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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儀決定替趙一蘭贖身,就問牡丹折桂閣的老媽媽要多少錢?張九妹看見徐鳳儀脾氣好、性子軟,也懇求徐鳳儀一併把她贖出去,她也願意替徐鳳儀做牛做馬。徐鳳儀臉皮薄心子軟,也不想厚此薄彼,滿口應承,當下與牡丹折桂閣的總管老媽媽談價錢。由於時局動盪,一回倭寇殺到,一回官兵光復,泉州城在倭寇與官兵之間反覆易手,牡丹折桂閣的也受不起倭寇與官兵輪番折騰,生意也不好。雖說倭寇與官兵兩虎相鬥,不會直接累及青樓的生意。做這青樓生意的頑主黑白通吃,象騎牆草一樣兩邊都吃得開。但戰爭總會波及市場三百六十行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商人趨利避害,泉州城自然而然缺少人氣,青樓的生意也不好做。
老媽媽是個見錢眼開且急功近利的小人,對她來說,賺到錢就行,管他是一夜暴富,還是細水長流。老媽媽巴不得早點把趙一蘭、張九妹兩個丫頭賣出去呢,類似趙一蘭、張九妹這樣的丫頭倭寇不時有貨送上門來,要多少有多少。她看見徐鳳儀想替這兩個丫頭贖身,也滿口應承,表示願意與徐鳳儀交易。
徐鳳儀深知吃女人飯吸女人血的老媽媽人際關係盤根錯節,用暴力手段跟這種人斗吃力不討好,能夠花錢消災當然最好。以徐鳳儀現在的身手,還沒到顛倒人間規則、不遵守人間規則的地步。他現在的本領只能與老媽媽談交易,幸好惡人也好,強盜也好,眼中也認得錢,也有他們堅持的底線,這就是聽謂盜亦有道吧。
“你要贖走這兩個丫頭,請拿二千兩銀子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老媽媽倭寇手中收購象趙一蘭、張九妹這樣的女孩子,少則數十兩,多則一百多銀子。轉手一千兩賣出,也夠狠,算是獅子口大開了。她是成心欺負徐鳳儀不懂行情,所以漫天要價。如果有懂行情的人在場,比如徐鳳儀約來文安國、老鏢頭黃志毅他們與這老媽媽講價,就算殺價到三百兩一個人,老媽媽也會成交。
徐鳳儀做這種事怎好意思拉上文安國、老鏢頭黃志毅他們?他只管做對事,不管花多少錢,當時亳不猶豫答應一聲:“成交!”倒也是條有擔當的漢子,可稱得上是飛揚勇決。徐鳳儀認為活生生的人是無價,討價還價是羞辱趙一蘭、張九妹她們。不過他並沒有帶著這麼多現金出門,就與老媽媽立下文書,擇日成交,解釋道:“客中旅囊空乏,我現下將去潮州,回來後取錢再與老媽媽交易。”老媽媽見這是一筆包賺不賠的生意,也沒意見,欣然接受。
吃罷團圓皈,時已深夜,徐鳳儀本該回到船上休息。老媽媽卻很知趣,替徐鳳儀安排了團圓房。趙一蘭、張九妹她們本非處子,也知道風情,知道這一關遲早要來。徐鳳儀攜二美同歸羅帳,一箭雙鵰,可謂極樂矣。作為男人,追逐金錢美女,這有什麼不對?作為男人,做點事業,建立一個自己的王國,這又有什麼錯?烏鴉笑豬黑的蠢事徐鳳儀是不會幹的,徐鳳儀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人類共有的通病,他痛恨自己無恥同時,也寬容別人犯錯。
關上房門,入帳之後,徐鳳儀沒料到趙一蘭的女兒身如此漂亮迷人,他自覺無法用言辭形容這個美女,身材勻稱,三圍起伏,該大的大,該小的小,無一不是恰到好處。而趙一蘭那對水汪汪的丹鳳眼,簡直迷死人。紅里透白不施脂粉的芙蓉秀臉,以及只有一流工筆畫家才能用狼毫勾畫出來爪子形下巴,堪稱完美。徐鳳儀不得不承認,他闖江湖以來,閱人無數,還沒有見過如此讓男人折腰並為之心動的國色,這女孩埋沒民間,不送進皇宮當皇后還真是暴殄天物。
在徐鳳儀眼中,二八芳年的趙一蘭象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純淨、聖潔、迥出塵表。從老媽媽那裡花一千金把這門大美女收歸門下,值得呀!初入桃源伊始,趙一蘭若驚弓之鳥看著徐鳳儀,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張九妹大咧咧地對其她教育道:“妹妹!別做這討厭鬼,跟我學,辦正事吧!”
趙一蘭六神無主,又放聲大哭起來。徐鳳儀看著趙一蘭塗抹的紅胭脂,如櫻桃般鮮艷發亮的小嘴,傻瓜一樣愣住了。女為悅己者容,趙一蘭顯然為這次圓房濃妝艷抹,花了一番心思。
張九妹伸手在徐鳳儀腰間扭了一把,俏皮地說:“色狼,手下留情,不要吃掉我。”她這話確是耐人尋味,既有提醒徐鳳儀不要傷害她的意思,又有挑逗徐鳳儀侵犯她的意思。
“我捨得嗎?我寧願讓你吃我。”徐鳳儀心領神會說,卻不管張九妹。低頭往趙一蘭的小嘴吻將下去。趙一蘭也熱烈回應徐鳳儀,跟徐鳳儀忘情擁吻。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將嘴巴分開,氣喘吁吁地呼吸新鮮空氣。也許是初吻沒經驗,他們這一吻,吻得太膣息了,大家都憋得臉紅。徐鳳儀攬著趙一蘭的肩頭,懶洋洋坐在枕頭上,似笑非笑說道:“我身體內有隻鬼,他現在正迷惑我,我不知是不是該聽他教唆………”
趙一蘭忸忸怩怩,含嬌帶俏地笑道:“你聽他好了,按照他的意思辦就是,做一次錯事又何妨,何必一貫正確?”
“對,做一次錯事又何妨,何必一貫正確!”徐鳳儀點頭同意道,然後他故弄玄虛說。“這惡鬼控制了我的手,天,我又中邪了,走火入魔啦!魔爪要發作了,它不受我控制,它要抓人了………”徐鳳儀的目光最後落在趙一蘭的胸脯上,伸手往趙一蘭的雙峰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