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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做這些辛苦差事的,當然是長史啦六曹參軍啦各部校尉啦等等。
雖說有琅琊公主舊例,但那也是因為鄒國公能打,定襄軍給力啊。東瀚海草創,一切都還是新的,全新的,不能跟老同志比,要低調,要謙虛,要溫文爾雅。
至於利用突厥公主的名義,控制東部突厥餘孽搞其他民族部落,這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無稽之談,十分荒謬!
「這個……殿……銀楚啊,你要打聽一下,這個長史是誰出任嘛。」
張德心中想了幾個人選,都被放棄了。
其實像牛秀牛進達就很適合,他現在跟張公謹關係不錯,又跟李思摩關係不錯,還跟楊師道有了關係。朝廷軍方都有人,再來點功勞,這不就升上去了嗎?
可惜自己沒有能力影響到朝廷的大方向政策,不然真是爽死了。
只是老張也有點納悶,這到底是誰腦洞大開,居然搞了這麼一個東瀚海都督府出來的?而且毫無徵兆的樣子,居然溫彥博沒有從中作梗,中書省還真特麼給通過了。這不科學!
「予真的不知道是誰啊……」
銀楚撒嬌一番,然後爬在張德身上,磨蹭了一會兒,老張突然硬了。沒辦法,只好先玩一會兒,再考慮正事。
又逗留了五天,張德終於打聽到了消息,居然是右武衛出身的史大奈。
這更加不科學了!
都是些什麼狗屁人事安排,房玄齡真就執行了?!李董沒罵他?!
史大奈是個突厥人,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他是西突厥人,當然這個問題也不大。但還有一個問題,李淵起兵搞他表兄弟的時候,史大奈就帶著一幫小弟過來投奔,整個部落包圓了過來的。
後來屈突通就被史大奈幹了一發,李淵就厚賞了他。當然屈突通後來也給李淵幹活,這是後話。
不過很顯然,史大奈是老董事長看重的人。不論是竇建德、劉黑闥還是說西秦霸王,史大奈都出了死力,真心賣身給李唐。
然而最大的問題來了,史大奈對李淵很忠心,雖然李淵依然防著他帶著部族造反。玄武門的時候,史大奈沒跟李世民,儘管當初打王世充的時候,史大奈在李世民手下混過。
像李董這種記仇小心眼的人,怎麼可能讓史大奈爽?所以最近幾年,都是在吃灰。不是聽說這突厥佬要去豐州挖礦嗎?怎麼突然就成長史了?
「殿下……呃,銀楚。竇國公乃是西突厥特勤出身,前來東胡舊地,恐引非議啊。難道不怕激起突厥殘部的怨憤之心嗎?」
銀楚正在帳篷里補妝,然後頭也不回地說道,「阿郎說的甚麼胡話,竇國公乃是處羅可汗心腹,更是阿史那血脈,豈能有什麼怨憤之心?」
那不是更有怨憤之心嗎?!處羅可汗當年可是跟李董對著幹的啊,還劫掠了不少并州人口,讓李董全家恨的牙痒痒,你特麼現在跟我說豈能有怨憤之心?
見張德一臉疑惑,銀楚不由得面露鄙夷:「阿郎好生不智,你且想想,竇國公為陛下所棄,必引突厥舊部親近,此乃人之常情。」
嗯,沒錯,大家都是突厥人,雖然曾經自相殘殺,但是唐朝人最壞了,自相殘殺是內部矛盾,唐朝人過來禍害,那是敵我矛盾。
銀楚的矛盾論用的不錯嘛。
「言之有理。」
老張不由得點點頭。
「再者,竇國公舊部皆在豐州靈州,如今兩州在阿郎經營之下,已是固若金湯,便是前漢,亦不及也,遑論秦朝後漢。如今竇國公,不過是單槍匹馬孤身一人,其若有異心,全族盡亡。古龍塞外突厥遺種,乃突利劼利之部也,較之豐州親眷,外人也。」
哦,對的,豐州的是親戚家裡人,薊州平州幽州的,那都是外人,最多最多算個遠親。遠親哪能比得上自己的兒子?史大奈要是搞大新聞,李董一道命令下去,李思摩直接把他全家殺光光,還不帶重樣的殺。
「唔,倒是如此。」
老張更是連連讚嘆。
「更何況,處羅曾與天可汗陛下為敵,無知之徒,牽連部眾。竇國公乃罪臣居上,此乃天可汗之大胸懷也。所謂包舉宇內,囊括四海,莫有如此者。」
放屁!這話明明說的是秦始皇,不要以為我沒有讀書!
不對啊,你明明是一隻漢文化屁也不懂的突厥美少女,而且還是特別胸大無腦的那種,怎麼突然就說話一套套的?
臥槽!難道老子被你一突厥妞套路了?!這不科學!
「有道是使功不如使過,竇國公新任長史之位,必定嘔心瀝血。陛下用人,誠乃有道也。」
老張一記小小的馬屁,無視了時空和距離,送給了遠在幾千里外的長安太極宮主人。
「再者,突利驚厥而亡,無膽之輩。劼利朱雀大街獻舞,醜陋之徒。突厥部眾,其殘黨貴族,皆恥與同類。若用劼利舊部,只怕更是引來騷亂。」銀楚薄施粉面,頓時流光溢彩起來,更是明艷動人,看的老張差點又硬了。
這突厥美妞擠了擠胸前豐碩的規模,見張德眼神晶亮,頓時大喜,羞澀道,「阿郎這眼神,像狼一樣。」
這話說的,老子怎麼可能像狼一樣?老子就是狼!
想到這裡,張德直接摟住了銀楚,然後柔聲問道,「怎麼如今突厥舊部,有這般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