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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濟,宗室封王幾十個,好些除了種地就沒別的產出,能在李道宗這裡變現,他就是諸王的爸爸!
再者,因為是「地頭蛇」,置辦物業就是不一樣,門店鋪面只要不是太偏僻太過分,就憑兩百萬人口的市場,他買草紙都能賺成草紙業的龍頭老大!
這是在長安洛陽完全不可想像也不能做到的事情,但在武漢,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他不搞事,不給張德添堵,張德就抬抬手,由得他江夏王賺點零花。
然而問題就出在這裡,以往還不覺得如何,等到發現「地上魔都」深不可測的時候,中央大佬們一看狗窩裡面居然有個奸細,心說你他媽不好好做臥底,結果混成了社團的白扇子,你他媽是警察你知不知道?
江夏王也挺委屈的,心想說好的三年,結果本王等了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混成社團大佬也不是本王想的,本王就是想做個好人……
一般來說只要老實交代,還是能爭取寬大處理的。
偏偏關鍵時候,四大天王之一的房天王跳了出來,說老夫這裡有「九鼎」,瞧著又粗又硬,感覺棒棒噠,陛下來一套?
杜天王的墳頭聽了個響,李董心情是相當糟糕的,對揚子江兩岸的「刁民」頓時失去了任何信任。
而原本應該是忠犬的李道宗和張亮,又一次上了黑名單。
恰好李董身體不太舒服,加班狂生個病很正常,讓老闆娘出來幫忙管管,也是非常契合人之常情的事情。
當然了,老闆娘辦事風格,大家也沒有見識過,有點不熟悉。但不管熟悉不熟悉,新官上任三把火,燒一兩隻菜雞都是可以理解的。
有運氣好的,有運氣不好的,江夏王作為那隻運氣不好的,按照規則,也應該願賭服輸。
奈何旁人並不清楚,「悶聲發大財」的江夏王其實心在滴血……
每天一早,都是從淚水中哭醒。
「照阿郎這般說,豈不是老叔甚是富庶?」
「房二郎在洛陽主持進奏院,他家大人又是江西總督,家底如何,你也是知道的。不過跟江夏王比起來,他算個甚麼?」
老張淡然地笑了笑,「倘若石崇復生,跟江夏王鬥富,也是死路一條。你當他為何願意做個憊怠王爺?還不是日子好過,所以不爭?倘使日子不好過,早就來長安哭窮,問你大父借錢過年。」
「那阿郎知曉老叔家底大概如何?」
「別家王爺在『茶馬道』上,必定是要破產的。他那身家,虧個幾年不成問題,興許還真能挺到回本。」老張頓了頓,然後估算道,「硬要算計一番,四五百萬貫身家總歸是有的。」
「……」
李麗質雙目圓瞪,怎麼也沒想到一副窮酸模樣的老叔,居然是個萬元戶!這必須是薅帝國主義羊毛才發得家!
「我這是往少了算。」老張很是淡定,李道宗這種級別的老王爺,有很多特權,免稅都是小意思,皇帝給的封賞按照慣例,比如山林水澤,一般是沒什麼卵用的。但這年頭真心就大不一樣,有個銅鐵礦那是要發,有個煤礦那是要瘋!
再一個,揚子江上貿易,插江夏王王府的旗幟,誰還能不給幾分薄面?便是錢穀這個鱉孫,遇見江夏王的船,還能說不抬抬手?這其中的出入,海了去了。
畢竟說到底,似李道宗這樣的王爺,全國也找不到幾個。
也就是這幾年朝廷收入暴增,早先李道宗的身家,差不多就是歲入的十分之一,也是非常典型的富可敵國。
這麼肥的雞,長孫皇后要是不殺,會引起公憤的。
畢竟,和某條土狗不一樣,李道宗這個王爺,他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啊。
當然了,江夏王也怕有人說他藏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要是弘文閣有個老不要臉的開會甩出一隻鐵鍋,說這是江夏王府私藏的戰略防禦裝備,這他媽上哪兒說理去?
「哼!如此說來,這老叔當著不爽快,區區十萬貫,就想打發了我!」
聽老公這麼一分析,李麗質頓時來了精神,心想我老娘敲詐你,你讓我做中間人幫忙說話,結果就這麼打發的?過分!
第十二章 大韭菜
劍南地區是一個進奏院院士都沒有的,有鑑於此,李道宗自救之時,就想著從中找補點東西出來。
別的不說,院士總歸要混一個,但想要增加席位,難度係數不小。沒有特殊的原因,基本沒什麼可能。
不過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別人興許沒辦法,但某條土狗那裡,橫豎一兩個餿點子還是有的。
當然李道宗也清楚,皇后要殺豬過個肥年,正月里還要給孤寡老人送溫暖,開銷肯定是大的。某條土狗這個節骨眼肯定不願意給他出頭,這也是基本操作。江夏王打的主意,肯定是想堂侄女先幫忙美言兩句,有了這個由頭,就能些微的,稍微緩緩,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也不是李道宗非要在張德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他也是沒辦法,有心找冉氏呢,結果他娘的冉氏早幾年就是皇后的臥底……資歷比他李道宗那是不知道高到哪裡去。
冉氏現在的蜀錦專賣,其中有多少是姓長孫的,琢磨去吧!
除非江夏王說本王好日子過的太爽,想要吃吃苦,體驗一下邊遠山區的艱苦生活,不如把本王封劍南去。那自然是誰也不用求,戰天鬥地全靠自己,猛就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