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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就該干好吏部的差事,找出那些能幹的官員和幹部。只有官員和幹部們能幹,只有官員和幹部們知道我們要幹什麼,我們才能完成要做的事情。」
「那官家到底想做什麼?」劉猛問。
「我當然是想建立一個讓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的國家。我想讓這個國家講道理,大家都不會受欺負。好人能有好報。你聽說過一句話麼,遲來的正義不是正義。我甚至希望這個國家裡面能有正義的存在。」
劉猛已經懵了,趙官家說的話很誠懇,聽起來都是好話。唯一問題就在於,劉猛不理解趙官家說這些毫無可執行度的話到底為了什麼。於是劉猛問道:「官家,該怎麼幹?」
「簡單。我寫了一份大宋建國320年的國情演說稿,你幫我好好看看。不用看用詞是不是好聽,你就看看是不是簡單易懂。」趙嘉仁給了劉猛一個完全可執行的方案。
第056章 軍人和官家(六)
眼瞅著進入大宋319年十二月,天氣已經完全冷了下來。冬季天冷的要命,除了不得不出門,大家都待在家裡,南昌知州李庭芝也是如此。
李知州情緒不錯,在家裡請一眾南昌的官員參加舞會。便是江西這樣的地方,人類對於娛樂的追求也與其他地方別無二致。早些年趙官家在福州開發的舞蹈迅速分化為廣場舞和交誼舞。平均律與和弦的新式樂理,加上吉他、管弦樂以及軍樂隊的經驗,官員們參與的舞會已經頗有19世紀歐洲貴族舞會的意思。
民間的舞會,基本是夫妻一起跳。官場上的眾人還不習慣這種公開的社交生活,經過技能升級的歌妓們便承擔起舞伴的角色。在趙官家創作的管弦樂《藍色太湖》(藍色多瑙河)的優美旋律中,六十歲的李知州挽著一位二十歲的妹紙在舞廳里翩翩起舞。
老頭子絲毫沒有那種色迷迷的感覺,就是率直的摟著妹紙在舞池裡踩著節奏翩翩起舞。和他一比,不少官員就顯得有點令人不屑了。
一曲跳完,眾人停下,樂隊也得以歇口氣。李庭芝便放開女伴,自己到了自助餐的吧檯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桔汁。
這種自助餐吧檯也是從福州開始的,隨著福州幹部們的擴散傳播來來。在重視享受的南宋上層,向客人提供什麼樣的自助餐,就成了彰顯富裕的手段。對於一些比較窮的官員,他們就只能提供橘子水。李知州提供的桔汁都是鮮榨,裡面加了砂糖調味,非常美味。
南北朝劉敬業在《異苑》中記載:「南康有奚石山,有柑橘、橙、柚。」南康就是今天贛州一帶。至北宋年間,柑、橘、橙、柚等果樹已經蔚然成林。身為江西南昌的知州,李庭芝雖然沒有窮奢極侈,壓榨式的果汁也算是比較有范兒。
除了果汁,自助餐的台子上還有各種小點心。大宋船隊從扶桑洲帶回來了可可樹,在南方的交趾、占城、暹羅種植。小點心不少都塗了巧克力,對這種甘苦濃郁的味道,那幫官員們吃的非常開心。
在舞會上,自然有各種識相的與不識相的。譬如有一位官員就湊上來,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滿嘴拜年的話,然而說著說著就把話題帶到了最近李庭芝與御史台之間的鬥爭上。
單從所講的內容上看,李庭芝覺得這位官員本意是說李庭芝乃是英雄,御史台那幫人根本動不了李庭芝分毫。李庭芝對這話其實非常不滿意。御史台那幫人在李庭芝看來的確沒什麼好怕的,那些人都是些嘴炮。在蒙古南侵之時,臨安朝廷都選擇總投降。天下還堅持作戰的就是四川、揚州、嶺南。
在這三股力量中,趙嘉仁無疑功勞最大,所以趙嘉仁現在就當上了官家。天下雖然因此而震動,卻也沒有人覺得趙嘉仁這麼幹屬於毫無道理。趙官家不僅打跑了蒙古人,他還發動了一系列反攻,甚至能讓黃河這樣的大河改道北歸。如此赫赫武功,如此戰天鬥地,大家也都很佩服。
李庭芝不滿的地方在於,趙官家未免太威福自用。李庭芝這樣的功勞,待遇和其他官員看著沒什麼不同。到現在也不給加個少師、太師的頭銜。以李庭芝的功勞,好歹給加個節度使的頭銜吧。
有這種不識相的,李庭芝就笑道:「朝廷的大事,你不過是南昌的小官,操這等閒心好是無聊。」這話實在是不客氣,官員臉色登時就變得非常難看,卻也只能自認倒霉的訕訕而去。
看著官員那委屈的背影,李庭芝心情覺得不錯。反正就要致仕,在這個制科興起,科舉衰落的世道下,官員對於朝政的影響力大大降低。便是得罪了個人又能如何?官員真的不滿意可以過來咬李庭芝麼。
休息了一陣,樂隊繼續開始奏樂。李庭芝本來想著和原先的妹紙繼續跳舞,沒想到另外一個妹紙卻主動跑來。妹紙笑道:「見李知州如此灑脫,卻不知小女子可否與李知州共舞?」
「這有何難。」李庭芝拉起妹紙的手臂,摟住妹紙的纖腰,很快就進入了起舞的人群。
看著李知州的灑脫,有幾個年輕官員坐在角落的茶台旁邊,為首的那位說道:「李知州之後也不知道會是誰接任南昌知州。朝廷或許會派個要搞土改的來吧?」
「這得看朝廷。我等著急也沒用。」另外一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是姑蘇人。我家那邊早就已經土改,土改之後百姓生活立刻就好了許多。而且土改之後這個官可就容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