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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棄廖看得莫名其妙,自已撞人了?但這過程好象不對吧?
“啊,我撞人了?我真撞人了?這是怎麼回事?”
張斌輝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哥,你不是大陸通嗎?所有的事情全都明白!怎麼這種情況就不懂了?哈哈,我告訴你吧,這可是新鮮完意兒,這叫碰瓷。恭喜你,中標了!”
大笑聲中,張斌輝率先開門走了下去,後面,何棄廖仍是半信半疑,疑惑地跟在後面。
車頭前面,這小伙抱著腿在那叫天嚎地,顯得痛苦不堪,並且嘴裡仍在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是怎麼開車的,見人就撞啊?”
何棄廖仍有點不明就裡,畢竟這碰瓷業務是北邊傳過來的。
“喂,這位小哥,你沒事吧?”
“沒事?腿斷了!你賠錢!”
第二十九章 碰瓷
一見事主相詢,躺地上這位馬上精神一振,狀態好了許多。
“要賠多少啊?”
何棄廖終於明白張斌輝的笑聲了。但說到錢上,這位還真不差錢,多少都沒感覺,所以問得毫不在意。
躺地上的這位看對方是位大款,馬上獅子開口了:“兩萬……不不不……二十萬!你賠我二十萬,這事情就算了,不然我告到你坐牢。”
要說這位敲詐的是何棄廖,還真是十分命好。剛剛逃出生天,小何同學的心情十分不錯,對這點數字根本不在意下,所以他當場掏出支票本,就準備寫給他。但這邊上,張斌輝就不肯了。
一路上被何棄廖冷嘲熱諷,雖然說的不是自已,但對方批評的是大陸陋習,聽著極不順耳。
自已同樣屬於大陸人,也屬於何棄廖批評的範疇,但咱們不能以偏概全啊?可偏偏地上這位就是不爭氣,張斌輝正想反駁呢,對方就現場來了這麼一出,你說還能讓張斌輝怎麼解釋?
所以他火了。
“呯”,張斌輝走上來,直接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腿上:“馬上起來,給我滾蛋!”
不只何棄廖,連地上躺著的這位也愣住了:程序不對啊?哪有“撞人”的這麼牛逼?
小伙業務熟練,稍愣之後,馬上抱腿大叫,直接在地上滾了起來:“快來人啊,殺人啦!車撞了人,還想殺人滅口啊!”
這下好了,魯迅先生也說過,咱國人好個熱鬧,這幾十年過去了,情況還是一樣。
小伙一叫喚,路邊上幾十人馬上圍了上來,站在周圍指指點點,個個看得興高采烈。
何棄廖也傻了,給錢不就得了唄,又不差這個?玩這麼大,多麻煩啊?
張斌輝對地上這位的表演根本毫不在意,他直接從何棄廖手裡搶過了鑰匙,假裝邊打手機,就邊去拉車門。
“老何,馬上給我卡上打八十萬過來。幹什麼?我準備撞死條狗。”
“嗖”的一下,這張斌輝的話音未落呢,地上這小伙已經一傢伙蹦了起來,閃電般竄出了兩米之遠,比那國足泡吧還更加動作敏捷。
“小子,你狠!”
這小伙見玩不下去了,一聲口哨,邊上人群中馬上竄出了三個人來。
這幾位肯定是一夥的,進入場中,馬上將二人圍在了中央,其中幾位手中還亮出了傢伙。
“小子,今天你想走可不容易,你撞了我,不拿出個百八拾萬,非把你們打殘廢不可。”
至此,兩人才算是把這小伙看了個清楚。
這碰瓷的專家長得挺猥瑣的:一幅面孔尖嘴猴腮,一口牙齒稀疏發黃,最讓人討厭的就是他嘴角上那顆痣,這玩意兒跟粒老鼠屎似的,看著都讓人噁心。
“怎麼個打法啊?”
本來這環境污染就讓張斌輝煩躁,今天再讓他攤上這事兒,就連自已都想找地兒出氣了,正好!
“啪”,胳膊上紋了只鷹的那位慘叫著飛了出去。
“是不是你負責動手?”
張斌輝繼續前進,“啪”的一聲,這第二位在那原地打轉,嘴巴里三粒牙齒濺出老遠。
“你早餐是不是吃了大蒜?”
這第三位汗都嚇出來了,今天碰到什麼人啊,怎麼這麼猛的?被張斌輝氣勢所懾,這位哆嗦著回答:“是啊,我那還有一桶,要不給您送去?”
“我不喜歡!”
“啪”,這二貨直接滾一邊去了。還算他上道,知道中國興送禮,張斌輝出手不算太重。
最後,張斌輝站在了一顆痣的前面。
“不是要打我嗎?動手吧!”
這一顆痣已經傻了。這業務做了幾年,走南闖北,還真是極少失手。
國人怕麻煩,一般碰到這事兒,談談價錢,丟兩幣也就算了;碰到硬的,上幾人圍住,一般對方也會服軟;最差的情況,就是警察調解了,這也好辦,反正現在萬事講究個證據,也不知是理解錯誤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警察一般都偏向這所謂“受害”的一方。
這就麻煩了,司機怎麼舉證啊?鬼知道他要撲上來?所以見錢來得快,這碰瓷的就多了。
同樣的道理,老太太再不通事故,也發現了這個掙錢的門道,而這東邊沿海的聰明法官一判,好傢夥,一國人都不敢扶人了——高危!瞧這事兒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