它為什麼還沒有解體!
初雨愣住了,她當然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傑作。女孩就算天不怕地不怕,卻也還有自知之明。她很清楚,就算自己的劍威力再大,就算塞拉墨基粒子的加成能力再強大,也絕對不可能造成這樣多的破壞。
她依然只是一個區區的地球人,不是什麼怪物,不是蒙太奇區的絕頂強者,更不是星人那樣恐怖而無敵的存在。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
就在初雨迅速判斷出這一切的緣由,並且沉默不語的時候,琉璃也同樣愣住了。
歌姬少女雖然也相信這一切並不是初雨造成的,但她卻是一時之間沒辦法分析出原因。
不過性感的歌姬公主卻一瞬間想到了文剛才說過的那句意義不明的話,她有些疑惑望向正站在自己旁邊的文,“這就是你說的受傷的老虎?你難道早就看出來了?”
“當然,我美麗的琉璃公主。”聽到美人的疑問,怪盜甲骨文自然很樂意為她解惑。
面具怪人自以為幽雅的欠了欠身,卻沒有多說,只是突然揚起了手來。
琉璃的視線一直跟在文的身上,發現怪盜魔術師那帶著白色手套的纖細手指中間,正夾著一張牌。
文名沒有避諱琉璃,他的手斜上置於頭頂前10厘米的位置,而牌面上的內容則剛好能夠被琉璃看到。
雖然不解文的意圖,琉璃卻還是疑惑的望向牌面,卻發現這的確是一張相當漂亮的紙牌,牌面的繪著相當精美的圖案,似乎是一個古典輪盤。
琉璃想了想,突然問道,“這是…….塔羅牌,【命運之輪】?”
“塔羅牌?”也許是沒想到琉璃竟然認得自己手中的牌,文突然愣了一下,不過他隨即豁然笑道,“它原來還有這個名字啊,我只知道它叫大阿卡那牌。
不過,琉璃公主你說的不錯。這張牌的牌面正是代表著輪迴的命運之輪。”
“大阿卡那牌……”琉璃喃喃的複述著這個名字,“雖然名字不同,但是我相信它一定和塔羅牌有所淵源,如果我沒有猜錯,這牌的作用應該是占卜用的。”
“琉璃公主,你的睿智讓我讚嘆。”文歪了歪頭,對琉璃欠了欠身,這讓琉璃注意到他的面具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一張無面人的面具,看起來詭異而恐怖。
文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揚起了頭,望著那艘巨大殘破戰艦的方向,用空虛的聲音吟誦著,
“命運之輪讓我看到了敵人的命運。
它已經跌到了低谷,然而不破不立,似乎它又迎來了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