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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潔而冷厲,琉璃的聲音就像跳動的音符一樣,用簡單的八位音色卻模擬著一曲難以壓制的交響樂。
文能夠感覺得到,琉璃的心中似乎正在奏響著搖滾樂,她竟然也和初雨一樣,突然興奮起來了。
言罷,琉璃也不多言,她只是輕喝了一聲‘飛’,塞拉墨基粒子便纏繞在了她的身上,更融於了這漆黑美麗的宇宙。
琉璃輕輕一跳,竟仿佛化作了一隻暗紫色的妖精,扭動著妖精那迅速而柔美的舞姿,搖曳著自己無翼的衣襟,甩下文,獨自向初雨飛去。
一道紫風略過,帶著難以言明的香氣,卻是琉璃的纖細身影飄然遠去,只留下一句話,“命運之輪什麼的,那是對方的命運,和我們無關。
我只聽到到我們的夜蝶號的節奏,只有勝利二字。”
誰也想不到,這麼一個偉大的音樂之女,竟然也會有這樣一面。她那無邊的自信,完全壓過而了所有的客觀條件。
然而,這卻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只有這樣的感覺,才是夜蝶盜的感覺。
這幫傢伙,本就應該是一群自大到臭屁的小屁孩。
當然,文自然不會這麼想,夜蝶盜眾人也只會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節奏?”文玩味的思考著琉璃的話,但並沒有跟上去,只是透過面具,看向依然和戰艦對峙的初雨。
很顯然,這個總是安靜而優雅的魔術師(在女人面前除外),這一刻也開始爆發出了自己的興奮。
也許,他其實才是最不安分的傢伙。
或者說,魔術師這類人,本就不存在安分這樣的狀態。
“就讓你們看看怪盜魔術師是如何盜走命運的吧”
四卷 仙都篇 657章 撒旦號的底牌,即將颳起的風暴
657章 撒旦號的底牌,即將颳起的風暴
—最美妙的菜色,總是誕生在下一個廚師手中
*—*—
沒錯,初雨並沒有動,安靜的好像瓷娃娃一樣,她無聲無息融入了黑暗,似幽靈一般。
初雨一劍之威,似乎將這宇宙的空間斬斷,又似乎凝固了時間,但最可怕卻是那那在這一劍之下,現出醜陋原形的撒旦號。
當撒旦號的障眼法因初雨的凌厲一劍完全破除,被迫露出其悽慘無比的真面目之後,初雨就瞬間呆住了,她不再攻擊,甚至不再移動,只是默默地提著自己那把依然燃燒的重劍,一動不動的懸停在空中。
那是極致的靜,甚至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呼吸,因為她的身體竟連一絲的起伏都沒有。
然而,雖然看似平靜的好像水一樣,但熟悉女孩的人都知道,初雨一定非常憤怒。
那是即將沸騰的水,雖然還波瀾不驚,但下一刻便會汩汩的冒出灼熱的氣泡。
因為,為了這一刻,它已經煮了太久。
初雨,正處在爆發的邊緣。
初雨就好像一個好鬥的雌獅一般,已經百無敵手的她,正在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氣,她慵懶的眼睛一直尋覓著獵物,她的身體早已蠢蠢欲動。
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一個月了。
今天,終於有一隻獵物出現在了雌獅面前,那是一個看似極為兇猛的猛虎,正是雌獅最喜歡的獵物,因為只有這樣的獵物,才能讓雌獅享受久違的戰鬥快感,才能讓她沒有白白磨礪自己的銳爪。
然而,就當雌獅興奮至極,弓背舞爪,一掌揮過去,企圖大戰一場之時,那猛虎卻變成了一隻病貓,還是一直傷痕累累的將死之貓。
這是怎樣的心理落差,或許人們很難理解獅子對戰鬥的渴望,但是從它身上乍起的毛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就像獵人突然失去了獵物一般,這一刻,初雨的平靜,卻是最後的沉默,她正在醞釀著暴風雨
那將是席捲一切的疾風驟雨
身為最了解初雨的幾個人之一,無論是文還是琉璃都絕對相信,如果那艘‘撒旦號’再無作為,下一刻便將灰飛煙滅。
只是。
文卻知道,初雨的暴風雨不可能這麼輕鬆的興風作浪,那張奇特的大阿卡那牌就是證據。
【命運之輪】到底書寫著怎樣的命運,這實在是想的那個難以捉摸的。
正如文剛剛和琉璃說的,他很難想像,這樣一艘破船,已經走入了這般絕境,還能使出什麼招數來翻盤。
要知道,它面對的,可是剛剛完成進化的夜蝶號,以及憤怒的初雨。
逆轉這種事,的確不是不可能,但是也需要弱者掌握著足以撼動命運的底牌。
可是,文實在看不到這艘【撒旦號】的底牌在哪裡,但他卻又可以肯定撒旦號的確是有底牌的。
所以文這一刻真的非常糾結,他很清楚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
這正是占卜師的矛盾—明明可以預測未來,卻無法改變未來。
但是,文卻很慶幸,自己只是一個蹩腳的占卜師,他占卜不出確定的未來,只能得出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那麼,這結果自然可以為人力所改變,因為相對於蹩腳的占卜師,他更是一個偉大的魔術師。
他會用自己的魔術,讓那命運之輪都為之迷惑,甚至直接改變命運的走向。
就在初雨安靜的時候,文卻比他更安靜,作為一個資深的怪盜魔術師,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布置好了所有的道具。而現在,舞台已經完全架設成功,托和小丑也都各就各位,作為真正的主角。文只需要等待著那命運之輪的轉動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