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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迎風含萼封苞,汁水豐滿的妙齡女郎,略加打扮,便有香噴噴的荷爾蒙往公狗的腦子裡下達交配指令。
更遑論這女子不僅是飽滿多汁,更是窈窕淑女。羅裳褪去,綿軟如綢緞也似的雪白身子,就這麼任由壯男擺放在案桌上。
嘩啦!
邪火上來,哪裡壓得住,張德解了腰帶,將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掃了個乾淨。白潔嚇了一跳,約莫是天氣還帶著涼意,張德一個箭步,雙手扶著書房門,探頭左右叫道:「吾有要事,莫來聒噪!」
咣!
房門狠狠地關上,這才消了春末涼風,多了屋內暖意。
「阿郎……」
也不知怎地,白潔見張德如虎如狼,便更是來了情趣,似那不知死活的兔兒,偏來勾的豺狼虎豹垂涎三尺。
說來也是,那平康坊搔首弄姿的胡姬嬌娃,任爾等百般撩撥,張德也不覺得有什麼新鮮。
只這個平日裡穿衣端莊,床笫脫衣偏來反覆的白三娘子,當真是怎麼玩耍也不覺得發膩。
「你這妖精,當我不知你在撩我麼?看我怎麼收拾你!」
言罷,便將錦袍脫了,墊在書桌上,白潔那雪白的身子順勢一滾,整個人嬌嫩人兒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貝齒輕咬朱唇,雙眼含著淚珠兒,一副欲哭欲喊欲死欲悲的可憐姿態。
這越是這般,越是讓人邪火大盛。
老張嘴上叫囂,手腳卻也不慢,雙目更仿佛刀劍犁地,在這白綢身段上來來回回。這女子也是好大的本錢,決計是不缺一點豐腴不少半分窈窕。較之鄭琬火辣熱情,這美滋滋的神念勾盪,才真叫是對了那點悶騷的味兒。
胸前兩點桃花,暈染不大也不小,約莫是個銅錢,大小是顆豆兒。還不知道打哪兒投胎的白詩魔,肯定不會和老張這般,是在這當口琢磨出「輕攏慢捻抹復挑」的。
再一個,別家用的是手法,張家耍的那是唇槍舌劍,連最是潑辣的阿史德銀楚,也在此間樂事蹦出個「肉舌含花」的讚嘆。
水做的女郎,炭火也似的漢子,陰陽交濟,只隨一聲嬌喘,便是得了妙處。
這本也是丰神卓悅的女子,嬌嬈捎帶雅致,風情更有萬種。可任你仙子姿色,妖精身段,在這一具莽漢肉身前,大約是沒甚詩情畫意的。
「阿郎……阿郎愛我!」
「愛你愛你,便是愛你!」
腰腹推動,提腿擱肩,那姿勢,仿佛擔山的愚公,又仿佛車行推車的老漢。只見肌肉賁張,說不出去的殺伐決斷,女郎承歡啟口,一點朱唇之間,那拉絲的晶液,比之糖水拉伸的粘稠,還要多幾分韻味。
吱呀吱呀吱呀……
梨花木的書桌微微顫顫,書房內頓時一掃靜謐,興許是此間終究是舞文弄墨的,便聽壓在白綢女郎身上的粗莽漢子念道:「兩情若是長久時,便只看輕插慢送……」
「呸!」
第五章 關係網
夏糧徵收工作已經開始,當然這光景糧食連根毛都沒有,可畢竟是農耕社會,時效性都是用月作為時間單位。
於是宰輔們商量了一下,王珪說去年那雪不錯,綿軟厚重,今年應該有個豐產,我個人建議是荊襄州縣貞觀一二三年沒繳納的今年也添點兒。
溫彥博說好,然後在奏書上寫上四個大字:基本同意。
然後可能中書令老大人覺得太單調,又添了一行小字:轉尚書左僕射批覆執行。
房玄齡老大人掏出王珪的字,嗯嗯點頭,說不愧是太子的老師,這個字寫的好啊。然後掏出一張封條,把中書令的一行小字給糊了。再在上面寫上一行差不多的小子:轉偉大光明正確的皇帝陛下,請批示。
要說辦事效率,還是得看李董,帝國的元首一看,嗯嗯點頭,掏出硃筆畫了個圈,表示圈閱……
然後,工部員外郎協理水部的張德就準備出差了。
「媽的智障……」
老張一看上峰給的條陳,特麼的讓他一個中央的年輕幹部,居然跑南方去監督新型運糧船的建造工作。
渭水旁邊不能監督嗎?
老子辣麼多事情,能不能別拿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來扯淡?
但是張德也很清楚,這鳥毛事情他反抗是沒有卵用的。吐谷渾打不打,就這半個月內的事情。關中已經提前支取了太倉的存糧,顯然這玩意兒是軍糧。關中的夏糧就要存庫,然後南方的夏糧來平復開支。
張公謹最近都跑太極宮跑的勤快,連禁苑都去了三五回,顯然不是為了和李淵老丈人聊聊天談談心。
正如遼東要麼不動手,動手就有肥缺官位,吐谷渾只要滅亡,陽關以東皆是大有可為啊。
如今的航海業還不發達,西域的絲路是完美的黃金商道。只要不殺雞取卵,在陽關以西涼州以東做個鎮將,那真是金票大大滴啊。
「哥哥,怎地這就要南下了?」
李奉誡來了一趟,他爹這輩子都不可能從涼州回來的,所以也就死了心跟著張德搞大新聞。
而且目前看來,李奉誡的三觀已經越來越契合工科狗的步調。雖然老張自己沒有看大唐精英皆傻逼的心態,可擋不住李奉誡現在看人都會用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總之,知識改變命運啊。
「正好師兄要去黃陂赴任,也好有個照應。」
李奉誡現在跟朝廷的關係是停薪留職,掛了個左武衛左司戈的武職,隨時可以通過運作到一處下縣當個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