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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看時機成熟,捷大聲招呼工友們向匪兵營出口方向逃跑。工友們迅速從地上爬起,一路狂奔的衝到了出口處,同時,部分工友隨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衝鋒鎗,加入了戰鬥。“捷……我們掩護你……快點出來……”嗒嗒嗒嗒……工友們一邊向敵人射擊,一邊高聲招呼捷。此時,匪兵們也被殺紅了眼,“把那挺混蛋機槍連同那個狗娘養的給我用炮炸了!”一個匪兵軍官近乎癲狂的叫嚷著。
很快,G2可攜式鋼炮就吐出索命的炮彈,直奔捷而來。情急之下,捷調整機槍方向,一排子彈打過去,將炮彈擊落於半空之中。可是緊隨著,第二顆、第三彈炮彈又拖著囂張的火焰,向捷襲來,情況萬分危急。看工友們都順利的逃到了匪兵營之外,捷抓住最後一點時間,將一排子彈掃向匪兵後,抱起衝鋒鎗縱身躍出了掩體,迅速向出口跑去與工友們匯合。
匪兵們一路狂追,子彈嗖嗖地從捷身旁划過,整個匪兵營內硝煙瀰漫,捷不斷變化步伐跳躍翻滾躲避著子彈。終於,捷順利的衝到了出口。他招呼工友們:“不要戀戰,往林子深處跑!”可就在此時,一聲巨響從匪兵營內傳出,緊隨著一股力量極大的氣浪也翻滾而出。
原來,匪兵營內的軍火庫不知什麼原因,突然發生了爆炸。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捷忽然發現兩個高大的穿著有別於其他的匪兵的人,押著一個蒙著頭套的人快速向正欲起飛的直升機跑去。
雖然不能看到被押人的相貌,但從身體特徵上看,捷覺得極像自己昔日的一位戰友。於是,他迅速舉槍瞄準射殺了其中一個押送士兵,然後招呼工友們進行掩護,自已快速向直升機方向跑去。另一名押送士兵發現遭到伏擊,急忙按倒戰俘,擺成戰鬥身形與捷戰在了一起。雙方火熱交鋒,各不相讓,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失,周圍的匪兵越追越緊……捷意識到,如果再這樣持續下去,不過一分鐘自已和工友們就會被匪兵們全部擊斃。無奈之下,捷鋌而走險選擇了主動暴露自己,他抓起一顆手雷,用力擲到敵人的前方不遠外,然後借著手雷掀起的煙塵,一跑狂奔直直的衝到了敵人身邊。敵人在慌亂中,一陣掃射,但幸運的是子彈只劃破了捷的小腿。捷近身敵人後,借著奔跑的慣性,騰空一個前翻,轉到敵人背後,一擊連髮結果了敵人的小命兒。捷拿出軍刀,迅速為“戰俘”解除了束縛。當頭套被拿下之後,捷終於看到了“戰俘”的相貌——正是昔日特務營的營長桑言。
桑言看到捷很是意外和驚喜,但戰勢不允許他們說什麼表達戰友重逢的話語。桑言與捷只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就迅速進入了戰鬥。
經過激烈的戰鬥,捷、桑言和部分工友終於逃出了匪兵營。可是,桑言卻在戰鬥中身中數槍受了重傷。就當他們在密林中休息做傷口處理的時候,一架發著蜂鳴聲的飛行器飛到了他們的上空。飛行器上射下了一道極亮的光柱,照在了捷和工友們的身上。隨著光柱的照射,捷他們感到了一股徹入骨髓的寒冷。
“不好,快分散逃跑!”捷高呼一聲。聽到捷的呼喊,工友們抬著桑言迅速四處分散潛入了密林之中。可誰知,飛行器上迅速射下了數枚體積極小的子彈,捷不幸中彈,很快,捷就感到肢體變得僵硬了起來,並最終不能動彈。工友們背起捷艱難地在密林中奔跑著,很快,飛行器又開始了第二輪的掃射。萬分緊急之下,捷對身下早已累得氣喘吁吁的工友說:“我不行了……你們快跑吧……請一定把我的戰友送回部隊!”說完,捷徹底的昏厥了過去。
後來,工友們經過九死一生,終於把桑言護送到了邊境某駐防部隊。而捷則被那架飛行器押送到了一個軍事基地——那就是位於汶萊與大馬接壤的黑扈山區的古里塔組織領導下的劍眼軍事基地,而這座基地的最高長官正是原服役於美國樹蛙部隊的扎依爾上校。
第十二章 捷的故事(下)
捷在被俘的10小時後甦醒,他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扎依爾。
當時,扎依爾用冷冰冰的眼神盯著捷,並告訴捷,他們已經用尖端儀器對他的身體進行掃描和數據分析,很欣賞他卓越的身體條件及所掌握的單兵作戰技能,很歡迎他成為“古里塔爾”的組織成員。
“古里塔爾”是在捷退役後的第二年正式發動了“聖優戰爭“,對於該組織及該組織創立人先輩們所開展的系列恐怖活動和反人性劣跡行為,捷深惡痛絕,並時常因為退役不能參與對他作戰而感到扼腕。如今,這個組織的小頭目竟然意圖讓自己加入該組織,捷覺得既氣憤又荒唐。捷斬釘截鐵地告訴扎依爾:“那是不能的,你想都不要想!”對於捷的反應扎依爾似乎早有預料,他冷冷地對捷說:“本來你應該是個死人的,是我對優秀的兵士有愛才之心,所以才讓多活了這幾個小時,這樣,既然已經讓你多活了幾個小時,也就不在乎再讓你多活幾個小時,你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明天的這個時候我來聽你的答覆,如果到那時候你仍然堅持已見,那麼這就是你的下場……”說著,扎依爾按動了手上的一個微型遙控,然後一側牢牆一下子就變成了玻璃般的透明,透過玻璃牆卻見一張極其完整的人皮掛於牆體內側,五觀俱全,肢體無損……乾癟的外形和空洞的眼眶訴說著殘酷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