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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她二哥陳耕耘,三哥陳有直都沒能坐上位子,她倒是坐上了主位。沒有辦法,雖然她的年紀小,但是輩分高啊,好歹也是楊露禪的師傅。這一下,陳三娘嫁給了楊露禪,她以後也要改口叫這個自己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師娘了!
一想到的這個,陳玉娘就感覺到異常尷尬。
這個時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後方,陳家祠堂大門前面,走來了兩個黑衣人,依然是帶著斗笠。
“我反對!”停在眾村民的身後,陳栽秧發現自己兩人根本就擠不進去,只得站在後面高喝一聲。
在所謂圍觀的喜笑顏開的眾村民紛紛轉過身看向他的時候,他猛地摘下了自己頭上的斗笠,做出了一個擺身的動作,這個動作,卻是和他身上穿著的機械裝置有關,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完美的將他衣服裡面齒輪轉動的聲音掩蓋住了!
“呼”的一聲,在衣服裡面的機械裝置蓄力完畢之後,陳栽秧猛地丟出了手中的斗笠,那轉動的斗笠劃破了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響,飛向了跪在大堂中間的楊露禪還有陳三娘。
王雲眉頭一皺,隨手拿起一顆擺在桌子上那盤子裡的紅棗,夾在了手指中間,正要對著那個斗笠彈過去。
可是,有人比他的性子更急,只見陳有直猛地從人群中挑了出來,一腳將那個斗笠踢進了掛在祠堂屋樑上的大銅鐘裡面。那巨大的慣性,使得整個斗笠在銅鐘中繞著鐘壁不斷的轉動,發出噌噌的響聲。
“什麼人敢來陳家溝搗亂?”踢掉斗笠,陳有直猶自不解氣,雙腳連蹬,整個人衝到了祠堂外面。落在了陳栽秧的面前,接著喝道:“活的不耐煩了嗎?”
“哦,有直,你不認得我了嗎?”一直低著頭裝逼的陳栽秧。這個時候,終於抬起了頭,臉上帶著輕笑,問道。
陳有直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龐,臉上的表情。從憤怒,到疑惑,再到驚喜,猛地大聲道:“大哥,真的是你,你怎麼回來了?”
陳栽秧臉上的笑容更甚,雖然,自己的老爹一直不喜歡自己,但是兩個弟弟,還有小妹。對自己可是一直都非常好的!陳栽秧笑著說道:“前段時間聽說小妹成親了,一直在趕路,可惜,沒有來得及!直到現在才回來!”
“大哥!”這個時候,從祠堂中,陳耕耘也一臉驚喜的走了出來。同樣,一臉驚喜的陳玉娘也緊隨其後,走了出來。
看到跑出去的陳玉娘,王雲搖了搖頭,朝著陳長興點了點頭。可惜的是,陳長興板著一張臉,根本沒有看見王雲的動作。
無奈的王雲,撓了撓短短的頭髮。起身,走向了祠堂的大門。而原本跪在地上的楊露禪,還有陳三娘兩人,也站了起來。
“大哥!”走到門外,王雲衝著正雙手握住陳玉娘雙臂的陳栽秧,有些不樂意的叫道。
“你就是我妹夫?”陳栽秧的臉猛地一沉。問道。
王雲看到變了臉色的陳栽秧,他當然知道,陳栽秧為什麼會擺出這樣難看的一張臉!無非就是因為銅鐘讖。可惜,這一切,不單單王雲知道,就連陳玉娘也知道。
“正是,我叫王雲!”不過,不管陳栽秧的臉色如何變化,王雲都沒有放在心上,不卑不亢的答道。做人不能這么小氣不是,雖然有些熱臉貼冷屁股,但是,也好歹要看陳玉娘的面子不是?
再說了,陳栽秧這個人本性並不壞,只是做錯了選擇而已。
“你的事情一會兒再說!”陳栽秧大手一揮,走向了祠堂大堂。
三叔祖也走了過來,看著走進來的那個熟悉的身影,皺著眉頭,卻又帶著驚喜的眼神,說道:“栽秧,你回來了?”
“見過三叔祖!”陳栽秧也帶著自信的笑容,拱了拱手,說道。
在祠堂中,從陳栽秧丟出斗笠開始,陳長興就面無表情,坐在哪裡一動不動。直到陳栽秧走了進來,同樣冷著一張臉的陳長興竟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剛開始,看到這個動作,陳耕耘兩人還以為陳長興想要說什麼,已經原諒了自己的大哥呢,結果倒是好,陳長興背負雙手,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了。
“爹!”看到陳長興轉身就走,陳栽秧忍不住了,他及時叫停了陳長興,說道:“擅自收留外姓人,還教外姓人拳法,你難道忘了銅鐘讖了嗎?”
“銅鐘讖?”陳有直和陳耕耘兩人頓時疑惑不解,銅鐘讖,那是什麼意思?
“大哥,什麼是銅鐘讖?”於是,不懂就問的陳有直,連忙走到了陳栽秧的身邊,問道。
“這件事情,可要從一百多年前說起……”看到及時配合的陳有直,陳栽秧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開始說起了一個故事。
可是,陳長興可不管這些,只是微微頓了一下,便走了。根本就沒有將自己這個大兒子放在心上。
只是,站在一邊的王雲,靜靜的聽著陳栽秧說完了整個故事,雖然他早就知道,雖然他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他並沒有去說什麼,或者說,去改變什麼。
來到這個世界,他所依仗的,無非就是熟知劇情,熟知未來。如果貿貿然改變,那麼未來將變得不可控!雖然在這個世界,還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
但是,陳玉娘不同啊,他還想著將陳玉娘安然無憂的帶到自己的世界,就必須要完美的解決這些問題。就像一開始,他本來是想著直接殺掉方子敬,一了百了。不過,看到陳玉娘,王雲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