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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秘訣,這些人都覺得大汗的看法說到了點子上。這麼幹淨一定有強大的秘訣,這個秘訣可以解決所有遇到的問題。
「我們一邊去見熊裳,一邊派人在各處多走多看。肯定能夠知道漢人的秘訣。」
既然是秘訣,就一定是很難被人所知。除了仔細打探之外,也沒有別的手段。
中午吃喝完畢,波羅教士覺得有些酒勁上頭。大宋的烈酒很容易讓人醺醺然,他乾脆就回到臥室睡了個午覺。陷入沉睡前,波羅教士想起了其他教士們的話,中國人有睡午覺的習慣。這的確讓歐洲人看著非常奇怪。也許是這樣的生活就會讓人感覺疲憊。
一覺醒來,教士只覺得身體充滿了力量。此時天色昏暗,陰暗的天空看著仿佛到了傍晚,教士心中一陣自責。歐洲這邊不愛洗澡,其中的一個原因是洗澡會讓他們感覺失去精力。現在看,這個看法也許是正確的。
然而這想法出來,波羅教士又感覺到身上的臭味。如此體會讓波羅教士又心生矛盾,在污穢與疲憊之間,他又覺得難以選擇。然後教士就想起了天堂,上了天堂的人就再也不用勞動。想來可以在上帝的樂園裡面每天洗澡,喝酒,睡覺。遠離所有疲憊和污穢。那真的是天堂。
想到這裡,波羅教士來了精神,就把今天經理的事情記錄下來。也寫了自己對於上帝與天堂的認知。
此時,蒙古使者又跑到了熊裳尚書那裡,試圖繼續推進目標。這次熊尚書反問他們,「你們想知道多少防疫知識?」
「我們想得到一切防疫知識。」蒙古使者回答的非常率直。
熊尚書聽完之後,只想說一句,「你們走吧。」
率直的使者後面又跟了一句率直的話,「我們也知道這不可能。所以想知道大宋防疫到底是怎麼做的。」
熊尚書這兩天也在考慮怎麼與蒙古合作,趙嘉仁的建議很簡單,「我們大宋城市的一切都是用錢砸出來的。衛生防疫,汚物処理都是一個產業。那些每天來拉東西的車主都賺到了錢。這些就不用告訴蒙古人。將那些花錢的買賣告訴蒙古人就好。」
於是尚書笑道:「你們所想的大概就是如何永遠不遇到瘟疫吧?」
「真有這辦法?」使者兩眼放光。他本來就相信大宋有秘訣,此時非常激動。
「辦法倒是有,不過我們現在卻不能輕鬆告知你們。」
「那你們要怎麼做才能答應?」使者有些緊張的問。
「我們從義大利等地買了不少奴隸,這些奴隸要運到大宋來。你們若是肯讓我們走你們的境內,就可以用我們採取的手段辦法來交換。」
「這個當然可以。」使者立刻就答應下來。
熊裳心中長長吁口氣。大宋真正希望的是把人員撤出來,卻讓大宋感覺非常困難。最後趙嘉仁的女兒趙若水講出了這個魚目混珠的建議,「世人貴財貨,奴隸也是蒙古人的財貨。昔日有人買櫝還珠,就是被寶盒的外表所吸引。我們這次買賣的奴隸乃是吸引蒙古人的寶盒,那些人則是珍珠。看看能否用這個法子過關。」
趙嘉仁贊同了這個辦法,熊裳自然樂得由趙嘉仁承擔責任。在百姓看來,趙嘉仁是官家。在官員看來,趙嘉仁最重要的權力就是他掌握的宰相大權。掌握了這個權力,趙嘉仁才能隨心所欲的實施他的政策。讓宰相繼續幹下去的途徑就是政績,讓宰相下台的原因同樣是他們的政績。
「卻不知道宋國要運送多少奴隸?」使者急切的問道。
「大概得有三千多人。」熊裳答道。
「不過宋國要教給我們什麼?」
「我們會告訴你們,瘟疫從何而來,怎麼傳播,又怎麼阻攔。」
「好!那就請派人前往巴格達。」使者爽快的回答。蒙古人擄掠人口無算,隨便破一座城,城內所有人口都會變成奴隸,這數字起碼也得幾千人。三千奴隸在蒙古看來根本無足重輕。
波羅教士第二天得到消息,他和其他幾個人繼續留在杭州。副使返回巴格達。
熊裳則憂心的問趙嘉仁,「官家,咱們已經被扣了兩個人。這次再派人會不會再次被扣?」
「若是蒙古人再次扣留我們的使者,這次就絕不能放過他們的使者。那些人就一輩子做苦工吧。我們明年就會繼續向北進攻,到時候肯定會抓獲一些人。我們就用抓獲的人和忽必烈換。我就不信忽必烈就能放著那些人不管不顧。」
大宋的梅雨季節,是耶路撒冷的夏天。這裡的夏季漫長炎熱,平日裡蚊蠅亂飛。隨著一籠籠的蒼蠅被燒掉,隨著那些掏鳥窩的傢伙遭到公開鞭打。這座城市裡的小蟲子明顯減少了許多。
在猶太人的聚集區里,已經公開身份的哈比們舉著六芒星的印記,在聚集區里宣傳,「捕鼠有功,殺貓有罪。」
在十字教徒的聚集區,教士們舉著十字架,向信眾們講述耶路撒冷新統治者的命令,「捕鼠有功,殺貓有罪。」
真神教的圖拉們向真神教的信徒傳達蒙古老爺的旨意,「捕鼠有功,殺貓有罪。」
楊從容並沒想到伯顏大帥的執行力有這麼強大。在大宋,官府的命令並非輕鬆就能被執行。不過看到城門口懸掛的人頭,楊從容也理解了蒙古的效率來自何方。
伯顏大帥把楊從容等人請到他在城裡的官邸,淡然的表達了他的看法,「你們的辦法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