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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安菩出現,才又去了金城坊。
「哥哥,怎麼這麼晚才歸來?」
「有人盯梢。」
老張嘆了口氣,媽的皇帝也是夠了。
李董居然派了人盯他,當然也不一定是李董,可能是李董的老婆。畢竟,為了閨女,長孫無垢也是費盡心思。早先是準備和哥哥親上加親,表哥長孫沖還是不錯的。豈料張公謹叔侄二人狗運滔天,居然成了候補天王級的巨牛,這就讓人不得不生出別樣小心思了。
有錢有權有地位長得帥並且還單生,垂涎三尺啊。
然而下手的時候,高富帥和江南土妞定了親,特麼還是七歲的小娘。長孫無垢從內心上來說,還是很不高興的,如果沒有老張的上貢,沒有華潤號的飛票,長孫無垢不介意給張德來點老虎凳的戲碼。
帝國的皇后終究不是鄉間潑婦,再者,自己閨女還小,也沒吃虧,這事兒大度地摁了下來。
「哥哥,家裡還有吃食,先墊墊肚子。」
安菩說著,讓人把羊排牛肉弄了過來,又搞了點清酒。張德胡吃海喝了一番,這才舒坦道:「一會兒你帶人,把盯梢的給我轟走。」
「哥哥放心,包在我身上。」
不多時,安菩他爹安系裡的老哥們就抄著傢伙吼道:「好賊子,終於又來了,連偷我安家半個月,居然還敢來!」
外頭那幾個盯梢的一瞧臥槽這什麼鬼,撒腿就跑,金城坊什麼人都有,有錢人特別多。
誰家沒遭過賊?於是撲啦啦出來一堆的護院,持著棍棒就是喊打喊殺,然後呼喝著要叫金吾衛要喊長安令。
瞧著動靜挺大,老張換了一身行頭,穿著素衣短衫,腦袋上就裹了個布巾,然後就去了安平小屋。
咚咚咚。
「誰?」
門子也聽到外面的動靜,於是隔著門問道。
「我。」
「是郎君回來了啊。」開了門,一瞧老張一副春明樓小廝的打扮,門子眼睛瞪圓了,「郎君,怎麼……」
「好了,沒你什麼事了,關門吧。」
說罷,張德摸出一枚銀錁子,扔了過去,「好好做事,剛才你的表現,我很滿意。」
「謝謝郎君,謝謝郎君……」
點頭哈腰,然後趕緊把銀錁子對著月光掃了掃,立刻揣到了懷裡。
到了房間,一看安平不在,便問道:「娘子呢?」
「娘子在沐浴。」
「哦,知道了,下去吧。」
「可是花瓣還沒送過去。」
「給我,我送過去。」
接過花盆,裡面都是花瓣,什麼樣的都有,紅的粉的白的,洗的乾乾淨淨,似乎是做精油拆下來的。
吱呀,霧氣騰騰的澡屋,浴桶里安平正腦袋擱在桶沿上,一瞧來人,頓時白了一眼:「你在宮裡,做了什麼?怎麼一夜未歸?」
「一言難盡,被皇帝關了一晚上。」
「又做了甚麼事情?」
「長樂跌了一跤,我扶了一把,然後就被關了一晚上,早上才被史公送出宮的,還被人盯了一天。」
一邊說著,一邊給安平撒著花瓣,「真是倒霉透頂。」
「呸,若非你招蜂引蝶,焉有此事?」
「她一個十一歲的小娘,吾又能如何?」
「十一歲怎麼了?皇嫂十二歲就跟著二哥廝混……」
「好了好了好了,又拿皇后來比較,那能一樣麼?」
安平嘻嘻一笑,便道:「吃過了麼?」
「在安大郎那裡蹭了一些。」
「怪不得一身腥膻,還不脫了衣裳,一起洗洗。」
張德正撒著花瓣,聽到小妞的話,頓時道:「你又待如何?」
「妾昨日尋了平康坊的一個都知,問了一些事體,著實大開眼界。」
不等張德說話,安平突然一把抓住了張德的手,檀口張開,將手指含住,輕輕地吮吸起來……
第二十四章 一切為了員工
點科技樹,有時候需要的只是腦洞或者靈光一現。然而要想批量生產合格的產業工人,在這個貞觀年,那難度,簡直了。比搞大公主的肚子還要困難,當然公主的肚子搞大對姓張的來說,沒什麼難度。
畢竟張家叔侄二人,已經有人達成這一成就。雖然代價是三十萬貫彩禮,還有半輩子給李家賣命……
「哎呀,也不知是怎了,如今東市的工錢月例,越來越高。前日妾在城東的六七家鋪面,支了兩三月的僕役有三四十個。」
安平在張德懷裡撒著嬌,「這如何是好?這般開銷,讓人頭疼。」
姐姐,你一個月掙的錢能讓半數以上京官跪下叫媽媽,你居然為了幾貫錢茶不思飯不想?你特麼在逗我?
「阿郎……」
李芷兒搖晃著老張的胳膊,「你快想想辦法呀。」
別撒嬌,老子最討厭……撒嬌的……人了。
手順著安平的領口伸了下去,躺榻上好半晌,張德突然坐了起來,摟著安平道,「有了!」
拍了一下大腿,張德問道:「娘子使錢,可是日結月結年結?」
「是啊,現錢。」
「你這樣。」
老張搓著手,「學學朝廷啊。朝廷月俸分三樣,口糧銅錢和炭薪,對不對?」
「嗯。」
安利老闆娘頓時眼睛一亮:「對啊,糧食這麼便宜,妾隨便給個三五斗對付對付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