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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緘到滁州的目標是滁州的南部的山區,按照神話記載,李緘推測這個地方可能會是“隕澤”的所在地,李緘便要前往搜索線索。沒有任何探測設備,李緘只能靠自己的精神力來搜索。雖然李緘現在精神力較弱,不過,探測方圓三四里範圍的地下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這種地毯式的搜索,實在是笨到家了,也非常麻煩,但李緘也沒有其他辦法,總比什麼也不干強,要是整天悶著,李緘不保證自己會不會憋出病來。
進入滁州城,李緘就開始著手準備,買了一些必備的用具,準備了一些乾糧,還在鐵匠鋪中打造一柄鐵鍬,拉上阿蘭就進山了。
半月下來,李緘走遍了整個山區,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倒是挖了一些規模不小的古墓。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和阿蘭一起返回滁州城,李緘背了一個裝滿金銀玉器的的大包裹,這些東西都是從古墓中挖來,李緘打算拿這些東西換一些錢,今後的旅程還很長,錢是必不可少的。
回到滁州城,李緘就感覺到滁州城與往日不同,大街上多出許多帶著兵刃的武林人士,想來是出了什麼事情。不過,李緘對這些並不關心,他正琢磨下一個可能的目標呢。不過,李緘此時的形象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帶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扛著一把大鏟子,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袱,任誰都會多看兩眼。
“哥哥,我餓了。”阿蘭拉著李緘道,至於阿蘭叫李緘哥哥,是李緘教阿蘭的。
“好,我們進城就吃飯,大吃一頓。”李緘愛戀地撫摸阿蘭的腦袋,這半個月阿蘭跟著他也吃了不少苦,李緘專注於挖掘有時會把阿蘭給忘記了,李緘可以很長時間不吃飯,阿蘭卻是不行的。
“喲!這位姑娘真是漂亮啊,嘿……。”一聲淫穢的怪笑,一位錦衣公子出現在李緘和阿蘭面前,盯著阿蘭,他身後還跟了一幫凶神惡相的大漢,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紈絝子弟。
錦衣公子身後的一名大漢還威脅李緘道:“小子,這個小美人我們家公子看上了,識相的讓一邊去,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那公子悠然自得地搖著紙扇,還等手下的威脅生效,他好坐享其成,結果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臉上一陣火辣辣,就被什麼給砸得暈頭轉向了。
李緘和阿蘭穿著都是平民百姓的裝扮,難怪這些人有恃無恐的。李緘瞄了眼前這群人一眼,他也懶得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去想些其他的了,直接手上的大鐵鍬一陣急揮,劈頭蓋臉地一頓亂砸,一陣悽慘的鬼哭狼嚎,血花四濺,一分鐘不到,那惡少還有那幫打手都躺到了地上,手腳抽搐,嘴裡只剩下無意識的哼哼。他們現在的形象更是慘不忍睹,一個個的腦袋腫得跟豬頭一樣,而且還紫黑一片,血水四溢,路人見此慘景紛紛躲避,還有幾個大叫:“殺人啦,殺人啦!獨孤家的三公子被殺啦!”
李緘冷哼一聲,他倒沒有在意自己這樣做的後果,他此刻想的是,看來自己的確需要好好發泄一下,找了半個月沒有一點線索,還真他媽氣悶!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阿蘭的吃飯問題,不理地上那群豬頭,李緘拉上正為李緘精彩表演歡呼的阿蘭向城內走去,之後,李緘找了一家看上去不錯的酒樓,上了二樓,向小二要了一些菜。
李緘要的菜還沒有上桌,就聽有人道:“這不是李兄嘛,想不到在此地又見面了。”李緘側目看去,原來是龍二,他也到了滁州。
龍二到李緘和阿蘭所在的桌子坐下,對李緘道:“上次在李兄家中叨擾了,今日在下請客!”說完叫來小二,又點了一些酒菜。李緘不無不可,反正解決阿蘭的吃飯問題就行,也沒有反對。
酒菜上來,龍二知道李緘不飲酒,便自斟自飲,喝下幾杯後,龍二臉上帶著些許醉意。
此時,在酒樓的一樓,一群人正高談闊論,說話聲音頗大,二樓也聽得清清楚楚,這些人說得都是當今夏國形勢,看來都是一些關心國家大事的人。就聽一人憂心忡忡地道:“如今我大夏局勢動亂,豪強四起,北方荊勒蠢蠢欲動,西北羅剎國和圖蒙也是虎視眈眈,長此以往,必有所動。”
這位仁兄話音剛落,就有一名書生站起來,搖頭晃腦地反駁道:“兄台此言差矣,我大夏地大物博,豪傑輩出,荊勒、羅剎、圖蒙不過是蠻夷之地,怎比得上我泱泱大國?再說了,有巨野關在,何懼他荊勒?要是這些賊子敢犯我疆土,等得他日天下大定,必要將這些胡虜驅逐千里!”書生意氣風發,語調慷慨激昂,他這一說,眾人俱是恍然大悟,紛紛附和他的言論。
順著樓梯,龍二冷冷地瞥了樓下那些人一眼,不屑地一笑,搖了搖頭,吃了一口菜,痛飲一杯,問道:“李兄到滁州所為何事?”
李緘答道:“沒什麼,只是四處走走。”
“哦,如今武林哄傳玄鐵令以及瀟湘書院之事……難道李兄就是他們口中的刀魔?”龍二試探地問道。
“沒錯,是我。”李緘並沒有否認,坦白地道。
“呵呵,想不到李兄身懷絕藝,倒是在下看走眼了。”龍二道,接著道:“還望李兄多多小心才是,天下大亂,覬覦玄鐵令的人不知多少,何況還有阿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