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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黑森環繞,遮天蔽日,地面前方後圓,一條青石路豎於中央,更有一座巨大的石牌坊橫跨青石路兩側。
除了這座石牌坊,路邊密密麻麻布滿了石碑,竟形成了一座碑林。在這碑林之中,石碑們如列隊的武士,高大挺拔,身形筆直。每一個石碑更是刻滿了如花紋一般的文字,莫不壯觀,莫不恢弘。
但幾人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宏偉陵墓,倒不是因為追兵將至,只是......
只見牌坊之下,青石路邊,一名淡藍頭髮的柔弱少女無力的靠在石柱上,略微發紅的眼睛不羈的望著一個方向,好像絲毫也沒有注意到周圍出現的人,也沒有在意她那已經被血染紅的手臂。
不只是手臂,一道血淋淋的傷口橫於右肩,那白色的罩袍已經被血染紅,僅能隱約看到一隻折翼蝴蝶在血叢中飛舞。
讓人為之一滯的是,即使看上去受傷頗重,少女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之色,甚至那浸血的右臂也依然牢牢地握著她的劍—那把沉重的血色重劍。
“初雨,你怎麼會受傷的”黑髮白袍少年單腿蹲在少女旁邊,眉毛緊鎖,深暗的瞳孔略微擴散,手按在灰白色的細劍上,似乎在不由自主的顫動著。
而另外一個白袍少年卻只是靜靜地站著,什麼也沒有說,他明明帶著笑臉面具,在寒風中卻更顯詭異,讓人絲毫也感覺不到笑的溫暖。
這時,從面具少年手中的一把水槍中,射出一道藍色的水柱,水柱輕柔的纏住了少女的胳膊和肩膀,血液似乎略微止住。
毫無疑問,受傷的女孩自然是初雨。此時,她當然注意到了同伴的出現,卻連同伴的臉都沒有看上一眼,只是搖了搖頭,手指動了動,指向一旁—意思很明顯,不用管我,你們先看看她怎麼樣了。
卻是另一個少女躺在地上,看來已經昏迷。女孩一頭長髮披散下來,擋住了臉面,但從她纖細的身體上,還是能夠看出她的身份的。
“是左馨蘭?她還好吧?”僅僅是面具略微偏了一下,那站立的少年卻寸步未移,只是站在原地說了一句。
聲音絲毫聽不出擔心和熱情,就好像那女孩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一般。
面具少年自然是文,所以這種情況就很反常了,要知道,如果是平時的他,看見有女孩子暈倒在地上,這花痴的傢伙大概早已撲上去了。
然後便一邊趁機大吃豆腐,一邊用一個莫名其妙的魔術把女孩喚醒。
跟不要說,這女孩還是他的熟人。
所以,此時文竟然一動未動,真的不像他的性格。
四卷 仙都篇 396章 百鬼夜行,風雨欲來
396章 百鬼夜行,風雨欲來
—羈絆讓我們有了戰的理由
雖然初雨的意思是讓文先去看看左馨蘭的狀況,但這傢伙卻沒有了以往的花痴,反而擺出了一副冷血的撲克臉,一動不動的提著手中的水槍,保持著用水柱為初雨止血的狀態,同時將問題甩給了陳嘯鳴。
雖然文並沒有指名道姓,但陳嘯鳴當然知道文問的正是自己,因為他能夠看到左馨蘭靈魂,所以即使不走過去,也能大致分析出左馨蘭是死是活。
但其實,見到文這般冷淡的反應,陳嘯鳴便知道,他大概早已知道了答案。
陳嘯鳴卻沒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站了起來,抽出灰白色的離散金屬劍,劍尖斜指向地面。接著他面無表情向四周環視了一圈。發現到那些花屍人竟然圍在了陵墓外,雖然仍然不安的躁動著,卻並沒有衝上前來。
見此,陳嘯鳴略微放下心來,雖然不知道這些原本暴躁無比的花屍人為何突然停下來,好像來到了什麼禁地一般,但他至少知道,暫時不用理會這些無限復活的怪物了。
暗舒一口氣,陳嘯鳴這才將視線定格在和初雨目光相同的方向,冷冷的道,“沒事,左馨蘭和你判斷的一樣,她很健康。只是暫時昏迷了而已。
但現在,初雨,我想你該給我們介紹一下那邊的朋友吧,能夠傷到你的人可不多。”
聽了這話,紫蘭娜吃了一驚,她一直以為幾人的目光所致,只有那個大概叫做左馨蘭的仙都女子,可聽他們這麼一說,似乎他們看的根本不是這個昏迷的長髮女子,而是另有其人不成?
若果真如此,那人好高明的隱蔽術法,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
將眼睛略微瞥向東方公子,左馨蘭卻發現,無論是他,還是旁邊立著的另外一個陌生人,都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這麼多人中,竟然只有自己沒有注意到那邊還有別人?
不提左馨蘭的垂頭喪氣,此時,初雨終於說話。
“哼。”只是這一次,女孩卻只是撅著嘴嘟囔了一聲,眼睛依然倔強的望著前方,並沒有給出任何解釋。
夜蝶盜這個名字,在不同的人群中有不同的印象。
觀看過在雷霆舉行的SDG預選賽的人,會為這個名字所震撼,認為他們是實力的象徵,亦或者認為他們是騙子,是不敢正面對決的懦夫,相信每一個人都不會忘記,比賽結束後,最後獸王雷薩德一擊扑空後的憤怒。
在目睹了夜蝶盜全員對抗阿芙洛狄忒.維納斯之後,霍之霍對他們的名字有了更深的意識,這是何等倔強,或者說無法無天的一伙人。是的,在星界人眼中,所有對星人不敬的傢伙都是腦殘,是瘋子,說無法無天真的已經很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