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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留甩掉劍上的血珠,還劍入鞘,他看了一眼那個啞口無言的明軍將官,冷笑道:“怎麼樣,不服氣呀?不怕死就來抓我呀,又怕死又想賺黑心錢?你算什麼人,畜牲!滾!”
明軍將官聞言如獲大赦,掉頭便走。他上陣不動手,開溜時又跑得再快,這個壞榜樣讓其他官兵羨慕不已,當官就是好,就是過癮,招惹了事端可以不負責任,責任由他的部下承擔。王婆留罵這當官是畜牲還真是罵對了,這當官的比畜牲還等而下之。
那幾個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的小兵愣乎乎的望著王婆留道:“好漢,我們留在這裡沒用了,我們是否可以走?”
王婆留皺起眉頭,揮手微笑道:“請便,不送了。”
那些官兵聞言撒丫子就跑開了,真是動如脫兔,疾如勁風,跑得比過街老鼠還快,一眨眼就沒了蹤影。
王婆留等到眾官兵跑這之後,重新掉頭返回小屋,只看到那個的小海賊口吐白沫,奄奄一息趴在地上,有氣吸入,沒氣呼出,臉色紅得象關公模樣,快要憋死人了。
王婆留看那人這付狼狽不堪的模樣,臉色一變。這傢伙生命垂危,只怕沒救了,只是急向他說道:“官兵已被我逐走,咱們的交易可以立即進行,你把我的劍藏在什麼地方?”他看見小海賊臉色慘白的樣子,呼吸漸漸困難,就扶起他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小海賊艱難地笑了一笑:“我感很很難受,這村正妖刀碰不得,誰碰這刀誰倒霉。我想我是被那破刀的邪氣侵入五臟六腑才有這種病症,我知道我所受的劍傷不足致命。”
王婆留聽見小海賊這樣說話,特別是那句誰碰村正妖刀誰倒霉的話讓他倍覺生氣。不過,小海賊快死了,他也用不著跟一個死人生氣。俗話說“鳥之將死其鳴也衰;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也許村正妖刀真是一件兇器,任何人也碰不得。故上蒼安排這樣一串事故,讓他遠離村正妖刀?難道說這是上天給他的啟示?目的是讓他不要碰那村正妖刀,因為這把的殺氣太重了,再落在一個滿腔仇恨的人手中,必然造孽蒼生,掀起江湖腥風血雨。王婆留看見小海賊呼吸越來越困難,逐安慰他道:“你先處理下傷口吧,也許是你的傷發作了,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口,看看劍傷有沒有傷及內臟?”
小海賊淡淡一笑道:“不用了,我知道呼吸困難與劍傷無關,我是被那妖刀的邪氣侵襲才導致憋氣的。幸虧你鬼使神差先來這裡找到我,不然的話,我就帶著村正妖刀藏匿地的秘密離開人世,這村正妖刀就不容易讓人發現了。咳,村正妖刀插在前頭山坡一個盧氏墳頭土堆上面,你不用管我了,去取刀吧!”
“可是你的傷……你傷得重,讓我儘可能幫你做點什麼吧!”王婆留感激小海賊說出村正妖刀藏匿地,也想投桃報李幫他一把。
“我這傷看起來傷得很重,其實都是皮肉之傷,無關痛癢。我覺得我發病的病因是受了妖刀的邪氣侵襲才有這個嚴重的結果。現在我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我完了,我沒救了。”小海賊言下頗有點噬臍莫及之意,一種悔之已晚的哀傷洋溢於表。
王婆留想了一想,他就算是有心想幫小海賊一把,也幫不上什麼忙,最後點頭同意道:“好吧!我去取刀,你好自為之吧。”
第十九章 比武賽約(8)
王婆留三步迸作兩步走,匆匆忙忙趕到前頭一座山坡上,在盧氏墳頭土堆上面找到他期待已久的村正妖刀。此時天色已晚,殘陽似血。當王婆留從墳頭撥出村正妖刀的時候,村正妖刀在夕陽掩映下如一根放在炭火中燒紅已久的火撩棍一樣,通體發紅,象極一根紅色的螢光捧。
“好刀!真是好刀!”王婆留髮出由衷的驚嘆,他無法形容此刻激動莫明的心情。他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攬眾山小”的壯志豪情!村正妖刀如鏡面一樣的刀身把夕陽反射出去,並照亮半個山腰。這是一把怎麼邪乎近妖的妖刀呀?任何形容詞都蒼白無力,無法形容村正妖刀萬分之一的魅力。王婆留即使是久經戰陣,見慣殺人兇器,也被村正妖刀凜冽無比的寒光震懾得身顫膽寒。是的,任你英雄蓋世,在鋒芒逼人的村正妖刀面前,也禁不住矮了一截。
王婆留感覺村正妖刀發出的殺氣摧心裂膽,看久他身體也有點生寒發抖。他只能把村正妖刀收入玄武刀鞘中,收藏它的鋒芒。村正妖刀的鋒芒太盛了,凜冽無比的殺氣甚至是讓見到這把刀的人也會丟掉性命,可謂是名副其實的──見光死!正如宗嚴所說一樣,村正妖刀是異星殞鐵鑄成的,它本身有一種看不見的殺氣,讓接觸這把刀的人身體也受不起這種暗物質能量的折磨,最終呼吸裒竭而死。王婆留若不是穿上玄武甲、玄武靴、玄武天蠶手辦和戴上玄武骷髏面具這身特殊的裝備,也不能正常使用村正妖刀。
王婆留從山坡回小屋,發覺小海賊已氣絕身亡。他感念小海賊說出村正妖刀的下落,覺得該為他做點什麼。就讓他入土為安吧,畢竟王婆留曾承諾給他三百兩銀子,如今沒法兌現,就給小海賊訂個棺材入殮安葬吧。王婆留向荔枝村的村民打聽哪裡有棺材出售,經人指點,繞過曲折的小巷,一徑來到了鎮中一家棺材鋪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