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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阿郎?是不是很驚喜?」
俏皮地眨眨眼,阿奴舌尖舔舔嘴唇,然後轉身笑嘻嘻地離開,回到座位上繼續跟糰子較上了勁。
「你少吃一些,莫要夜裡又吐了。」
坐阿奴左右的是白潔和鄭琬,畢竟是生過的,連忙勸說了起來。
「不怕,不吃可惜了。」
「……」
「……」
白潔當初孕吐,那是吐完之後半點不想吃,連帶著對吃都產生了恐懼。哪怕現在,她食量都沒有恢復到懷孕之前。
而阿奴簡直是奇葩,吃了吐吐了吃,吐的眼淚橫飛,恢復過來繼續吃。堅果可以,米糕不錯,豆腐腦還行,肉乾那是極好的……來者不拒,無所畏懼。
在這方面,連一向以「體質」過人著稱的阿史德銀楚,也佩服無比。畢竟,她也剛生過兩個,很清楚這罪有多難受。
「兄長怎麼不吃?」
拿著湯匙,武順眉眼低垂,卻是放低了身段去瞄張德。她如是模樣,當真是有種柔弱氣質,便像是「偷看」張德,湯匙中的小湯圓,只是被咬了一口,大約是裡面有些葷腥,使得武順原本就紅潤的嘴唇,更是顯得光亮豐滿。
而張德抬眼看她時,又似乎是遭受了些微的驚嚇,雙頰緋紅不說,更是貝齒咬住一側下唇,羞澀欲走的模樣,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撕碎她的衣服。
「這就吃。」
老張心不在焉,拿起筷子,唏哩呼嚕地往嘴裡塞了一通餛飩,讓一旁陪坐的武二娘子輕輕地哼了一聲。二娘子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張德,眼神相當複雜。因為是個大圍桌,沒有分食,桌布底下,卻也瞧不見武二娘子猛地踩了一腳張德。
「嗯!」
勁道不小,要不是每天深蹲臥推擼鐵,老張大概會叫出聲來。
「哼。」
斜著瞪了他一眼,武媚娘昂揚抬頭,然後自顧自地拿起湯匙,吃起了碗裡中已經涼開的餃子。
吃完之後,稍作歇息,又組團散了會步,一幫女人就湊到了屋中,各自擺開了場面,摸出了兩套麻將。打牌的打牌,圍觀的圍觀,磕堅果的磕堅果,叫好的叫好,惋惜的惋惜。
老張除非是缺人,才會被拖著過去配打,更多時候,也就是在一旁算個數據,做個教材,順帶帶個孩子。
此時人手多,阿奴又拉著二娘子和李麗質還有崔珏打牌,張德也就沒什麼空和武媚娘說話敘舊。
「呼……累啊。」
出了門外,捧著個茶杯,跟老幹部似的,坐廊下藤椅上,看著一方天地的星空。貞觀朝的銀河,可比千幾百年後要容易找到很。
「兄長,怎麼不在屋裡?」
「戰況激烈,湊不上熱鬧啊。」
老張笑著,拍了拍藤椅一側,武順坐了上去,很熟練地依偎過去。和武媚娘不同,她早就來過武漢十數次,本來是想早些懷上一個的,只是因為又要返轉長安,老張怕出事情,這才做了避孕措施。
「這次來,還回去麼?」
「不了,父親大人說是偶爾回去探望最好。然後希望兄長幫著兩個兄弟再謀個松泛的差事……行伍的事情,我那兩個兄弟,實在是不成氣候的。」
說著,武順想著當初北上,忽地笑道,「當年張家哥哥可比現在可愛多了。」
「是麼?」
老張一愣,「你那時還小,懂甚麼可愛不可愛的。」
說話間,武順更是往張德懷中鑽去,一隻手伸入他懷中,感受著強有力的心跳,還有熟悉的溫熱。
「兄長不是我,怎知我知不知可愛?」
「我又不是惠子,哪知道你知不知?」
「那兄長以為我可愛麼?」
「明則溫柔可人,自是可愛的。」
言罷,輕輕地撫摸著武順的軟背,道,「反正無事,不若走走。」
「嗯。」
放下茶杯,挽著武順,二人在院子中閒逛,穿梭往來,竟是有些新奇。新增的院子多了許多草木花石,很是對武順的脾性。
她是個喜歡美麗婉約的女子,頗有點「文藝」氣質。當然只說水平,她也的確夠得上文藝二字。
「咦?這裡怎麼多了鞦韆?」
「還不是阿奴纏著,拗不過,這才給她做了一個。若非這樟樹粗大,正好有個枝椏,怕不是還要重做個支架出來。」
武順鬆開挽著張德的手,有些欣喜地跑到了鞦韆前,將下擺收攏到腿彎,坐上去後,沖張德招招手:「兄長來推我。」
「好,這就來!」
「兄長,你在我前面作甚?去我後……呀!」
滋啦一聲,裂帛如劈竹,夜風拂過,搖曳香樟。
不過是一會兒功夫,一片片的樹葉,帶著特有的樟樹氣味,天女散花似的,落的一地一片。
那系在枝椏上的鞦韆繩子,將枝椏拽的「嘎吱嘎吱」作響,仿佛很快就要被大力扯斷,聽上去頗有點驚險刺激。
「兄長你……你真是……」
本想捂著嘴,可是又怕摔下來,雙手只得死死地攥住鞦韆繩索。
嘎吱嘎吱嘎吱……
枝椏似乎是真的要斷了。
第四十九章 燃燒
和富有彈性的阿史德銀楚不同,武順氣質柔弱但體態豐腴,入手滑膩不說,充滿肉感,卻非是脂肉堆積的鬆散,箇中滋味,只能說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