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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惜,過幾十年一百年他們一出生就會為大唐所用的,別擔心。
「齊國公說的是,可惜我也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是何來歷,只是翻找亡父舊日筆記,才發現還有這等佳作留存,興許是亡父往日的朋友。」
長孫無忌臉一黑:「汝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乃父之物,居然交結以銅臭,豎子大不孝!」
老張一愣,操,老子胡謅兩句你就上綱上線,真是太沒有風度了。
「齊國公有所不知,此乃亡父遺囑所言,無不可交易之物也。」
長孫無忌臉又一黑:「當真如你所言?」
「江水張氏雖非豪族,卻也算得上江東體面之家。只是家學非孔孟罷了。」
「噢?汝之家學,是何傳承?」
張德想了想,一臉神聖:「齊國公聽說過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嗎?」
第三十四章 還是不要放過
其實張德還是挺高興的,能和大帝國的實權人物們說話,多有面子啊。
不過他內心還是很有點小扭曲,自己才十一歲,之前得罪了尉遲恭不說,還惹上了程知節。
這也就罷了,贖了個薛招奴,小圓臉居然是李淵小老婆的外甥女,於是噁心了太宗皇帝。
這特麼上哪兒說理去?
按理說讓前任董事長的親戚脫離苦海,怎麼地在李淵那裡也能賺點印象分吧?結果因為曲江文會惹某個人惹的太狠,丫居然打擊報復還帶這樣的!
現在好了,李淵的老臣子們都看他不爽,覺得這個南方來的小崽子是個奸臣的料,專門坑害建立大唐的功臣。
然而裴寂是誰啊,和李淵三大鐵,比老婆兒子還親的人。這尼瑪被整的欲仙欲死,李淵能怎樣?他兒子他是沒轍了,如今大明宮也不是他住,他就住西內苑後邊兒的禁苑,每天研究先進的交配姿勢。
但李淵畢竟做過扛把子,當過董事長,整他一小癟三還不是手拿把攥?
所以老張站長孫無忌面前心裡就盤點開來,目前他得罪的人中,有唐高祖,有唐太宗,有尉遲日天,有程操地,如果把長孫沖沒展露才華這事兒也算上,毫無疑問長孫無忌也被他給招惹了。
四大天王有倆跟他有齟齬,這要是房玄齡毆打兒子想起來賣詩的是他……畫面太美,他真的不敢想。
我特麼這算實力作死麼?
老張長嘆一口氣,上輩子也沒見自己有這麼兇殘啊。一口氣得罪共和國七大長老中的五個……
張德感覺自個兒在大唐不像是有立足之地的樣子,要不還是尋死重新投胎吧,這人生遊戲跟刪號有啥區別?
長孫無忌當然不會和張德討論什麼是特色,什麼是社會,什麼又是主義。掃了一眼張德這張人畜無害的臉之後,齊國公也是笑了:「小小年紀能這麼折騰的,也不多。」
「齊國公謬讚了。」
「你以為老夫在誇你?哈……」
長孫無忌也是愣了一下,然後揶揄道:「你也知道怕,知道躲在陸府不出面。好歹別人知道你是陸德明的弟子,也得給三分薄面。」
「齊國公此言差矣,我何怕之有?不過是最近勤於學習,刻苦鑽研罷了。」
噗——
奶油蛋糕笑的合不攏嘴,然後躲長孫無忌那沒存在感的兒子後面。
張德呲了呲牙,心說這小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傷人了。
「你真是張弘慎的侄兒?」
長孫無忌納悶了,張公謹這樣的翩躚君子,人又會來事,做人一向是有板有眼一絲不苟,兒子也是中規中矩,和隔壁李勣家的也不一樣。怎麼從東南來個族侄,就這個德行?
「齊國公這是何意?在下如假包換,江陰張氏當代宗長。」
老張亮了一下字號,牛逼的很。
「南朝要是能重用像你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歷經宋齊梁陳?以你的資質,不做官可惜了。」
「齊國公謬讚了。」
「老夫已經謬讚三次了。」長孫無忌也是服了,這小子真是個渾人。
「你我也說了這麼久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老夫會過來看你?」
長孫無忌拿起案几上一顆核桃,然後嘎吱一聲捏碎……操,大唐文臣的武力值為什麼都這麼兇殘!
「我一個小人物,唯一讓人瞧得上的,無非就是有個族叔還不錯。莫非叔父在代州頗有斬獲?」
老張這番話,倒是讓長孫無忌高看了不少,這樣才像勛貴子弟,而不是市井青皮頭子嘛。
嘎。
又捏碎一顆核桃,長孫無忌把核桃仁挑出來,然後給他女兒吃,看來是個疼女兒的好父親。
「說你機靈,倒是沒說錯。」
長孫無忌眼神沒什麼焦點,自顧自說道,「弘慎好大的本事,入冬尚能出山陰口聚殲一路突厥,擒下一個特勤,還是和順郡王的弟弟阿史那咄力發。」
一聽這個消息,老張嘴巴一咧,笑的無比燦爛。大腿好,大腿好啊。張公謹叔叔這事兒你看辦的,漂亮,漂亮啊。
說破天也比不過外御強虜內懲國賊的功勞啊,啥是強虜,突厥是強虜啊。啥是國賊?玄武門失敗者那一方統統都是國賊。
這下好了,怎麼地也得再賞個官兒噹噹,說不定還能再城東撈個大宅子,咱就認準勝業坊啦!
城西多苦逼,老張來長安快兩年,普寧坊光夏天就淹了二十回,還別說冬天下了暴雪,雪化了之後的那兇殘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