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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就如同文件中簡要報告的一樣,蟲族是一個十足的侵略種族,嗜血,好戰而又不顧一切。這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能夠讓它們在面對塞伯特機械浪潮的時候毫無畏懼;但壞處卻容易因為衝動而誤事。
“你很迫切的想要參與戰鬥——”
“我的種族一刻也停不下來。”主宰說。
“那好。”執政官可能也找不到別的話題了,主宰現在身上帶著拼殺的氣勢,這種狀態下的交流都會傾向極端,“我會儘快安排你的種族參與到每一個螺人參與戰爭所必須的項目中,而其中所需要的設備和資源都可以提供一定的限度給你們,但請注意,聯盟對每一個種族的補給都是有限額的,我們不可能無節制的給你們提供幫助。”
“我知道,蟲族會自己在這顆星系裡面找到資源的。”主宰說,“但只需要你們不介意蟲族在周圍星球上的活動頻率。”
“這點沒問題。”執政官一口答應下來了。也許,事情放到以後,他們會明白答應蟲族太爽快會是一種錯誤。
主宰和他的手下們離開後,執政官身旁的一名助手開口道:“好狂妄的一個種族,領導者嘴裡的話無不體現著他們的好戰性。”
“他眼睛裡燃燒著一種不死不休的火焰。”執政官悠悠的說,“我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引發的這一切,在我所見過的種族裡面,不乏家園半數被塞伯特毀滅,親友慘死在自己面前的領導者,但無論哪一個,都比不上蟲族主宰眼睛裡所能體現的一切。”
“確實,此人在語言上極易走向極端。”
“我相信行為上也會如此。”執政官說,“但我最擔心這種不清楚原因的仇恨會令他,以及蟲族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就沒有減緩的辦法?”助手問。
“我不知道。”執政官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大多數人在持續與塞伯特戰鬥幾十年,上百年後(時間自動轉換)都會把當初的極端仇恨磨滅掉,唯一剩下的就是疲憊,疲憊令他們掙扎著要結束這場無盡的戰爭。但他,我不確定,也許幾百年,也許上千年都無法轉移他半點的仇恨。”
“那可真是恐怖的傢伙。”助手說。
“是呀。”
“我們需要提防他們嗎?”
“注意一點就好,別讓他們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來。我們要記住,大家都是共同抗擊塞伯特的盟友。”執政官的目光集中在他面前的全息顯示屏幕上,有關蟲族的報告再一次被他一點點的閱讀。
“知道,閣下。”
第一百九十三章 塞伯斯
主宰和一部分信仰者暫時在空間站呆了下來,螺人給他們準備的資料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全部帶齊。他利用這些空閒給信仰者安排了簡單的任務,把所有對蟲族有利的技術都學來,只要有哪個人能夠弄懂,蟲族的母蟲就能夠幫助其他信仰者在最短的時間內全部理解。
他們最強大的優勢被完全利用。信仰者能夠學習的地方太多了,換做其他種族,一個人理解了並不等同所有人,他們會耗在一個地方非常漫長的時間,而蟲族則可以把效率提高到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
信仰者們都去參與實踐了,剩下的蟲族承載體開始在周邊星系展開它們的殖民之旅——蟲族式的生長繁殖一向以恐怖著稱,利維坦和貝希摩斯的合作方式曾經讓銀河系一條懸臂布滿了蟲族的遠征基地。
現在,這裡是聯盟安全的後方,沒有天敵,沒有襲擊,蟲族已經處在一個最佳的狀態上,它們的繁殖得到了天時地利,一批高級母蟲不斷生產腦蟲,貝希摩斯被分成一份份,在沿途上製造無數個遠征基地。
它們以星系指揮中心為核心,呈放射狀不斷往外蔓延,沿途每一顆可以被利用的,但異族因為開發難度而放棄的星球全部被蟲族補漏。它們的效率是恐怖的,它們的生存能力也是頑強的。它們的數量因為這些特性而爆炸式發展,原先只有不到兩百萬的承載體,經過半年的發展後,已經超過五億。
銀河戰爭那混亂的幾年裡,蟲群雖沒有進行跨越進化,但無論是在繁殖能力,生存能力,或者是在產能效率上都獲得巨大的提高。更關鍵的是,裡面有一批低級單位全部都是用孢子生殖和分裂生殖的方式。
這就導致寥寥幾個承載體經過大半年的自我複製後,會增添到一個恐怖的數量,超過十億也就根本不在話下。但這裡面更多的單位都是工兵以及異形——它們是作為星球資源開發的必備單位。
主宰很清楚,在承載體不夠強大的情況下盲目增添數量是沒有用的——至少在遇到這個契機前。與塞伯特對抗時,在星球武器面前,一顆星球上十億和百億蟲族的區別無非就是死掉之後遺留下來多少屍體罷了。
主宰非常苦惱於讓蟲群跨越式進化的方案。他隱隱約約中覺得自己抓住了某些關鍵的地方——某道門在冥冥之中已經為他開啟,但在黑暗茫然的環境中,他左右摸索就是無法跨過那道檻。
這需要時間,但時間不等人,他只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信仰者身上。他有著強烈的預感,二者的同時進步,才能夠讓蟲族無可匹敵,生物和科技的互相彌補,未來的蟲族將會擁有獨一無二的作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