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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甚麼,若是喜歡,哪有一年不見的……」
鄭琬一臉的憂愁,不過,她卻是知道的,在張德那裡,兒子兩年不見,也是照樣跟沒事一樣。
原本她因生了女兒,很是愁苦了一陣子,若非坦叔親臨,還專門帶來了女兒的名字,她是不相信張德會如何看重自己和自己的女兒。
可如今卻是大大的不同,整個洛陽城,舉凡貴族,都想著自家是不是有嫡系子弟,年齡跟張洛水相仿,將來也好結個姻親。
旁的不說,只那一份嫁妝,豐厚到足以支撐一個河南豪強起兵造反都還有富餘。
「雪娘,是要坐著吃麼?」
「耶耶,耶耶……」
張洛水指著自己的專用椅子,叫了起來。
屋子裡的人都是笑了起來,那椅子,是大家告訴張洛水,是她老子專門給她製作的。
帶台面圍欄的寶寶椅,眼下也就這麼一個形制。白氏鄭氏在木工行的鋪面,如今也是照著這個形制,做了一批在那裡發賣。
只說這是梁豐縣子的姑娘專用,便是好賣的很……
嬉笑間,白氏廚娘秘制的龍蝦,已經上了桌。
第五十五章 黑臉老漢技術強
九月,太白金星路過房宿,長安有個牛鼻子道士掐指一算,說這特麼仿佛有點意思,跑皇帝面前笑呵呵地給了個建議:陛下,要不貧道給你變個戲法?
李董一聽:喲,還有這能耐?來,給朕走一個。
道士拂塵一揮,大叫一聲:走你!
然後……然後洛陽一群倒霉蛋就被抓了起來,說是「結黨謀私」。
被抓的這批人,用老張的話來說,這就是「巨野縣破產工商戶」的同情者。當然是不是真的同情,這個老張也沒辦法保證,畢竟巨野縣那幫「販夫走卒」「產業工人」突然就拎著軍器監出品的橫刀去砍人,實在是用科學道理解釋不通啊。
當然了,這批人也是牛逼,在杜總統治下痛快了幾年嘴巴後,那是用針線都縫不起來。
「繩命」是這樣的「緊菜」!
這幫被「抓捕歸案」的牛人,居然噴了一句「此乃後漢黨錮之禍」!
對此,別說老張了,杜總統一顆想要援救的心,當時就涼了,然後就碎了。這比蛋碎一地還要痛,這尼瑪不是坑爹嘛。
嘛意思?嘛意思?!
黨錮之禍!
這不是指著皇帝罵太監嘛。
然後就完美了,杜總統本來還跟中央建議,說是這個殺人啊,得按照《貞觀律》的基本法,得有刑部的批覆,得慎之又慎,畢竟,人命大於天啊。
但是這時候的李董已經很不痛快了,直接回了一句「大尼瑪比起來嗨」,「萬騎」直接繞過有司,拎著橫刀跑到洛陽,將一票「結黨匪首」摁在新南市,挨個兒剁了腦袋。
這是一個極為惡劣的事件,皇帝這一手,不僅僅是在杜如晦臉上扇了一巴掌,更是把山東新興的權貴及「東行」謀生的老舊貴族也挨個兒抽。
如果只是把阿杜這個天王虐一把,也不能說惡劣,作為天王,被天皇老子毆打這根本就是常有的事情。
連尉遲恭也因為自己的婚姻問題而遭受過心靈創傷,差點被逼得殺老婆然後自殺,阿杜這種「備胎歌王」,很多時候玩的就是虐心。
關鍵是……「房謀杜斷」是兩個人,中央還有一大領導呢,還有一天王呢,結果屁用也沒有啊。
風頭浪尖的不是一頭豬,而是一個在尚書省想要日狗想要辭職的尚書左僕射……
房玄齡一咬牙,回去問老婆要了點醋,找了個恰當的時間,在大朝會上沖皇帝直接吐酸水,那叫一個酸,不僅把魏徵那點「載舟覆舟」冷飯炒了炒,連溫彥博這條死狗也拎了出來重新褪褪毛。
可惜,房喬的大道理是沒有卵用的。對李董來說,動搖公司根基的人,統統都該死。以前是五姓七望,現在五姓七望沒卵用了,只配搖尾乞憐,所以五姓七望可以不用都排隊去死。
但是,那些個賺錢時不時月入破萬的,就得從他們的思想純潔性上來「自由心證」。怎麼「自由心證」?李董說了,有個姓袁的道長,法力高強,能掐會算,朕覺得很有幫助。
這一刻,在貞觀十五年的九月,大家都熱烈期盼著李道長回來,並且發誓,再也不會拿數學輸給武氏女郎這事兒去擠兌人。
此時,大家又懷念著大唐第一噴子,可是那個黑臉老漢,自從學會阿杜的養身籃球……不是,養身做官的技能後,就窩在淮南默默地做個低調的黑臉老漢。偶爾親自推個車,運個油,去隔壁某縣某津口附近的東莞鎮,采採風,提高提高技術和知識。
到這個時候,滿朝文武要是還弄不明白今時不同往日,那就是白活了。宰相都成了慫蛋,他們裝什麼逼啊。
嘿,萬萬沒想到的是,大唐第一噴子,還真就展現了噴人的最高境界。
黑臉老漢給「中書令長孫老大人」寫了封信,七拐八拐,末了才弄了一句「未知有『亂黨』效仿辛亥政變」……
正常來說,私人書信,這是沒什麼問題的。「中書令長孫老大人」收到信的當天,就把信紙拿去擦了屁股,然後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開玩笑,總制江淮行省的長官寫信給中央領導,專門吐槽當心有人模仿東漢末年的辛亥政變,誰特麼信啊。這要是傳出去,大家不還得以為「長孫不出,蒼生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