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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間產生的這些推測蟲族意圖的想法充滿了狹隘,是他們戰敗後推卸責任和尋找理由的可笑途徑——但卻說對了。
目前,事實無人知曉……除了某些異常堅持的傢伙。
沒落的螺域星人太空艦隊指揮官——特蘭里斯,一個曾經,現在都默默無聞的傢伙,守衛著後勤區域幾十年,最後卻因為螺人的劇變而獲得了機會的傢伙,在其他指揮官紛紛死亡的情況下,擔當重任的傢伙。
將來要做的某件事情可能會讓他出名!
螺人早已經風光不再,曾經的常務種族,現在卻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參戰種族,並且因為軍事力量的接連損耗,還有可能退居到後勤種族的地位上。這一切對於經歷過螺人鼎盛和輝煌的特蘭里斯來說,無法接受。
他,螺人的其中一支軍隊領袖無時不刻需要面對著代替他們位置的蟲族——第三戰區幾乎都充滿了蟲族的領地,而且作為常務種族,螺人必須要服從調配,如同當年螺人對蟲族所行使的權力一樣。
但特蘭里斯卻始終對蟲族保持著一定程度上的敵意。
其究根結底,就是因為他以及少數人認定的一套——蟲族不懷好意。甚至在某些公共場所的集會上,特蘭里斯的“蟲族威脅論”曾經掀起過一陣輿論風雨,但後來在高層的干涉下,不得不停止下來。
高層的命令卻無法真正讓特蘭里斯死了這條心。他堅定的認為蟲族、塞伯特相互之間肯定有某種關係——把所發生的事件往回倒,特蘭里斯發現了一個秘密:蟲族無比迫切的嚮往戰區外的世界。
但那時候聯盟都是沒有遠征的意向的。
蟲族自然也知道,那怎麼樣才能夠達到他們的目的呢?把事情倒過來想,特蘭里斯立即發現一點——蟲族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足夠說話的權力才能夠讓聯盟改變想法,轉化為主動出擊。
事情到了這一步,接下來就明朗許多。特蘭里斯假定蟲族征戰戰區外有著自己的目的,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他們設計螺人,讓常務種族之一的螺人倒下,然後用自己的手段快速發展,坐上了這個位子。
那這麼一來,蟲族和塞伯特的關係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特蘭里斯充滿惡意的推測著,蟲族、塞伯特或許就存在著某種利益上的關係——最近的兩次戰敗已經能夠證明,聯盟損失了一大批軍事力量,並且還讓賽羅拉抵抗塞伯特的程度降低……這一系列事件,最終都導致——
聯盟的加速死亡。
那蟲族就是塞伯特的一員——如同阿拉第羅斯一樣。特蘭里斯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了,怪不得它們的數量能夠如同複製一樣的繁多,它們的科技進步能夠呈現出難以想像的飛躍發展,甚至它們在抵抗塞伯特的戰鬥中最為輕鬆。
這裡面都有蟲族的問題。
蟲族就是一群間諜!而實施間諜行為的,莫過於他們那些詭異的“信仰者”,他從人類和索克人嘴裡打聽到,信仰者之上的歸順者是被強行轉化的,而且蟲族還有一種非常極端的手段——感染者。
一系列的蛛絲馬跡都呈現出來,特蘭里斯覺得距離真相已經接近了,他回想了幾十年前指揮空間站被攻擊的怪異一幕幕,內部叛徒的可能性最高,普通蟲族無法做到,但卻還有同樣堅持蟲族威脅論的人類口中的“異端”。
異端的定義非常廣泛,歸順者,信仰者,感染者是三種具體的表現,從這裡面作為突破口,就一定能夠尋找到其中異常的地方,揭露蟲族這種實質上的機器人走狗……特蘭里斯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拯救聯盟。
他要前往賽羅拉被塞伯特入侵的區域,著手調查。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知死活
“最近有人在針對我們。”
“蟲族-40”星系的指揮空間站里,史蒂夫。韋蘭德對以全息圖像出現在他面前的主宰說話。主宰的虛擬投影坐在沙發上,細心的韋蘭德能夠觀察到那一點輕微的凹陷,如今蟲族在非軍事方面的技術也能夠做好這一點。這些進步都說明著,蟲族已經不僅僅滿足科技只在軍事上的強大——他們要全面的成為一個龐大種族。
“對我們不懷好意的人非常多,特別是這次遠征作戰失敗,格赫羅斯被常務委員會停職後,新的指揮官已經完全不吃我們這一套,蟲族的主動作戰被陰謀論者盯上,甚至這傢伙幾天前還想要跟我追究事情的責任……”
“那群常務代表竟然敢如此大膽了?”韋蘭德的臉色有些惱怒,在蟲族心中,主宰並不是領導者,領導者是歸順者們——主宰是作為神的存在,不容的其他人有絲毫的侵犯,“就算這場戰役失利了,但蟲族還沒有淪落到隨便就讓哪一個人指手畫腳的地步,包括某些不知死活的傢伙!”
“你想說什麼?”主宰問他,韋蘭德明顯已經偏題了。
“抱歉,主人!”韋蘭德說,“我這次當面會談,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報告——某件關於螺域星人的事情。”
“說吧。”
“您還記得,幾十年前,仙女座星系上曾經與我們有一場賭博的傢伙嗎?”
“嗯……你是說那個傻帽螺人?”主宰托著下巴想了起來,當時蟲族靠著與那幾個傢伙的打賭,最後還贏得了一批關鍵的物資,但也可能是由於這件事情,蟲族與螺域星人的關係開始變得糟糕,一直到他們倒下為止。