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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兄長緣何又出此言?」
「金白淨喪期,此女已派密使,前往朝貢館問詢朝貢事宜。」長孫衝倒是有些感慨,「若是吾在任上,便是要狠狠地敲她……咳,嗯,若有大唐為其保駕護航,陛下冊封之,不拘是郡王郡公,足以震懾新羅權臣。三五年後,這等小國權臣,如大帚掃葉,輕而易舉啊。」
聽了大表哥這番話,老張不由得胸膛內泛起高尚的愛國主義情操,然後壓低了聲音道:「兄長,不知道我等先行接洽,能得其利否?」
長孫沖眉頭一皺:「詐稱使者,其罪不小,賢弟,不可莽撞。」
知道老張又要玩花活,長孫沖也曉得肯定是有當口,於是眼珠子一轉:「不過賢弟放心,為兄這便回京,問詢一下大人。大人必有門路幫我等運作,等我消息,最多一個月,定有回覆。」
然後長孫沖也不問張德是不是要玩弄新羅女王,招呼僕役保鏢伴當,立刻回京去了。
老張目送大表哥離開,然後回到書房,讓白潔磨好了墨,讓鄭琬鋪好了紙,然後他提筆在日記本上寫下了今天的所見所聞以及感想:今天,太平無事。
第五十六章 一窩能生十幾個
貞觀七年,張德離開江陰也就七年,老婆目前九歲,勾搭成奸的小娘子若干,身體經過鍛鍊,越來越好。
「呃……這就是熟稔新羅事物的得力人士?」
老張看了看對方的儀仗,又一次找到了沉思,陷入了她的大波。
大表哥經過一個月的不懈努力,以及在朝貢館的各種人脈,還有對東北諸邦諸族的信譽,終於給老張找到了非常合適的聯手人物。
此人原名阿史德銀楚。
很好很強大,如今很暴力。
「張郎,汝同長孫伯舒,竟然熟稔至斯?」銀楚有些震驚,別了儀仗,進了滄海走刺史府。然而薛刺史就是過來划水的,因為去年整治浮水有功,加上河東薛氏也想借著這股風提升一下檔次,所以準備運作一下,衝擊民部的肥缺。
不過薛書籍本人,想要進清水衙門繼續養望。目前看來,因為皇帝跟第一噴子之間的互動,導致皇帝對噴子的耐受度大大提高。
然而老魏噴人一天要七八回,這是最起碼的。但是有些時候噴的實在是太讓人蛋疼,皇帝自己玩鳥怎麼了?玩鳥算個什麼大事兒?!玩鳥而已嘛!
還是馬周有水平,噴的天可汗陛下整天就在琢磨:這貨今天又要從歷史典故里拿出什麼反面例子來打朕的臉?
薛大鼎也不是隨便想想的,固然民部肥缺很好,但容易得罪人。要是沒有天王級靠山,很容易下台。河東薛氏是想靠著溫彥博搞一搞,當然長孫無忌也是可以的,但是因為杜如晦又給房喬做了副手,這事兒就不好弄,所以長孫無忌被放棄了。
但是光靠溫彥博一個人,沒用。
再一個,河東薛氏是吃過突厥人苦頭的。而溫彥博當年和魏徵在大朝會上互噴的結果就是,李大亮這個猛人,直接把溫彥博打成了「人奸」。
當然溫彥博也不是沒想過打擊報復,可問題來了,涼州都督,是那麼容易打擊報復的嗎?
再一個,李大亮在涼州任上,成績漂亮的讓皇帝都有點不忍心繼續壓制他,拿他當海綿。可是一想到皇位的穩定,一想到自己的爸爸還沒死,皇帝就繼續忍了。然後還派了李勣過去做隴右道黜陟大使,吐谷渾的最後一點手尾,總歸是要做完的。
溫彥博搞不死李大亮,名聲上就有了瑕疵。作為中央的主要領導,你居然連個地級市的逗逼也搞不定,太窩囊了。失敗!
所以河東薛氏情感上來說,不想和溫彥博一起玩,從理性出發,溫彥博現在畢竟不是天王啊。
「呃……吾與伯舒兄,神交已久。」
張德老老實實和銀楚說道,一旁薛大鼎正在喝茶,地方主官,陪同嘛。他雖然知道張操之是個道德情操略底下,而且跟不少美少女不清不楚,但也知道,張操之的品位檔次,非常的不錯。
畢竟像十六七歲的少年郎,能夠出門之外不亂搞男女關係,真是不容易。
不過薛大鼎有點懵逼的是:臥槽這貨居然和突厥公主也有關係?
雖說之前是有一些東瀚海都督府的人來滄州打秋風,可那不是同僚之間的友誼互動嘛。現如今,怎麼就看上去戀姦情熱的樣子?
薛大鼎紋絲不動,喝著茶,掩飾著內心的疑惑。
「神交?予在長安,聽聞張郎同太子殿下曖昧,多有傳聞張郎以色娛人,怕是有些偏好。長孫伯舒英俊風流為人瀟灑,又是皇親國戚,更是當年長安第一翩躚少年郎,如今卻又和張郎這般密切,連這等私密事體,也說與汝。莫非……」
噗——
薛書記口裡的茶還沒咽下去,就噴了出來,一把年紀咳的眼淚水都狂飆。喉嚨里就像是有貓爪子在撓,難受到了極點。眼珠子鼓在那裡,怕不是立刻就要被嗆死。
張德見狀,連忙上前給他撫背:「薛公,薛公,薛公無礙吧!」
又是拍背又是撫胸,平復了好久,薛大鼎才活見鬼地瞪圓了眼珠子看著張德:「操之,汝竟然與殿下這般熟稔?」
其實薛書記真正想說的是:你特麼居然連突厥公主都勾搭上了塌?
這不明擺著的嗎,銀楚完全沒有把張德當外人。當然了,薛大鼎一把年紀,當長輩看待也沒什麼問題。再說了,河東薛氏一開始是沒想著薛大鼎還能再干他一把的,結果沒想到的是,張操之到了河北,這世道真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