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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終究是想當然的假象,很遺憾,事情的發展完全向相反的方向發展著。
爭鬥正如棋局,無論攻防都有著代價,當進攻的時候,就要背負防禦削弱、甚至激怒敵人被一擊必殺的可能性。
這一次便是這樣。
初雨殺的漂亮,但也露出了太過犀利的破綻,草泥馬們的集體受傷,更是激起了怪人的暴怒。
這一切的代價都壓在了琉璃身上,這是難以承受之重。
怪人化作了死之元素,一招【魔動波】讓琉璃完全失去了防禦的能力,她只能盡全力召喚了塞拉墨基粒子擋在身前,然而,這卻不能讓歌姬少女放心。
就算琉璃一直福星高照,這一次,她也做好了受重傷甚至死掉的準備。
這就是戰爭的代價。
然而,世間萬物的發展本無常理,琉璃的神運是變態的,編劇能力也是理所應當的俗套。所以,就在最危急的時刻,不可能的人物出現了。
血腥暴力,鋼鐵機甲【噬魂者】恰到好處的出現,擋住了撒旦紅哲憤怒的決死一擊,也救下了琉璃的性命。
這大概就是英雄救美,只是對於美女來說,能活下來固然不錯,但這過程也太過刺激。
無休止墜落的眼淚書寫著如釋重負的放鬆,但除了眼淚,琉璃卻完全失去了表達感情的能力。
這裡是宇宙,並沒有能讓琉璃放鬆倒下的地面,她只能搖晃著自己的身體,努力舒展著自己幾乎癱軟可憐身體。
她甚至沒有力氣抓住手中的豎琴,這一刻,她終於如釋重負。
“死陳嘯鳴,你怎麼才來”
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帶著委屈,卻依然堅定。
(如果硬要比喻的話,那聲音就好像懷孕三個月卻找不到老公的可憐少女,已經連檢查費都付不起的她,正在堅定的對醫生說著禁句,“請打掉…..”卻發現醫生長著一張自己老公的臉……
各種意味難以解釋,總之就是充滿了各種奇蹟和不協調的奇葩時刻……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對不起。”聽到了少女埋怨的聲音,噬魂者卻並沒有動,只是低聲道了歉,他的身體高大非常,擋在少女前方當然能給人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只是琉璃聽這話卻有著奇怪的感覺。
(如果硬要比喻的話,這聲對不起,就像是突然現出原形的醫生老公旁邊正放著一張傳票,傳票上寫著XX醫生因為猥瑣81名男女病人罪被逮捕了。而這種時候,就要被警察帶走的老公醫生,明明不想讓原配妻子看到自己的不堪和窘態,卻再也躲避不了,只能說了一聲抱歉。
總之……大概不需要什麼解釋了,就是這個樣子…..你懂的。
只是,這種時候顯然不是醫生老公和懷孕妻子相互憎恨,或者表達愛意,甚至激情一下下的時候,再兩人算帳之前,首先他們得躲開警察的追捕,同時保住自己的孩子……)
孩子什麼的可以不去管,但警察,當然就是草泥馬和它的主人撒旦.紅哲了。
好吧,請無視這段不羈的戀情,總之在這一刻,陳嘯鳴固然有千言萬語,卻也要先將這些搗亂的傢伙搞定。
噬魂者擋在琉璃面前,他像一堵巨大的鋼鐵城牆一般,為她擋住了一切,還將為她清除一切敵人。
噬魂者的眼睛深邃的充滿了興奮的血紅,他無言的盯著怪人化作的黑球,同時說了一句,“文,準備好了嗎。”
陳嘯鳴並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周圍的一切安靜的讓人感到窒息,甚至讓琉璃突然意識到,原來這裡還是宇宙啊。
噬魂者沒有繼續多說。他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只是附身探向下空,同時看了一眼遠處初雨的方向。
這一看之下,噬魂者卻縮了縮脖子,因為雖然離得很遠,再加上草泥馬巨球依然存在,讓陳嘯鳴只能勉強看到初雨的一部分身體,卻並不能看到她的臉。
但即使如此,陳嘯鳴也感受到了初雨的殺氣,這殺氣如鯁在喉,好像從四面八方用來一般,讓陳嘯鳴不寒而慄。
(如果硬要比喻的話,這種感覺就像是姦夫醫生和可憐孕婦好不容易將警察屠殺一空逃回家裡,卻發現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大群女人,足足有八十一個……更奇妙的是,她們每人都穿著病號服,散發著同樣的氣息。
這氣息是什麼大概不需要解釋了,簡單的說,就是————殺了你。
作為‘可憐醫生’如何處理八十一個情人和正妻的關係才是最重要的,還原到此時的狀況……)
陳嘯鳴知道,之後如果不好好向解釋,自己和文都死定了。
只是,這一刻,卻不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
(因為警察已經將這間房子包圍了,如果不想辦法帶著八十二人衝出去,所有人都會被抓起來,然後以XXXX罪逮捕…..你懂的)
身體不受控制的打著寒顫,陳嘯鳴生硬的重新扭過頭來,他不敢再看兩個女人一眼(如果硬要解釋的話,作為丈夫,這種時候果然還是要保持沉默啊,你懂的)。
在各種殺氣的刺激下,噬魂者突然化作了魔神,他死死的盯著那黑色怪球,在空中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一步….一步……無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