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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是……」
長安歐巴糾結了,他畢竟是長安少年的燈塔,仁義的化身,智慧和英俊並重的正氣使者。
「呵,老夫看人不會錯的。」杜如晦微微點頭,「怪不得皇后欲得你為婿,若老夫也有待嫁女兒,當使操之為東床快婿。」
「德惶恐。」
「不必惶恐。」
杜如晦笑了笑,「房公已讓房大郎和老夫說的昨夜之事,老夫亦有思量。操之莫要操切,汝與房公所謀,可行。」
杜斷吶,杜斷都說行了,那肯定行。
咧嘴一笑:「承杜公吉言。」
「慢。」
從竹椅上緩緩起身的杜如晦伸出手打斷了張德的馬屁,然後道:「二郎,進來。」
不多時,杜荷一臉蠢樣進來。
「老夫命兩子叫操之過府,一是答謝操之續命之恩,二是還請操之再顯露一番長安少年魁首的義氣。」
臥槽,少年魁首?怎麼不說行首?老子現在特想搔首弄姿裸奔長安,好讓董事長夫人死了這條心。
有句台詞怎麼說來著?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當然了,可能李董和他老婆想要的就是老張這個人,他的心……誰特麼有那閒工夫撿起來餵狗。
「杜公,這是……」
「二郎愚蠢且無知……」
「耶耶!」
老張面部肌肉一抽,哪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雖然是事實,但太直接了。
「如此蠢貨,竟是吾所出,某無德耶?」
杜如晦眼睛閉了閉,然後道,「今日,老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操之答應。」
「杜公乃是忠厚長者,德無有不允。」
「好,老夫也無它意。老夫長子還算成器,然則此物實乃稚豚敗犬之流,無能之輩也。長安少年,操之多智機變,朝廷內外,皆有印證。老夫想讓二郎跟隨操之歷練三年五載,但有狂狷之舉,只管訓斥就是。」
臥槽!你別告訴我這特麼是在臨終托子啊!你都續命了啊,大家都在幫你續命,你多活一秒是一秒,別這樣,很嚇人的。
張德眼珠子鼓在那裡,然而杜荷比他鼓的更厲害。
「耶耶!我堂堂東城男兒,豈可受此南蠻小子指使?」
杜如晦面無表情看著他,走到杜荷面前,唔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杜荷的肩膀,和藹地說道:「二郎心中不服,實乃正常,少年爭強好勝,乃朝氣也。」
杜荷一瞧老爹這麼通情達理,都驚呆了。
然後老杜反手一個耳光抽過去:「但你這樣的廢物,也算堂堂男兒?鑽洞野犬爾。」
「耶耶!我是野狗,那你……」
砰!
門口站著的杜構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兄長!怎麼你也打我!」
杜如晦依然是續命面癱臉,然後對張德道:「操之往後多多費心。」
「好說,好說。杜二哥隨我行走江湖,也好洗脫赤子性情,將來也好繼承杜公衣缽。」
「鐵杖公一事,老夫會出力的。」
張德被感動哭了,這個世界,還是需要真善美的。
人間自有真情在啊,你看這父子之情,多麼純粹的,辣麼的無暇……
第四十七章 張德的七夕
宰相們都是比較斯文的,然而和溫彥博不同的是,房謀杜斷肉搏的水平放歷史文臣中也是名列前茅的。
假如大唐宰相之間政爭靠肉搏,基本上房玄齡可以饒很多人一隻手。
可惜不能啊。
但只拼嘴炮的話,陸元朗和魏徵不出嘴的話,房謀杜斷也不懼任何人。孔穎達也只有被吊打的份,畢竟老孔的主要技能是出卷子,總的來說是圖樣的。
「聽說了嗎?萊國公進宮面聖了。」
「七夕嘛,有何奇怪?」
「杜公當初可是尚書右僕射,檢校侍中,兼領吏部尚書,仍總領東宮兵馬。休養如此之久,突然進宮,未必是小事啊。」
「七夕啊!」
「我總覺得,要出事。」
「年兄,七夕啊。小弟今天請你來平康坊是尋歡作樂的,我褲子都脫了,你跟小弟說這個?」
言罷,嫖客摟著溫香暖玉去包間啪啪啪去了。正在挑妓女的另外一個嫖客一臉正色,然後眉頭一挑:「說的也是,諸位娘子,小可來也——」
於是左摟右抱,一邊一個豐腴美人,去了隔壁號房,將兩個美人兒扔到了榻上。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七夕,大唐到處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發情的年輕人在不停地交配繁衍,或者只交配不繁衍……
「程三哥,哥哥不來麼?」
尉遲環喝著三勒湯,咂咂嘴,然後問正在那裡挑逗一笑樓小娘的程處弼。
「唉,哥哥是個忙碌命,尚有事體。不信你問李大郎。」
李震輕咳一聲,悄悄地把手從身旁嬌娘的衣內抽了出來,那小娘面紅耳赤嬌艷欲滴,紅唇輕吐香蘭,眸含秋水依偎在李震身旁。
「你們莫要追問,只管玩耍就是。今夜三郎請客,玩得盡興即可。」
說罷,那小娘剝了一顆葡萄,含在粉唇之間,然後迎上李震,便餵他吃了一顆葡萄。
「七娘這顆葡萄,當真甜美。」
李震眯著眼睛,吮吸葡萄汁水,看著那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