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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在哪裡找到的?”費恆急問道。
對羅迪斯的搜索已經持續了近兩個月了,但是卻始終沒能找到。他有些好奇,這個前聯合國秘書長藏到了哪裡。
“羅迪斯和一些隨從混在了移民隊伍中,準備移民二號太空城。最後上飛船時,被飛船上的識別系統認出了身份,現在被扣了下來。”
“原來如此。”費恆點著頭道:“挖一下,是誰把他加入移民計劃的,另外最好能把王洪明的下落找出來。”
“是!”
老將這麼多年了依然一派軍人作風。
王洪明有很大可能在前來太陽系的納爾德艦隊內,但是他是不是跟著納爾德人離開,這就不一定了。
王洪明不比一般火獄人,他具有附身而不被發現的能力,隨便附身在某個納爾德調查員身上,只要來到地球就能轉移到地球人體內,然後要幹什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費恆知道以王洪明一貫小心謹慎的態度,想要從羅迪斯身上找出他的下落恐怕不太容易,不過總要努力一下吧!
遠在太陽系七十五光年的祖博爾恆星系外,三顆直徑達兩百多公里的要塞緩慢的向恆星系內飛去,而每個要塞外的護衛艦隊數量達三千多艘戰艦。
那麼多戰艦可不是通宇艦隊等級的戰艦,它們90%都是重型戰艦,再加上依託移動要塞,三支艦隊隨便哪一支,都能橫掃普通種族。就是像卡托族這麼強力的種族,如果三支艦隊同時出現在卡托母星周圍,即便經營萬年的卡托族能否抵擋得住,這很難說。
現在這三支艦隊呈品字形,速度緩慢,其實更像是小心翼翼。
從這些戰艦的外形來看,只要一眼就能認出它們充滿了納爾德風格。沒有錯,他們正是納爾德第十七、二十二、二十六艦隊,這些艦隊可不是巡邏邊界用的三類艦隊,而是納爾德主力艦隊。
自從祖博爾淪陷,納爾德官方做出了很多努力,他們先是努力跟克萊德澤聯繫,在聯繫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積極備戰終於在短時間內聚攏了三支艦隊,並且將移動要塞送到了艦隊中。
有移動要塞的艦隊和沒有移動要塞的艦隊完全是兩個概念,有了移動要塞,即便遠航作戰也占據了半個主場。移動要塞還是個戰地後勤基地,關鍵時候,還能利用要塞出眾的防禦能力抵禦敵人的攻擊。
要塞火力也不是幾十上百艘戰艦所能比擬,一支艦隊背靠要塞,一般都能擋住1.5倍到2倍的敵人。
三支艦隊剛進入祖博爾恆星系,十幾艘戰艦腹部突然開裂,大批探測器被釋放到太空。
遠在五光年之外的另一個恆星系外,兩顆巨大的移動要塞聚在一起相互環繞飛行,另有上千艘戰艦像蜂巢周圍的工蜂一樣飛行著。
這裡正是納爾德臨時前線指揮部,同時這個恆星系也是第十五艦隊巡視的區域。這些四級以上的恆星系適合生物生存,但是因為種種原因,納爾德人並不能遷入這些恆星系,可這些恆星系又離納爾德母星圈足夠的近,還有很多礦藏。
作為受到納爾德全權控制的恆星系,他們會派遣艦隊對這些恆星系進行控制和保護。
當祖博爾的艦隊向太空釋放探測器之後,前線指揮部原先漆黑一片的屏幕中都開始有了畫面,而且都是以第三視角顯示著這片即將成為戰場的空域。
一名長著鐵青色口器的蟲人,帶著兩名侍衛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指揮中心,這位就是納爾德三大將軍之一的赫法蒂將軍,目前被任命為納爾德前線指揮官,手下擁有十一個艦隊的全權指揮權,但是因為需要防守的區域巨大,集結艦隊也需要時間,所以他目前手中只有近四支艦隊。
“開始了吧?捷法,你們該幹活了!”赫法蒂將軍看到指揮中心本來只有20%亮著的屏幕現在都已經有了畫面,立即對一名中年納爾德蟲人說道。
那名蟲人正指揮著一堆蟲人在各自控制平台前忙碌,聽到赫法蒂將軍說到自己,抬頭沒好氣的瞪了赫法蒂將軍一眼。
“你倒是睡醒了,我們已經忙了十幾個小時。你看著吧!耽誤不了你的事。”
整個指揮中心也只有捷法敢這麼跟赫法蒂將軍這麼說話,這位捷法目前擔任參謀長職務,是納爾德種族最好的參謀人員,尤其在戰情分析和判斷上無出其右。
“我警告你,你這次出擊行動極其危險。”看到赫法蒂將軍要辯解,捷法擺了擺爪子繼續說道:“你的解釋我知道,不過這次行動的後果並不一定你能夠承受。”
赫法蒂完全沒將捷法的話當回事:“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敵人,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他們的實力,知道了差距才能明白仗該怎麼打。老捷法,如果我縮手縮腳,不是要被你看不起了嗎?那也不是我的風格。”
看到赫法蒂傲然的神態,捷法搖著頭嘆道:“三支艦隊啊!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赫法蒂緩步走到捷法旁邊,看著他跟自己說著話,但是蟲爪一刻不停操縱著前面的屏幕。
屏幕中的畫面一掠而過,都不知道他看到些什麼,但是赫法蒂對這位老友非常清楚,他具有瞬息記憶和分析能力,這正是老友的獨門絕技,別人想學也學不來的。
“別人不清楚,你還能不清楚嗎?對克萊德澤種族我們的情報無限接近於零,植入生物晶片讓他們的控制區簡直固若金湯,咱們連他們科技程度都不了解,危險啊!祖博爾的失陷據分析只有一個小時,那地方雖然不是要塞,但是因為地處控制區邊界,又有五大稀有礦脈,防禦能力只會比要塞更強,可是一個小時就完全淪陷,帶上同樣數量的戰艦我也做不到。捷法,我有不好的預感,這次我們納爾德有難了。作為納爾德的軍人,我必須做些什麼。”赫法蒂用低沉到只有捷法能聽到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