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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內侍一邊收著張德遞過去的華潤飛票,一邊道:「大郎,陛下要見你。」
哎喲臥槽,太突然了!
眼睛鼓在那裡的張德,問道:「去宮裡?」
「鄒國公府。」
琅琊公主府還留著的,不過勝業坊如今多了不少產業,張公謹這麼牛逼,那妥妥的不解釋啊。
再說了,有錢!
皇帝帶著走狗們去了鄒國公府,琅琊公主把弟弟接到了家裡,然後抱出兒子給弟弟過了過目。
一瞧小男孩長的帥氣逼人,城北徐公不如其美甚,李董頓時掏出一枚玉鎖,給外甥戴上。
然後老張就到了,見了李董,連忙行禮。見了琅琊公主,連忙行禮。見了長孫無忌,連忙行禮。見了房玄齡,連忙行禮……
「河東的炭場,朕准了。」
「陛下誠乃天下楷模也,臣萬分欽佩!」
「煉鐵製鋼新法,朕已知曉。汝忠心為國,報效朝廷,朕很欣慰。當不負朕的期望。」
「臣鞠躬精粹……忠心任是。」
死而後已想了想,媽的那是人幹的事情?老子還不如回家玩老婆。
長孫無忌一瞧老張不老實,頓時沉聲道:「汝回京數日,便是風雨交加,莫要自誤!」
「長孫公……這從何說起?」
張德眼睛眨了眨,風雨交加都出來了,老子又不是妖怪。
一旁琅琊公主秀眉微挑,眼神橫看著長孫無忌,輕聲道:「齊國公何出此言?操之乃是長安少年之翹楚,年不過十五,為陛下,為朝廷,立功甚多。如何操之從苦寒塞上歸來,竟是要喊打喊殺一般?」
面對老張嬸娘的質問,長孫無忌嘴角一抽,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打不過這個公主。只好輕咳一聲:「蓋因操之與貴女頗有緋聞,有損勛貴體面。」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李蔻幾欲抓狂炸毛。當初有損天家顏面的人是誰?車震門女主角琅琊公主。
當初有損勛貴體面的人是誰?車震門男主角鄒國公。
當著老娘的面,竟敢揭短打臉?!
李董還沒來得及阻止長孫無忌說話,李蔻竟是直接抄起一隻茶碗,朝長孫無忌腦袋上砸了過去:「老匹夫!欺我婦人耶!」
長孫無忌大驚,心說臥槽這什麼鬼!老夫說了什麼話?!
還沒等房玄齡等人反應過來,李蔻直接把大廳上掛著的卻月劍抽了出來,這可是秦瓊的寶劍,剁幾個腦袋都不帶開刃的。
臥槽!
李董的護衛們一瞧不對勁,這特麼在聖人面前亮兇器啊。
正要上去制住琅琊公主,結果李蔻直接握著卻月劍,朝著長孫無忌就投了過去。
扎死他!扎死他!扎死他!
老張興奮無比地在內心大吼。
第十四章 雞湯有毒
卻月劍嗖的一下扎過去,要不是長孫無忌也是練過的,肯定跟身後的柱子一樣,直接被扎個窟窿出來,而且還是對穿的。
房喬其實是過來打醬油的,結果一瞧,臥槽這什麼鬼,長孫無忌這白痴居然當著琅琊公主的面掀老底?別說對方是個娘們兒,這要是有人在他房喬面前提吃醋這檔子事,他能把人隔夜屎都爆出來!
然後果不其然,能搞塊石碑鎮壓遼西流芳百世的當今第一能打女關公,把老陰貨嚇的三魂出竅七魄離體。太兇殘了!
「阿姊息怒!息怒啊——」
李董臉色發白,車震門這事兒,過節就算當著爹的面,也沒人敢提。這特麼就是活脫脫的黑歷史啊。
連魏徵這麼橫的老江湖,他敢在李董面前提玄武門殺哥宰弟且為樂麼?
看到老陰貨一臉的憋屈惶恐震驚,老張渾身舒爽,簡直炫邁穿越時空到嘴裡一樣。張德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要不是低著頭,就在場的幾人瞧見了,能他把訓成狗。
餘光掃了一下還在柱子上顫巍巍的卻月劍,老張心中暗道可惜:怎麼沒把長孫無忌這老東西扎死呢。
羊毛這檔子事兒,有長孫無忌遮風擋雨的功勞不假,然而老傢伙借著妹夫是皇帝的威風,當初可是從自己這裡吃了一大口的。
往多了也不敢說,可一年下來,來去五六萬貫總是有的。
這進項放長安隨便哪家郡公府上,幾年人情客往外加贖買僕役奴婢,還有逢年過節的席面酒水,差不多也就這麼多。
張公謹還不是鄒國公那會兒,為了六千貫,興奮的操了一晚上小妾。
有些根腳不穩的勛貴,跟皇帝攀不上干係的,要維持在長安的體面,光養個幾匹上等好馬,就夠他們受的。
現在是突厥滅了,駿馬的價格跌了不少,可只要是青海馬,那還是十貫光景,來去最多六七百文,而且是足數的錢。一貫就是一千文,可不是什麼七百文打馬虎眼。
要想馬兒跑得快,還得馬兒吃得好,光精料採買,那就是個麻煩事兒。東西兩市你得找人吧,進門就是二十文打賞,還別說豆子鋪願不願意給留這口馬食。然後洗馬的遛馬的鏟馬糞的打掃馬廄的,來去又是七八個人工,一年下來管吃管住又是多少開銷?
所以能在長安街面上騎著高頭大馬裝逼的,都是有實力有背景的勛貴,不是掛了個名頭啥也不是的。
武士彠也是國公,他能和張公謹尉遲恭比麼?武元爽武元慶也是公子,他們能和張大象張大素張大安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