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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韓秀一聲大吼:“混蛋,黨忠貞你打得我好痛,老子跟你沒完………”
黨忠貞料定韓秀不會輕易認輸,突然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早已凝聚五成功力,“啪”的一拳,打在韓秀的肩上。而韓秀受到黨忠貞這樣的高手全力一擊,踉蹌後退,一個趄趑,摔倒在地。
韓秀被黨忠貞內力震飛,一個跟頭向後跌去,直擁摔在一丈開外。
徐鳳儀一看黨忠貞臉色鐵青,不由大懼,連忙出手,想要拖住這韓秀,禁止他繼續與黨忠貞纏鬥,無奈相救不及,晚來一步。卻見韓秀髮瘋般又攻向黨忠貞。
黨忠貞看見韓秀不知死活撲向他,不由心下暗怒,使出踢胯襠下三濫招數,毫不留情運足十成功力,一腳將韓秀踢翻。
韓秀只覺得胯襠一痛,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口中滿是苦澀。身上氣力全消,一時竟提不起勁來。感覺身體如在雲霧之中,輕飄飄地,一屁股跌坐在地,動彈不得。忍無可忍的劇痛使他鬥志全無,頹喪至極。
徐鳳儀對韓秀的傷勢甚是憂心,心系谷昭安危,連忙衝上前去扶起韓秀。只見韓秀臉色發紫,牙關緊咬,人事不省。徐鳳儀轉身瞪了黨忠貞一眼,但礙於情面,沒有咒罵。眼見韓秀傷得不輕,他心下頗為惆悵,也後悔一時沒出手攔阻韓秀與黨忠貞較量,他這種坐觀成敗,放任事態發展的觀望態度確實是不夠朋友。“韓秀兄弟,你沒事吧?都怪我啊,我為什麼不阻止你啊!我明明知道你性格爭強好勝,不服輸,會惹禍。我為什麼不阻止你啊!”徐鳳儀看著韓秀昏倒在他懷中,不免心急如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在那裡念叨著。
一個老成的民兵走了過來,拍了拍徐鳳儀的肩膀,輕輕的徐鳳儀推在一邊,說:“讓他先靜一靜,休息半天,情管就好。”言訖,把韓秀負在背上,腳步蹣跚地走出修羅道場。送回營房休息,請郎中診治療理,不在話下。
黨忠貞出招狠辣,把的韓秀打成重傷,依然雄糾糾氣昂昂在修羅道場巡逡,全無退悔反省之意。徐鳳儀圓睜怪眼,無可奈何地看著黨忠貞在修羅道場耀武揚威,他看不慣這傢伙盛氣凌人的德性,只是卻找不到理由反對他。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在自己的地盤上喜歡怎麼幹就怎麼幹,關你什麼事,用得著你管?徐鳳儀心中一片惘然,暗暗尋思道:“這傢伙我惹不起呀,哪天我落在他手上,我只怕也沒個好結果,怎麼辦?難道我只能躲了?”
黨忠貞看見徐鳳儀跟他對王八眼,勃然大怒,把手中的皮鞭一甩,大喝道:“怎麼,你也不服氣呀?放馬過來,讓我一腳把你踢成太監,哈哈哈……”
韓秀被黨忠貞哪一腳踹成殘廢人了。韓秀哭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死去活來。如果黨忠貞一腳他踹成太監,韓秀也無什麼怨言,畢竟太監還可以修練“葵花寶典”,還可以練超級神功報仇。但黨忠貞把他踹成殘廢人,他就沒法了,只能忍氣吞聲做廢物了。郎中驗過韓秀的傷勢後,鄭重其事地韓秀宣布:“你完了,你的股骨已碎了,這輩子不能幹重活,今後你只能躺在床上享清福咯………”韓秀當然明白郎中說他不能幹重活代表什意思,意味著他從此跟武學絕緣了。
“天啊!我要學武功替父母報仇,我不能這樣就完了,我不能這樣就完了啊!”韓秀象傻了一樣哭笑無常。
第二十一章 武道廢材
“看吶,這龜孫韓秀,沒骨頭的傢伙。自己練功不爭氣,還怪武館的打傷他呢!整日搗鼓他哥哥往衙門跑,告咱們的狀,這種豬腦袋,還想練武當兵吃餉糧呢!雜粹,碴子。”劉雲峰的大徒弟范順站在南塘十字街頭對過路的客人說。
“爹,媽,孩兒無能。看來我不能替你們報仇了。”韓秀沒有替父母報仇的機會了,他作夢也希望有一天為父母報仇,但他等不到這一天,他在此之前已經被人廢掉了。他在與同門師兄黨忠貞散打對練中,他髖骨被黨忠貞踢成粉碎性骨折,徹底廢了。傷愈後他只能永遠躺在床上。
別看白天韓秀安分守己,好象已經服服帖帖接受命運的安排,但是在睡夢裡還是有意無意透露出他的焦慮不安的情緒。徐鳳儀跟這韓秀在同一屋檐下,對韓秀這個情況自然十分清楚。
“我要報仇!”韓秀每次午夜夢回,都情不自禁把壓抑在心底的念想吶喊出來。報仇?找打殘他的同們師兄黨忠貞算帳,還是找殺害他父母的倭寇復仇?
徐鳳儀每次聽到韓秀的夢囈,禁不住熱淚盈腔:報仇──我們還有希望嗎?
劉雲峰打發徐鳳儀、韓秀看藥材鋪子,意思很明顯,你們好好呆在那店裡吧!安安靜靜做個夥計,舊傷復發時抓一劑藥吃,不要生事了,你們不可能再爬起來走路了,認命吧!
徐鳳儀左腳受傷之後,也被劉雲峰安排到藥材鋪子幫忙。看來他也要步韓秀的後塵了。徐鳳儀並不甘心,更不服氣,他每天拖著傷腿來回往武館跑,希望劉雲峰迴心轉意,給他一個重返修羅武館學藝的機會。
無論徐鳳儀怎樣哀求,劉雲峰就是不答應徐鳳儀重返“修羅地獄”恢復訓練的要求。劉雲峰的回答很委婉:“你嬌生慣養,不是練武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