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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好人沒事,馬車車廂是個框架,門板是三層鐵皮加木板,車廂興許會變形,裡面的人也會受傷,但大問題不會有。
幾個車廂內的護衛鑽了出來,此時已經有騎士衝上了緩坡,兩隊步卒包抄跟進,目標很明確。
嘭嘭嘭……
幾聲弓弦震動的聲音傳來,伴隨幾聲慘叫,一場戰鬥就此結束。
刺客人數不多,但也不算少,死了七八個,被俘五個。
被俘的五個人,有兩個選擇了以頭撞石自殺,還有三個則是當場嚇尿,六神無主地跪地求饒。
「宗長,怎麼說?」
「抓起來,讓漢陽縣過來領人,查一下根腳即可。」
「是。」
至於說就地正法,沒那個興趣,留著活口,也好讓背地裡下手的人胃裡泛酸一下。
第十三章 鬥爭藝術
一路上護衛們很緊張,但當事人張德卻很淡定,遭受兩三百次各種各樣的刺殺都不算個事兒。
他連死亡都經歷過,何況這個?
照理說死而復生會更加珍惜生命,但也得看情況。
老張要是滿血滿魔原地復活,打開筆記本電腦繼續擼副本,那肯定不想再死了。玩遊戲多有意思啊,實在不行,擼烤串湊攤位上看個球賽,你甭管是霸道總裁躺贏歐冠還是煤球王千里走單騎,好歹能抖個樂子不是?
現在?
除了擼管還有啥快感?
錢花到老死,死了再活,活了再老死,還是花不完!
美女?
理論上只要老張願意,他能每天日三個不同樣的美女日到他的生命盡頭……
三個要是不夠,那就三十個,總有腰斷屌軟的那一刻。
所以說……淡定。
老張的淡定,在家生子們看來,這就是宗長牛逼不解釋,這霸氣,這能耐,這精神,天下舍君其誰?唯宗長真英雄爾!
換別的英雄好漢,遇到這狀況,怎麼地都要哆嗦兩下,指不定還要嗑藥壓壓驚。
有些在京城當過差的護衛,尤其是左驍衛出來的,更是很清楚皇帝窩皇宮裡那就是嗑藥的。好在道士們不傻,藥丸就是糖豆裡面攪合了一點磨成粉的人參加「卡瓦哈」。
要說道士們也是趕上了好時候,要不是老張非法穿越,人參也沒人去挖。做糖豆的那個糖……至少一時半會兒得想轍,指不定就得用蜂蜜,你要是用蜂蜜,皇帝老子還覺得你這個純天然不上檔次,藥丸那必須是煉出來的對不對?
至於「卡瓦哈」,好東西啊好東西,沒瞧見長孫皇后精神不好的時候,也來上一杯嗎?
當然了,得加糖。
所以,要是沒有非法穿越的某條土狗,道士們就沒辦法這麼順利裝逼。因為不管糖豆、人參、「卡瓦哈」,那都是某條土狗的「專利」。
如果沒有這些,道士們中間,指不定就有冒險搞大力牛魔丸或者金槍不倒丸的,那皇帝老子暴斃了,算誰的?
道士們忽悠皇帝老子,那也是有了靠山的緣故。
於是乎在護衛們看來,李皇帝這個糟老頭子,比老闆那是差遠了。
不在一個檔次。
「呸!這日娘的渣滓,嘴巴一點都不緊,還沒如何,便是招了。」
「怎麼說?」
「樂浪任氏的,如今是江陵任氏。」
「噢……原來是寫《廣絕交論》那家。」
張德的護衛們,也不是什麼菜雞,文盲做不了他的護衛。甚至可以這麼說,能夠給張德做貼身親衛的,至少去參加科舉應試沒有問題,可能拿不了名額,但資格肯定是有的。
說不定混成選人,在平康坊或者南市買醉,也是綽綽有餘。
「這些個狗東西……真是賊心不死,也就是宗長耐得住,換作老子,連夜剁了他們狗頭,看他們還狂!」
「你懂甚麼,這幾年出來行刺的,都是甚麼狗屁物事,連迫近百步的都沒有。貞觀二十一年的時候,倒是還有死士獻禮近身搏殺,結果有個屁用。赤手空拳還打不過宗長……嘖。」
早些年近身刺殺的花樣比較少,只能賭一把刺客能撓死張德。不然真心沒機會,因為獻禮之人,不可能弄個尉遲恭那樣身材的人過去,這種「巨毋霸」肯定有機會赤手空拳打死張德,但這種人百分之百沒可能讓他近身獻禮。
可要選擇那些中等身材,甚至是五短身材的,老張每天擼鐵幾百斤,那是白擼的?更何況張德的散手摔跤本領,得何坦之真傳,前朝驍果的正宗技藝。
只要本位面沒有變成武俠側,那麼除非獻禮的人衝過來就往老張的褲襠咬去,那說不定有機會咬斷老張的命根子,然後導致他大出血嗝屁……
根據老張兩輩子的經驗來看,有這種神乎其技本領的人,大概只能去東草完尋找最頂級的技工。臨空飛咬,張嘴中的,不過中招者不是死於大出血,而是死於大充血。
「最近兩年的刺客著實不行,連死士都沒有一個。」
有個親衛搖了搖頭,感慨一聲,「彼處技窮矣。」
「瞧著吧,你等著看。老子就不信宗長能放過他們,早晚的事情,這事沒完。小時候在江陰,那時候我們才七八歲,受西鄉一個王八蛋鄉老的欺負。等了一年多,那老貨過壽那天,才趁他喝醉回房的路上做了他。」
說著,這個親衛用手比劃著名,「兩根繩子,我們躲芭蕉樹里,拉直了當絆馬索。那老貨摔倒之後,兩個小婢忙不迭去扶他,被我們幾個毛孩子一擁而上,用石頭砸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