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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藩部一直在執行這樣的理念,羅義仁就不在乎方才那句話,他問道:「官家。要等到什麼局面,我們才要進攻埃及。」
「我覺得現在不必,等到我們在天竺洋能夠調動十萬軍隊,或者蒙古衰落的時候再說。」趙嘉仁給了答案。
當然,有些事情並不能說。趙嘉仁這次之所以這麼堅定,是因為鼠疫的事情反倒讓部隊可以返回國內修整。有這麼多軍隊,趙嘉仁就可以實施更加激進的政策,而不擔心沒辦法彈壓反撲。見識過依鬧治國的河蟹時代之後,趙官家覺得他一點都不贊同那種做法。
「異端必須被消除。」趙嘉仁講出了和真神教與十字教差不多的話。
第七卷 難擋江河東流去
第001章 少林悲歌(一)
河南鄭縣位於開封西邊。大宋333年9月,第二季糧食已經收穫,因為去年種植的是冬小麥,今年冬季種植的就是油菜花。
在金水河邊,有許多油菜田。工人們正熱火朝天的在金水河上修建一座新的橋樑。隨著機器的轟鳴,那些沉重的預製板被煤氣熱球機給吊起來,向水泥橋墩上放置。能做這些的都是技術工人,許多力工承擔其他工作。到了午飯時候,工人們在橋兩邊聚集的越來越多,隨著最後幾塊預製板鋪設完成,這座三十幾米長的橋樑終於修通。
除了技術工人是工程隊的人員之外,其他工人都是農閒時候從村里雇來的。看到橋樑終於能走人,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上了橋面。鋼筋水泥的橋樑就是和木質橋樑不同,走在上面只感覺到腳下極穩,如同踩在堅實的大地上。
年輕人忍不住在橋上亂蹦,這動作立刻遭到年長人的喝止,「你這是要把橋晃塌麼?」
橋當然不可能被這麼幾個人跳一下就晃塌,而且肚子也是會餓的。沒多久,食堂裡面就熱熱鬧鬧的擠滿了工人。大家說的都是橋樑修通的事情。有了這座橋,以後附近人們過河可就方便的多。也有工人擔心,橋修通之後,大家還有沒有新的活計。工地上包吃包住,更沒有絮叨的老婆。對於男人來講,也有那麼一點可取之處。
吃著聊著,有人對旁邊一個壯漢說道:「魯大哥,你還在看報紙呢。」
壯漢之前一直沒有參與聊天,而是邊吃邊看一份《汴梁晚報》。其他人聽到這話,忍不住說道:「你別耽誤魯大哥看報紙,不然他一會兒不高興起來,可就不給咱們念報紙了。」
一般的時候,各村的工人都各自聚集在一起。午飯後聽魯大哥念報紙的卻是各村都有。這位魯大哥名叫魯達,據說祖上也是水波梁山的好漢。不過山東好漢的後裔為何到了河南鄭縣定居,賈魯河邊的魯家村與賈家村的後裔也不太清楚。
魯達拿著報紙就給眾人開始念。頭版頭條,趙官家要求在全國範圍內清洗封建會道門。民工完全沒興趣。這個就被忽略。《汴梁晚報》作為地方性報紙,自然關心周邊的事情。有關鄭縣水利會戰的消息比較靠前,民工聽著有關自己參與工程的報導,聽的很帶勁。
這時代也沒有那麼多新消息,報紙也得有一定版面。所以報導科普性比較強。鄭縣主要河流是金水河、賈魯河、熊耳河。便是在中國,金水河這個名字是真的歷史悠久。
鄭縣原本是鄭國國都所在,鄭國丞相子產執政的26年間,精勵圖治,廉潔奉公。孔子經過鄭國的時候,與子產關係『如膠漆』。得知子產的死訊,孔子哭道:「古之遺愛也。」
當時,老百姓為了紀念子產,紛紛拿出自己的金銀首飾為其送葬,子產的子女都不接受。百姓便將首飾投到河中表示哀悼,這條河也因此得名金水河。
聽魯達念完這段,那些世代居住在金水河邊的農民們忍不住驚訝地說道:「河裡有金子?」
魯達抬頭看了看興奮的眾人,忍不住笑道:「報紙上講了,古代的金,指的是銅。當時大家扔進水裡的是銅首飾。報紙上還說了,子產死的那年到咱們大宋333年,已經過了1815年。那時候扔進水裡的銅器,早就不知道變什麼樣子了。」
村民們感嘆道:「乖乖!1815年,朝廷怎麼知道的這麼准。還有整有零。」
魯達並沒有解釋這些,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魯達相信朝廷既然敢在報紙上這麼說,那就一定是真的。一條河流的名字延續了1815年沒變過,這也讓魯達感覺挺驕傲。報紙上講,這名字也就僅次於『四瀆』。
四瀆是,江、河、淮、濟,即長江、黃河、淮河、濟水。《爾雅·釋水》載:「江、河、淮、濟為四瀆,四瀆者發源注海也。」按《水經注》:「自河入濟,自濟入淮,自淮達江,水徑周通。」故有四瀆之名。
除了這些,報紙上還講了有關今年種植油菜花的理由。去年的時候兩季種植的是玉米和冬小麥。一個地方若是長時間種植某個單一農作物,也會讓傷害這種農作物的昆蟲和細菌衍生集結。最好的辦法就是輪耕不同的作物,並且定期休耕。種植一段時間的苜蓿甚至是樹木。
通過不斷人為改變農田的環境,儘可能自然抑制害蟲與細菌。農民們對這個說法將信將疑。但是身為農民,他們的確在盡力去理解朝廷的說法。
休息時間一過,大家繼續勞動。鋪設了預製板並不等於工作結束。要安裝橋兩邊的護欄,要在預製板上繼續鋪設其他東西,讓橋面更加光滑結實。事情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