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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無論是陳嘯鳴,還是何童,都已經顧不得東方靖,他們甚至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壓力,忘記了依然瘋狂來襲的敵人,只是錯愕的盯著那赤紅馬上的高大男子。
東方靖對這神秘男子的稱呼,已經讓他們完全驚呆了。
的確,他們早該想到,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身下赤色的汗血馬,手握血色方天畫戟。
這般形象,這般霸氣,這般天下無我所向無敵的勇猛,除了那溫侯呂布,戰神奉先,還能有誰?
又有誰能擁有如此風采,讓天地為之暗淡。
但是,怎麼可能?這又不是拍電影,更不是玩COSPLAY。呂布是誰?那可是三國時期的戰神,沒錯,是三國時期距今足有幾千年了,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但泰山崩於前而不倒的嘶風赤兔馬,這恐怖之極的鬼兵方天畫戟,還有這傲視天下霸氣—放眼地球歷史,又有誰能真正裝扮得像?
除了真正的溫侯呂布,又有哪個人能做到如此氣勢相合。
又有哪個人能如此傲視天下?
陳嘯鳴和何童迅速否定了自己心中的不信,所謂常識,在這世界上本就是屁話。既然他在這裡,既然東方靖如此去說,那麼他就一定是堂堂的溫侯呂布呂奉先
聽到東方靖的拜見之詞,那赤兔馬上的男人卻哈哈大笑,他手臂微微一抖,方天畫戟的月光刃再一次劃出一道道利芒,將天空中的金屬石塊全部斬落在地。
戟仍在舞,馬仍踱步,亂世依然穿空,刃鋒依然呼嘯,而那霸氣男子也終於道,“東方家的小子?哈哈,你竟然還活著,真不錯。
哦?”‘呂布’一邊不停地隨手揮舞著畫戟,輕鬆地將那些鍥而不捨的飛石掃落一空,一邊打量起了陳嘯鳴的模樣來,然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笑道,“還有你!我知道你,是那個老東西收養的孩子。沒想到連你也活著,老東西的確有點能耐。”
說到這裡,‘呂布’突然爆發出一股氣勢,壓得三人動彈不得,他聲色沉悶,嗓門卻極為響亮,只道一句,“無礙
能有如此魄力,也算的上是三條好漢,我喜歡”
呂布一對犀利虎目突然怒目圓睜,卻瞪向天空,“哼,狗屁規矩,無需去管。我呂布讓你們進,看誰敢說一個不字”
赤兔馬嘶叫一聲,滴溜溜之後,卻傳來呂布一副無所謂的聲音,“只是你們想要現在進去,怕是不成了,
本候要先將這些怪物料理了。
真是麻煩”
言罷,呂布便不再搭理陳嘯鳴三人,再次揮舞起方天畫戟,迎向空中的飛舞亂石。
這一下,又是無數碎石隕落,崑崙山頓時亂成一片。
只是,雖然在呂布的庇護下,陳嘯鳴三人暫時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但他們卻無法放心下來。
溫候說的霸氣,說的簡單,似乎他也當然做得到。但在陳嘯鳴幾人聽來,就有另外一個意思了。
看著呂布輕鬆愉快地,毫無體力消耗的大殺四方,陳嘯鳴三人膽戰心驚的熬了足足10分鐘後,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擔心果然是必要的。
這個呂布,果然是真正的呂布,他會做一切呂布會做的事情,比如以殺為樂
於是,在陳嘯鳴的暗示下,東方靖雖然很不願意,卻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奉先大人。可不可以打擾一下,您已經和這些怪物打了多久了。”
呂布隨手一道飛芒,削平了一片金屬石塊,也不介意東方靖的多嘴,隨口便答道,“不長,區區2個月。”
溫候答的隨意,三人聽得吐血。
什麼叫不長?
一場架打了2個月,還區區?
你好戰也有個限度吧,就算是幾千年前的古人,你也是一個人吧,是人就不可能這麼戰鬥兩個月都不帶累的吧,不要這麼打擊人好不不好
呂布的回答讓三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紛紛覺得恐怖和不可思議。
但陳嘯鳴和何童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東方靖又怎會不知?雖然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但他卻知道面前的這位大人,可是貨真價實的溫候呂布呂奉先。
真正的千年老怪
事實上,這古世界的秘境裡住的可不止這一個老妖怪。
不過現在說這些沒用,關鍵不是別的老妖怪的事情,而是這位爺的脾氣。
歷史或有許多篡改,但堂堂三國戰勝,那脾氣卻是不會錯的。
呂奉先何等好戰,天下無敵無人可勝,然而,如今過了數千年時光,他卻只能隱居在秘境裡,這對呂布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當然了,煎熬煎熬也就習慣了。按照某些人的話說,就是成熟了。
但,那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看呂布現在眼睛裡燃燒的火焰,三人就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怕是對呂布來說,這樣一架,再打個幾百年才暢快呢。
甚至幾百年後,他會說一句,“啊,都三百年了,稍微有點累啊,不過真是暢快,再打四百年吧。”
這樣的話,絕對有可能被呂布說出來,東方靖絕對相信。
他,根本就是一個只知道打架的武痴。
所以說,對於這麼一個憋了數千年,好不容易找到打架機會的瘋子來說,不讓他打個痛快,他又怎麼可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