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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海都或者是察合台汗國軍都與郝仁打過不少仗,郝仁的長槍方陣掩護著火槍方陣,海都與察合台汗國都曾經在這樣的組合面前傷亡慘重。再見到這樣的陣型,海都心裏面再沒了拿人命去嘗試的衝動。
「派人去約戰。」海都有氣無力的命道。
海都的使者進入郝仁的軍陣之時,就見到郝仁陣中的大旗在疾風中飛舞。那是美麗的絲綢大旗,看著還很新。遠比海都這邊的毛氈大旗光鮮體面。
蒙古高原,地方面好像更接近雲層。陰暗的天空下,郝仁萬戶聽了海都所部約戰的消息,只是冷冷地答道:「海都若是有膽量,就讓他打過來吧。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前後夾擊。」
「王爺如此英武,竟然會害怕再向前些麼?」使者嘗試使用激將法。
「我遠道而來,還以一敵二,你們竟然不敢攻過來。難道海都就沒有膽量麼?」郝仁面帶微笑的與使者互相嘲諷。西征軍模仿了宋軍的長槍陣加火槍陣,曾經殺的忽必烈軍屍橫遍野的陣法對於草原上的蒙古軍同樣適用。
雙方你來我往的互相嘲諷了一番,使者就對著郝仁身後的眾將說道:「你們也是蒙古好男兒,就沒人敢在馬上一分高下的麼?」
在郝仁身邊的將領基本都是府兵,他們大多都不懂蒙古語。懂得蒙古語的也對窩闊台汗國的地方口音很不適應。而且府兵本身就不是蒙古人,他們萬里迢迢到這邊打仗是為了勝利,而不是來逞英雄。窩闊台汗國使者的激將法就沒了用處。
最後使者帶著『雙方都正面作戰,採用騎兵對沖的手段決勝負』的建議離開。使者剛離開,郝仁就用流利的北方漢話對府兵將領們高聲喊道:「諸位,正如我們所料,賊軍已經盡數集結在我等面前。他們兵分兩路,互相之間相距三十幾里。前面的窩闊台軍一萬多人,而且有準備。背後的察合台軍數量不到一萬,正等著海都的命令。一舉擊敗賊軍的時機已到。我親帥一萬五千人馬猛攻他們,當可大勝。剩下的五千兵馬足以牽制住窩闊台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諸君請勿有絲毫遲疑,要將敵軍一舉成擒。」
此時的察合台軍正在等待窩闊台軍的消息,他們與郝仁軍還有十幾里遠。雖然郝仁軍的探馬已經看到察合台軍的所在,但是察合台軍還是與郝仁軍相隔了一個大大的土坡。夾擊就是如此,得給敵人留出空間,讓敵人生出各個擊破的想法。只要郝仁軍與窩闊台軍進入激戰,察合台軍就可以出動了。
這些天一直是陰天,風還很大。察合台汗國的大將松司措緊了緊衣領,等著前面出現交戰的消息。在地里位置上,察合台汗國位於維吾爾,窩闊台汗國在維吾爾以北,郝仁前來之後第一個打擊的就是察合台汗國。
當時察合台汗國還沒親身體會過火器的威力。在火槍的猛烈射擊下,衝鋒的察合台汗國的健兒傷亡慘重。頂著槍彈繼續前進的察合台汗國的健兒又被郝仁軍的長槍兵給戳倒。就在進攻的察合台汗國軍準備撤退之時,郝仁軍陣大開,騎兵蜂擁而出,利用數量徹底擊敗了察合台汗國。
野戰無法取勝,察合台汗國不得不守住城池。郝仁又拖出火炮對著城頭進行壓制性射擊,又讓士兵取土壘起比城牆還高的土山。火槍手在土山上與弓箭手對射。壓制了城頭的軍隊之後,郝仁軍就用長梯攻城,察合台軍的城市都被郝仁軍輕鬆攻下。
松司措在之前不過是普通將領,現在能夠成為統兵大將,就是因為比他資歷更老,名望更高的將領和首領們已經在一次次的戰鬥中損失殆盡。也就是松司措不懂漢文化,要是懂得的話,他大概會用『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來自嘲。
焦慮的等待著正面戰場上的消息,松司措卻覺得天好像亮了。抬頭一看,卻見陰沉沉的天空中流雲中開始出現縫隙,縫隙中透出的是蔚藍的天空。沒等松司措來欣賞這樣的景色,就見遠處有探馬正在玩命的向這邊跑來。
難道是窩闊台軍已經開始和郝仁軍陷入了激戰?松司措心中一喜。
又過了一陣,天已經變得越來越明亮。策馬狂奔的騎兵也衝到了他面前。寒風中,探馬的臉凍得通紅,他甚至連馬匹都沒下,就結結巴巴地說道:「千戶,郝仁打過來了!」
「什麼?」松司措千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難倒郝仁這麼快就打敗了正面的海都軍?這不可能啊。
接下來也不用解釋了,在前面的大土坡頂部出現了大量騎兵的身影。松司措抬頭看過去,就忍不住眯縫起了自己的眼睛。松司措所在的位置正好處於逆光的方向,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映入眼中的是烏雲散開後露出的太陽。即便冬日的太陽遠沒有夏日的太陽那麼熾烈,卻也不是松司措能夠直視。
此時,在山坡頂端的郝仁軍都是背光。陽光從他們斜後方照射下來,在他們正前方是黃金家族的大纛以及郝仁萬戶的將旗。處於陣列最前方的郝仁萬戶高高舉著的長刀在陽光下閃動著銀色光芒,仿佛是用太陽的碎片打造的一般。
善良的長刀揮下,將領們率先催動戰馬沖了出去,騎兵們隨後跟隨將領們策馬狂奔。海潮般的騎兵從山坡上沖了下去,他們高舉馬刀,緊握騎槍。
在進擊的郝仁軍對面,察合台汗國的騎兵們為了躲避寒風的侵襲,此時都下了馬,躲在馬背後面。那些機靈的傢伙手忙腳亂的爬上坐騎,不夠機靈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等著各部落的首領們發出號令。至於自作聰明的則忍不住呼喊著他們部落的首領,希望得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