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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儀籍此機會仔細打量這個善解人意的小丫頭。看到這丫頭的長髮披在肩膀上,前面是飽滿的雙峰,下面是細窄的腰身。她穿著一條緊緻苗家褲,將圓滑挺翹的臀部,豐滿的大腿和纖細的小腿完美的刻畫出來。由於她的動作,身體更是細微的擺動著,顫抖的胸部和越發豐滿的臀部讓徐鳳儀有點把持不住,連忙轉過頭看向船倉外面。心中暗暗納悶──這個丫頭明明是上蒼專門為他準備的並送給他的特別禮物,為什麼不能讓他擁有呢?這明明是屬於我的奶酪,誰動了我的奶酪?
徐鳳儀把白英送上碼頭,看著她孤獨遠去的背影,踏上不可預見的回家長途。他心中多少有些感嘆──多好的女孩啊,卻為什麼如此時乖運蹇,落魄到如此地步?究竟是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情傷害到她了呢?是誰這麼狠毒,這麼惡劣?居然讓一個這麼善良的好女孩落魄到街頭自生自滅呢?徐鳳儀無力掌控白英的命運,就象他無力掌控自己的命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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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到鎮江蓼洲頭,徐鳳儀和劉倚玉收拾行李離船上岸,轉道進城。兩人一前一後,剛在蘆葦盪里走了不足百丈的距離,只聽得一陣梆子胡俏聲,一夥強盜從蘆葦盪里跳出來搶劫財物。一個鬍子拉碴的漢子揮舞著朴刀向他們大嚷道:“喂,這個風水地面是我的地盤,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打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老子要錢不要命,你呢,你要錢還是不要命?你自己選吧!選好,別忘告訴我一聲呀。貪財,老子賞你一刀;捨得,老子敲鑼打鼓恭送你跑路。”
有幾個與徐劉兩人同行的客商,哪裡見過這種兇險的陣仗?早就嚇得屁滾尿流,縮作一團。那伙剪徑搶劫的強盜看見客商軟弱可欺,揚刀虛劈,向眾人擺出一付凶神惡煞的模樣。不過,讓他們驚訝的是徐鳳儀和劉倚玉好象對他們這付窮凶極惡的樣子並不感冒,看猴戲似的打量著他們,讓這伙毛賊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大鬍子對徐鳳儀喝道:“你這二貨,竟敢在大爺面前擺出這付忘八的模樣,我看你是活忒,待我送你回姥姥家去。”鬍子又揮刀向他的跟班隨從招呼道:“小的們,給我沖,且先把那女的給我拿住。這女是上等貨,價值千金呀。拿下她,大家都有份睡,有錢分,沖啦!”言訖,大鬍子一馬當先,先撲入徐鳳儀的攻擊圈內,舉刀便劈。
徐鳳儀早就準備好,待那廝闖入他刀距之中,方才拔刀閃電出擊。也不知他怎樣出刀發招,那大鬍子只覺得眼前一花,對手明晃晃的鋼刀已架在他的咽喉上。徐鳳儀這把的剛阿寶刀有三個長處,其一長如槍;其二重如鉛,至少三四十斤左右;其三是鋒利無匹,刀刃薄如張,吹發立斷。這把如此厲害的剛阿寶刀架在大鬍子的咽喉上,那大鬍子莫說不敢動彈分毫,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徐鳳儀往那大鬍子臉上吐了口唾液道:“這裡沒有山,也沒有樹,那山是你開,那樹是你栽?還收什麼買路錢呀?你賣水是不是?呵呵!你還敢自稱是我老子,老子才是你爹,你口裡若崩出半不字,我立即教你化為一攤膿血。”那大鬍子命懸徐鳳儀刀下,那敢有半分違逆,只有點頭稱然,徐鳳儀後退一步,雙腕同時吐勁,用刀背往那大鬍子的五指一掃。那大鬍子手指劇痛,哀號棄刀。慘呼未歇,徐鳳儀已一腳把他踢出丈余之外。再揮刀撩拔,當的一聲,將大鬍子那把尚未落地的朴刀挑拔到數十丈外的高空。這柄朴刀象飛刀一樣,眨眼間從眾人視線內失去蹤影,不知丟到哪兒去了。
劉倚玉拍掌道:“好刀法,不流血就繳了對手的械,不容易呀!不過,你這是穿錦衣給瞎子看,那幾個蠢賊未必能領會你的深意。”
那幾個蠢賊眼見徐鳳儀露出這手功夫,被他出類拔萃的刀法嚇呆,不知如何是好。一個毛賊歪著頭看看徐鳳儀手中的剛阿寶刀,樂呵呵向徐鳳儀拱手道:“同道,同道,大水倒沖龍王廟了,自己人撞上自己人啦!咱們合作一起搶這幾個客商行不行?”
徐鳳儀被這毛賊的話雷得呆若木雞,不知所云,搔頭撓耳道:“同道,誰跟你是同道,你這話打從那兒說起?”
小毛賊道:“看你用得一手好倭刀,怎麼不是我的同道,你作臥底跟這幾個商人混在一起,一定是想獨吞這宗財物吧?有飯大家吃,不要獨吃,留一點兒粥水給我們吃吧”
那幾個與徐鳳儀同船南下的客商聞言如夢初醒,象看毒蛇一樣恐怖地盯著徐鳳儀上下打量,竟是對小毛賊的話深信不疑,還真把徐鳳儀當作倭寇了。徐鳳儀慌了手腳,連忙向那幾個客商解釋道:“諸位鄉親,你們莫要錯認,我乃堂堂大明秀才,不是倭寇呀!”那幾個客商痴痴迷迷地瞪大眼睛望著徐鳳儀發呆,神情甚是古怪,介於信與不信之間,對徐鳳儀避若蛇蠍。徐鳳儀只好回頭向那小毛賊斥責道:“混帳,你竟把我當成倭寇了,真是豈有此理,會用倭刀的人未必就是倭寇。你們真是狗,生著一雙狗眼,不識好歹,滾,全部給我滾,再胡言亂語,我就劈殺你們。”
那小毛賊聞言倒是憤憤不平,說:“罷呀怎麼,你敢獨吃,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內是不是?你有本事就不要走,在這裡等我,讓我叫人束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