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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呀,在我們著叫做甘巴。是用粗糠加上糯米和成的,裡面包著我們這獨有的芳草製成的肉餡,外面的是芝麻粉,吃起來口感不錯,你們嘗嘗?”
“哦?是嗎?”莊天宇聽完他的講述,饒有興趣得再看了看這個仿佛很好吃的東西,一下就咬了一大口咀嚼了起來。
“恩,恩,味道不錯呀。”他又咬了大大一口,一邊讚賞著一邊對著正期待似得看著兩人的村長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真的嗎?”凌霜心裡嘀咕了一下,看著手上這個外形有點奇特的食物,嘗試性地咬了一小口。
“咳咳!”毫無準備的她一下咳嗽了幾下,差點就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那酸澀的口感加上有點刺激的味道,讓她臉龐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但是礙於禮貌還是把這難以下咽的東西吞了下去。
“怎麼?不好吃嗎?”村長臉色有點變,這可是村子裡招待貴賓的食物了,看這女孩的表情似乎很難吃的,不免有點生氣。
望著手中還剩著大半的食物,凌霜甚至都能感覺到胃子的抽搐的抖動了幾下,為難地偷偷瞧了瞧村長不善的臉色,使勁吞了吞口水,不得不把食物又湊到了嘴邊。
“哎呀,你下午都吃了這麼多東西了,現在一定不餓了吧,這個就給我了。”莊天宇突然湊了過來,伸出手就搶走了凌霜手中的甘巴,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看著莊天宇那狼吞虎咽的吃像和剛才的解釋,村長的老臉也鬆了下來,立刻又招呼起兩人來。
“真的有這麼好吃嗎?”凌霜再大口喝了幾口水,好奇地看了看旁邊和村長打得火熱的莊天宇,疑惑地搖了搖頭。
“老丈,不知道你還認識這個人嗎?”吃過晚飯過後,幾人坐在碩大的火炕上,莊天宇拿出了一張老頭的照片遞給了正在抽著旱菸的村長問到。
“這個人呀,”接過照片湊到油燈邊仔細瞧了瞧,直到眼睛都幾乎要和照片接觸的時候,他才恍然似得說道:“哦,我記起來了,上個月的時候這個人也來到我們這了。”
“真的嗎?那他現在去了哪裡?”一聽老頭確實來過這裡,莊天宇心裡一陣激動,連忙追問到。
村長卻沒有像剛才那樣馬上回答他,而是把照片遞還給了莊天宇,拿起了長長的煙杆在炕邊抖了抖,再抽了幾口煙,這才慢慢地說道:“死了。”
“死了?”想不到經過這麼多的曲折才找到這,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個消息,兩人不禁相互望了望,凌霜的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同情,看著臉色僵硬的莊天宇。
“他……他怎麼會死的?”莊天宇一下不能接受這個答案,喃喃自語地問到,一雙眼眸里儘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去了後山。”村長思考了良久,這才說到。
“然後呢?”半天也不見村長繼續說下去,凌霜代替已經快呆滯的莊天宇問到。
“後山可是我們祖先畫為的禁地,去了那和送死是沒有什麼區別的。”村長像看白痴一樣掃了凌霜一眼,起身一邊說道一邊走了下去。
“你們沒有親眼看見老頭的屍體?”莊天宇全身震了震,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希冀地對著村長的背影問到。
“這需要嗎?小伙子,我們村從存在到現在沒有誰敢違背祖先的禁令,一年前有伙人大膽地闖了進去,卻只有一個逃了除了,卻已經精神失常瘋了一般,我勸你還是別存有什麼幻想了。”村長背對著兩人嘆息地說著。
“需要,非常需要!”莊天宇興奮地回答到,他相信老頭絕對不是短命的人,現在一定正站在某個墓穴里大笑著吧。
“隨你們了,別說我沒有提醒過。”村長無奈地揮了揮手,現在的年輕是太鹵莽了,不聽祖輩的勸言,吃虧的總他們自己。想到被村民關在屋子裡已經瘋了的狗娃,他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第十一章 墓穴
“你敢肯定是這一條路嗎?”看著眼前雜草叢生布滿了荊棘的小道,跟在正揮著砍刀開著路的莊天宇後面,凌霜懷疑地問到。
第二天早上,當聽說他們要出祖先視為禁地的後山,村里人竟然沒有一個敢帶他們前去的,即使價錢已經開了連自己都不敢想像的高度。最後兩人只得準備了一些必須的工具,順著村長的指向摸索著向後山進發。
“看這些樹枝斷裂的痕跡,應該不是久前才造成的。這裡是村子裡的禁地,我想除了老頭應該也不會有人來了,錯不了的。不過,”莊天宇使勁地砍斷了一根攔著道路的樹根,頭也沒回地說道:“你在村子裡應該安全一點吧,我已經告訴過你這裡可能隱藏的未知兇險了。”
身後只傳來那亦步亦趨的腳步聲,甚至都能感覺到背後那吐氣如蘭的芳香。明顯感覺到了背後那人的害怕,卻對她的執卓無可奈何。繼續揮舞著手中的砍刀,莊天宇再也沒有說話,看著遠方那繁茂的樹林,一步一步追尋著老頭的足跡深入了進去。
天空的烏雲似越聚越濃了,還是早上卻已經和傍晚差不多。陰冷的風在幽深的樹林裡亂躥著,連綿起伏的樹葉發出嘩嘩的流水聲,給這蕭瑟的林子增添了一分冷寂。如此繁茂的群山之中,竟然聽不到絲毫的動物之聲,只有空洞的風聲在呼嘯著,似乎述說著什麼。烏雲掩蓋之下的陰影連成了一片籠罩在這山脈之間,怪石嶙峋的山峰投也了自己陰黑的眼睛,死死注視著這包裹在黑暗中不斷前進的兩人,期待著什麼,害怕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