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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緘此時心裡有些驚訝,他看這兩人和地球上的人類似乎沒有什麼不同,難道又是當年那些“亞神”的傑作?
走了有近一個小時,老人將李緘帶到了他家中,老人的家坐落在一座小鎮的邊緣位置上,由於大雪的緣故,外面除了幾個玩雪的孩子外,沒有什麼人出來走動。
老人將李緘抱回屋中,放到泥土砌成的床上,又給他弄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一勺一勺地給他餵下。李緘心想這位老人家真是一個好心人,雖然,他救不救自己對他來說無所謂,李緘還是十分感謝他,心想,自己這份恩情算是欠下了,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會報答他的。
李緘也不再裝昏迷了,睜開了雙眼。老人見李緘醒來面露微笑,放下手中的碗,對他說了一些什麼,可惜李緘聽不明白,又不能動彈,只能幹瞪眼,老人見李緘滿臉茫然也不多問了,餵完李緘就出去了。
而那名女子留下來,就坐在床沿上,自顧自地玩弄著一隻貓一樣的動物。女子把小貓麵團一樣揉來揉去,小貓努力要逃脫她的魔爪,卻始終難以如願,女子發出歡快的笑聲,臉上掛著純真的笑容,不過,這純真的笑容放到她臉上著實有些嚇人,狀如厲鬼。
許久,女子對小貓失去了興趣,放開小貓,在屋子中四下張望,目光最終集中到李緘身上,沖李緘嘿嘿一笑,撲到床上兩隻手分別扯住李緘兩邊的臉頰。似乎是覺得李緘的臉很有趣,她雙手將李緘的臉皮扯來扯去,嘴裡不停地笑著。
李緘一點也沒有在意,也沒有生氣什麼的,因為他發現這個女子很可能腦子有問題,她的舉止完全像是一個小孩子,心智絕對不超過十歲,對這樣一個人,你能說些什麼呢?忍了。
直到老人端了一碗粥進來,才喝止了女子,女子被這麼一喝,委屈得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老人從懷裡摸出一顆乾果來,遞到她面前,她又立即止住哭聲眉開眼笑,抓過果子塞到嘴裡,當真一個小孩子一般。老人對李緘無奈地笑了笑,將粥給李緘餵下。
此後的幾天,老人一直悉心照顧李緘,李緘身體恢復速度也加快了,到了第四天他終於恢復了行動能力。
李緘下床後走出房門,就聽到後院傳來一陣丁丁當當擊打聲,打鐵一般,李緘緩步走了出去,原來老人真的就是在打鐵,熊熊的爐火前,老人赤裸著膀子,不停地錘打,滿身大汗,神情十分專注。
李緘並沒有打擾老人,只是站在一旁觀看。
那女子也在一旁,手上拿了一塊濕毛巾,幫老人擦拭汗水,也十分認真。
老人打造的是一柄短刀,最後幾錘砸下,火星四濺,老人飛快地將短刀浸入旁邊的水中,哧的一聲,桶中的水冒起一陣水汽,女子上前給老人擦了擦汗水。
老人注意到了李緘,見他能走動了,微笑道:“哦,你能動了!”
“是的。”李緘答道,他已經能大略聽懂老人的一些話了,想當初李緘為了翻譯上古文字,對語言研究狠下了一番功夫,雖然只是短短几日,也學了一些日常用語,李緘也發現這種語言的語法和中國古代漢語十分相似,只是一些音節有些不同。
“原來你會說話!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啞巴。”老人很吃驚地道。
“對,只是還不……熟。”李緘道。
“哦,這就好,這就好,呵呵……”老人朗聲笑道。
女子早就發現了李緘,不過,她為了給老人擦汗一直不敢動彈,現在事情做完,這才跑到李緘面前,衝著李緘做鬼臉。
老人收拾了一下,道:“好了,阿蘭,別鬧了,今天我們好好吃一頓。”於是乎,老人到鎮上酒樓要了一桌飯菜,三人好好吃了一頓。
半個月過去了,李緘和老人交流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也知道了一些事情。老人名叫鐵冶,如李緘所見是一名鐵匠,打了一輩子的鐵了,主要是打造一些兵器,其他的鐵老爹也沒有說,只說自己是一個老鐵匠。
阿蘭就是那女子的名字,原來李緘還以為她是鐵老爹的女兒,結果她也是鐵老爹撿回來的,三年前鐵老爹到深山中找鐵脈遇到她,那時候她完全是一個野人,瘋瘋癲癲的,鐵老爹見她可憐便將她帶了回來,在鐵老爹的照顧下,阿蘭才漸漸好了起來。阿蘭這個名字自然不是她的本名,是鐵老爹給她取的。至於為什麼會叫阿蘭,李緘沒有多問,他猜測多半是鐵老爹故人的名字,說不定就是青梅竹馬什麼的,因為每當提起阿蘭兩字,鐵老爹總是帶著一些追憶的神色。
其他的就是李緘一些關於目前自己所處世界的一些情況,這些也是李緘根據鐵老爹的話,零星拼湊起來的。李緘現在所在的小鎮名叫安平鎮,位於大夏國邊境,從這裡再往北就是荊勒的地域了,因為是交界處,所以不時會有一些商旅經過這裡,安平鎮就是這些商旅落腳的地方。
住在鐵老爹家中,李緘總不能什麼也不干,便要求幹活,鐵老爹問李緘會什麼,李緘想了很久,發現自己的學識在這個世界並不適用,只要硬著頭皮說他會做飯。鐵老爹對李緘說自己會做飯還有些稀奇,他自己會做飯是因為自己單身一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他還是讓李緘做了。結果,李緘做出的飯菜,鐵老爹吃過以後讚不絕口,於是便將做飯的事情都交給了李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