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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禾那眼神兒,完全要殺人的感腳!
「囧先生,你這說的不對。不能這麼說。」顯然,恭親王以前就是搞外交,所以他對老外還是比較會對付的,自然就想到了,這是人家囧先生不通漢話。
這事兒仔細一合計也沒問題呀,你想啊,囧先生,這是囧。斯圖爾特特意跟恭親王強調的,你就得這麼稱呼我。
所以……美利堅皇帝有時候也挺害人的……
但要說點兒真的,那就是囧。斯圖爾特這個傢伙。多少也有點兒裝……他現在的身份是白禾的合作夥伴,他是一個藥商。因為白禾行醫那就要用到西藥啊,所以,必須得有這麼一個人。
可是西醫?
當然了,這藥必須是來自美利堅帝國的嘛,現在別地兒也在紛紛的效法,比如歐洲也在搞,但是畢竟還沒搞出來,這玩意是帝國最高機密!
但這樣一來,那身份方面,也就合理了,反正都是入了恭親王的眼。
給載澄瞧病,那也是有兩月余了,白禾從美利堅帝國出發的時候是年初,在滿清京城的珠市口開醫館又過去了幾個月,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1874年的年底了,洋人都快要過年了。
可是別忘了,白禾的身上帶著任務呀!
對呀,他這回來可不是給這個載澄治病的,他是要給那個同治皇帝治病呀!
就這段時間的治療,那個載澄吧,在年紀上跟白禾也有點兒接近,其實是比他小几歲,那這樣的話,大家也就聊。載澄這個人是恭親王的大兒子,被寵的厲害,所以,他這嘴巴上也就沒太多把門兒的,喜歡吹牛逼的!
是以,其實白禾已經是知道了,同治皇帝那個傢伙是跟這個載澄一起逛窯子的,那麼他們既然一起了,那同治能不得病?
肯定還是得的一樣的病!
那既然一樣,或者說差不多,因為自己的老師說過,『皇帝陛下說過,人啊,這個東西最有意思,每一個人都不一樣,沒有一樣的人,甚至別說人了,每一片葉子都不一樣,於是我們可以得出結論,矛盾是普遍的……』
想這個幹嘛呢?
因為白禾就想著,也許同治跟載澄有些不同,但是發病大致應該差不多,那麼到底同治的情況是比載澄嚴重呢?還是比載澄輕呢?
白禾現在真的是一個醫生的思維,但其實這也反應了他心裡著急,因為現在,他真的是看不出自己怎麼有機會給同治皇帝治病!
是呀,一個皇帝跟一個貝勒,那是天差地別的,以皇家的尊嚴法度,怎麼可能把皇帝的病認定為梅毒呢?他們都不能外講,那又怎麼去治呢?……
白禾的腦子裡出現了無數的問題,答案似乎都不太好,但不過,那邊的囧。斯圖爾特這個傢伙似乎一點兒迫切的感覺都沒有,他還在那裡跟恭親王聊天呢,聊的還是英語。
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王府上的一個下人來了,跟恭親王在耳邊嘀咕了幾句。
「這……」恭親王這樣的人,政壇上的老司機呀,他現在完全可以做到古井不波的地步,但此時,卻眉頭一皺,這有點兒奇怪呀。
「二位用些茶點,千萬別走,晚上本王要好好犒勞一下二位……」說完,恭親王起身離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呢?
吃飯?那就是要留自己呀,那這個事兒……
「哈哈……」那囧先生可不管那個,直接就開吃了。
「我說你這……你有沒有點兒心眼兒呀?」白禾真的看不上囧這個傢伙。
「你別著急嘛,你就是太著急了,哈哈哈……」囧先生可不管那些,繼續吃。
但不過,似乎囧。斯圖爾特這個傢伙也是看出了白禾的心思嘛,於是,白禾也只好什麼都不說……
那恭親王幹什麼去了呢?
「星叔拜見王爺!」
恭親王府的一間廂房裡,一個身著長袍,留著大辮。但多少也有些花白了。
「星叔免禮!」恭親王一見。馬上就上去攙扶。
一般來說。恭親王是王爺,那別人對自己拜見,這是很正常的,而現在他如此的表現,而且還是見這個人在廂房,而不是廳堂,這就很有問題了。
那這個人是誰呢?星叔?
許庚身,字星叔……
對。就是之前在軍機處很有名氣的許家叔侄的那個侄子,只不過他現在又有重要的官職了,叫光祿寺卿!
這個官是幹嘛的呢?
其實這是個肥缺,光祿寺卿就是管別人吃飯的,好吧,是管在祭祀啊,大禮,以及皇家吃飯的,這當然是個肥缺了。
說白了,這就是近臣啊。不是一般人能當的官。但不過,這樣的人來到了恭親王府。他有什麼事兒呢?
「那個人怎麼樣?」
恭親王跟許庚身倆人還寒暄了幾句,這也對,因為此時畢竟天氣冷,但不過,很快的,恭親王就來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那個人,情況不好。」
許庚身搖了搖頭。
「……」一聽這個話,恭親王這腦袋上立馬就冒汗了,要知道,他真的是可以做到古井不波的,但現在竟然如此,這說明事情很大呀。
緊接著,恭親王又問道:「可是跟……」
沒等恭親王問完,那許庚身馬上就回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