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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阿布霍斯若有所思道,“夥計,你來之前想必也聽說過現在的事情了。‘銀河帝國’。我想這個名字還符合我們一貫的審美吧?不過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們至高女王陛下的。”
“什麼?”韋蘭德的表情意外不已。
“我當初也一樣。”阿布霍斯笑著說,“不過,我確實在朦朧中感受到了女王陛下的存在,是她帶給了我這項使命。”
“她……她還說什麼了?”韋蘭德努力讓自己不再緊張,他把手悄悄放低了一些。
“沒有其他的了,她只帶給我這項使命,我們的交流非常少。”阿布霍斯說,“但可以證明,一定是我們的主人找到了某種辦法,能夠讓沉睡多年的女主人復活,實現蟲族最強大的一幕。”
“這可能要歸功於主人。”韋蘭德說。
阿布霍斯望著他,突然就來了興趣,“夥計,我想現在事情應該結束了吧?你就不能對我透**東西?”
“透露什麼?”韋蘭德明知故問道。
“看你說的!”阿布霍斯笑著站起,往韋蘭德這邊走來,“關於主人的事情,我想女主人的復甦一定與主人前端時間的神秘消失有關,而你以及一部分弟兄,一定是去執行這項秘密的任務了吧?”
“你的洞察力還真是一點沒變呀。”韋蘭德臉上在笑,但心裡卻在猶豫著,現在這一幕令他重溫了當初的溫暖,但裂隙的存在,卻也令他再也找不回當年的感覺。一路上的見聞他都清楚,現實令他痛心疾首。
“過來點,我告訴你。”韋蘭德放下茶杯,像是準備醞釀著故事的始末,阿布霍斯很自然的坐在他身旁。
“這件事情得從一年多以前說起……”韋蘭德靠在了沙發上,把手伸開,放到聆聽中的阿布霍斯的後背,“這裡面涉及到主人對塞伯特的計劃,以及他和綠皮領導者羅森之間形成的一個秘密協議。”
“什麼秘密?”阿布霍斯追問道。
“秘密就是——”韋蘭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單手取出他袖口下的注射劑,扎在了阿布霍斯裸露的脖子上,索克人的脖子上密集分布著他們的靜脈,這劑毒藥在阿布霍斯還沒來得及反抗時就全部消失在他體內。
“啊!”阿布霍斯詫異的伸手摸著自己的脖子,滿臉疑惑的面對著韋蘭德,“好痛!你到底給我打了什麼東西?”
“兄弟,抱歉!”韋蘭德表情複雜的說,“真的抱歉,我一點兒都不想這樣,但你已經在這條路上走了太遠。對不起!”
“你……你都在說什麼?”阿布霍斯臉上出現了不可置信,他的聲音在恐慌中漸漸變得微弱,“我,我感覺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到處都像……像是某種東西被剝離自己的意志……啊!這都是些什麼!”
“你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韋蘭德把痛苦難耐的阿布霍斯抱住,“你已經迷失在了虛假的真相中,你離我們太遠了,你甚至不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與塞伯特一樣,而且會在最後將蟲族帶入一個萬劫不復之地。”
“什麼?怎麼會?”阿布霍斯睜大眼睛,渾身顫抖著。
“我沒得選擇!”韋蘭德抱緊了掙扎越來越弱的阿布霍斯,“兩位主人都不在,我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
“是真的嗎?”阿布霍斯的聲音越來越小,但他卻緊緊抓著韋蘭德的衣服,“我真的做錯了?”
韋蘭德點點頭。
“我不想這樣子……”阿布霍斯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詞都是痛苦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想讓事情面臨這種局面,我一直都想讓族群變得更強大……讓別人再也沒有能夠輕視我們的機會……”
“我知道。”韋蘭德痛苦的埋低頭,“我知道!”
“我只想讓我們過得更好……我還想,還想實現,去實現……”阿布霍斯努力的想要把嘴裡的話說完,但他抓著韋蘭德的手突然鬆開了,他的身體變得冰冷、僵硬,瞳孔渙散,再無焦點。韋蘭德抱住的阿布霍斯失去了最後一絲氣力,阿布霍斯的臉色變得如同白紙一樣,甚至像是趨向於一種透明的徵兆。
“天哪,我都做了什麼?”儘管知道是必須選擇的,但共患難一百多年兄弟在自己面前緩緩的死去,對於韋蘭德的打擊同樣巨大,“這都是為什麼!啊!……我不想這樣!我同樣不想讓你們一個個死去!”
“但我該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韋蘭德喊著,他沒有留意到,阿布霍斯不僅僅是變得透明,而且身上還泛起了光芒,他渾身的組織在這種光芒的照耀下,變得模糊,並且還凝聚成了獨立的光點。
當韋蘭德反應過來的時候,光點已經脫離身體——或者它原本就是身體的一部分。韋蘭德驚愕的望著,短時間內忘記了遠離它們,遠離危險。當他意識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時,一切都已經遲了。
光點升騰到整個房間裡,仿佛就連時間都凝固了。韋蘭德看到阿布霍斯一點點的化為了璀璨的光點,伴隨著的還有他抱住阿布霍斯的雙手。他自己的手也變得模糊,然後一種意志侵入了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